她說著還自己端起酒杯,“表哥,我陪你喝一杯。”

傅仲塵此時才發現是她,頓時清醒了,臉色陰沉的像是雷雨天的雲層,“你走開,不準說雪涵的壞話。”

沈綺羅怎麽可能會走,她靠的更近了一點,“表哥,你是不是醉了,嫂嫂不在,我就應該照顧你,她最靠不住了,跟楚王不清不楚,還讓表哥這樣難過,她根本就沒有盡到一個妻子應盡的責任。”

傅仲塵聽她說話不順耳,更不想跟她有任何牽扯,為了避嫌他想站起來離開。

“你滾開,不要再跟著我,我說過你隻是妹妹,將來會為你找個好人家。”

沈綺羅見左右無人,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貼在他後背,“表哥,你為什麽總是這樣無情,你要讓我怎麽做你才能明白我的心。”

此時藥效上來,傅仲塵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被什麽擊中了,渾身發熱,某個地方不受控製難受的要死。

沈綺羅發現他的臉色白裏透紅,是那種不正常的紅,她想到一定是藥起作用了,心中暗喜,裝成十分關心的樣子,“表哥,你怎麽了?臉色怎麽變成了這樣?是不舒服嗎,我幫你找軍醫。”

她嘴上這麽說,一點也沒有那個打算。

傅仲塵剛開始症狀不明顯,還以為自已是喝醉了,將沈綺羅推開,“不用你管,我自己會走。”

“表哥,你這個樣子怎麽回去,我說過不讓你喝那麽多的酒,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她上來架著傅仲塵的胳膊扶著他往房間走,傅仲塵越來越難受,心裏明白卻推不開沈綺羅,腳步踉蹌地往前走。

半路上遇到了一個相熟的士兵,蒙祉看到他們這副樣子連心上來關心地問道:“傅公子這是怎麽了?怎麽醉成這個樣子,要不要我幫忙送他回去?”

他說著就上來想把傅仲塵接過去,沈綺羅連忙擺手,“多謝這位大哥,不用麻煩你了,我是他表妹,他不想被別人打擾,你還有事要忙,不用管我們。”

蒙祉有點疑惑地看著他們,心裏想著原來這就是傅公子的表妹啊,他們是一家人,自己確實不宜上前自作多情,他也沒往別處想,就離開了。

沈綺羅見大家離開,就將傅仲塵帶回了帳篷裏,此時傅仲塵已經神智混亂,渾身的血管像是要爆炸一般,他猛然醒悟,自己根本不是喝酒喝醉了,這是被人下了**。

而當時就隻有沈綺羅在自己身邊,她的可能性最大。

此時沈綺羅見他渾身火碳一般,知道他現在特別難受,一定是藥效完全發揮出來,她迫不急待地撲上去。

“表哥,我哪一點都不比嫂嫂差,容貌比她美,重要的是更懂得怎麽照顧你,你就給我一次機會。”

傅仲塵眼前一會閃過慕雪涵的臉,一會閃過沈綺羅的臉,他有點弄不清楚麵前到底是誰,直到聽到了沈綺羅那尖利的聲音。

“原來是真的是你,沈綺羅,你為何如此自甘墮落不要臉。”

他的腦子清醒,但身體不受自己控製,現在這個狀況,就算是衝出去隻會讓人嘲笑,一定成了幾萬人的笑柄。

沈綺羅開始幫他脫衣服,被他一下子推出去,她跌倒在地,眼睛裏露出怨恨的光芒,原來到這個時侯,他都不願意碰自己。

自己在他心裏一點情義也沒有,真是可悲。

她不再靠近他,而是將自己的衣服脫掉隻剩下中衣,又將頭發弄亂,臉上都是淚痕,一邊裝著可憐走近了一點,“表哥,你怎麽罵我都行,可是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我那麽愛你,難道你就不能施舍給我一點情意嗎。”

傅仲塵覺得她是瘋了,低聲厲喝,“你別過來,不要自取其辱。”

沈綺羅的心像是真的被刺了一刀,她的淚水流了滿臉,“表哥,我不介意你跟嫂嫂成親,我也不介意做妾,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介意。”

傅仲塵覺得她已經不可救藥了,強撐著扶著桌子站住,雌目欲裂對她隻有恨,“沈綺羅,你還真是契而不舍,沒用的,我是不會同意的,你白費心機。”

沈綺羅看著他越來越難愛,也於心不忍,“表哥,你為何寧願這樣受苦都不考慮妥協,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再這樣會死人的,大夫說這個藥隻有這一種解法。”

傅仲塵咬牙切齒,“無恥,你最好不要靠近。”

他從腰間拿出匕首,扔掉了劍鞘,毫不猶豫就在胳膊上劃了一刀,頓時鮮血直湧,血腥味彌漫了滿屋。

沈綺羅一見他滿身的鮮血嚇壞了,臉色煞白地不知如何是好,焦急地望著他,試圖去扶他又不敢,“你別這樣,這太危險了,我也不相事情搞成這樣,你別嚇我。”

身體上的疼痛讓傅仲塵一下子清醒過來,他此時也不顧不上什麽臉麵了,還是性命要緊,他將匕首丟掉,用盡全力往外衝。

沈綺羅想上去阻攔卻被他撞開,她大聲喊叫著:“你這樣傷害的隻是你自己,這個藥太厲害了,你不能這樣冒險。”

傅仲塵根本不聽她的,還一直往外衝,慌亂中撞到了門框,一下子昏了過去。

慕雪涵跟著楚王進了他的營帳,孫暘和安城等人在門口守著,楚正青繼續裝著頭痛不已,他坐到**神色難受,“安樂,快給本王看看,為何突然患了頭疾。”

楚正青將手伸出來,慕雪涵像往常一樣,拿出一塊細紗布蒙在他的手腕上,仔細診脈,楚正青直楞楞地看著她,發現她的側臉也是這麽好看,光潔的額頭小巧玲瓏的鼻子,花瓣一樣的嘴唇。

他情不自禁地誇了一句,“安樂,你怎麽跟以前長的不一樣,我才發現原來你這麽美,好像在發著光。”

慕雪涵覺得他的脈相很正常,懷疑他是假裝有病,她也沒有想其他的,以為他就是為了跟自己單獨相處才這樣做的。

她想快點擺脫他,“王爺,你的身體無恙,頭痛有可能是天氣太熱虛火旺盛才導致的,我給開一副藥方可以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