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頭軍這下子可不幹了,偷吃這個名聲落在誰身上也不能落在他們身上,以前光是那些剩飯剩菜都沒辦法處理,怎麽可能偷吃。

他們一下子群起而攻之,跟鬧事的這位扭打在一起。

此事很快就驚動了康王,他沒耐心聽這些上不了台麵的齷齪事情,臉色如烏雲壓頂下一刻就會傾盆大雨。

“都拉下去每人五十大板,誰若再犯格殺勿論。”

在場的人瞬間都不吭聲了。

他的氣憤不在於這些人的不爭氣而是糧草要斷這件事本身,要糧草的信都已經發出去好幾天了,算算時間也該有回信了。

他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有驛官進來,“王爺,京城來信。”

他拆開一看有一時的失神,“已知”是什麽鬼,到底有沒有運送糧草過來啊?再看下一句,“下不為例”他的火氣瞬間又躥了上來。

太後這個老太婆她這語氣就是把這次糧草被燒的事情算在了自己的頭上。

他將信摔在了桌子上,“老子還差點丟命呢,什麽玩意。”

楚燁伸手將信撿起來,他倒是看出了這是一個好消息,他臉上一喜,“王爺,隻要有糧草其他的不重要,我們有吃的了。”

康王冷哼了一聲,“有誌之士不吃嗟來之食。”

楚燁勸他,“王爺,此事歸根結底都是楚王惹出來的,他若是不燒糧草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太後生氣也有道理。”

康王聽了臉色緩和了一點,即而又把仇恨轉嫁到了楚王和傅仲塵身上,憤憤不平地罵道:“一個陰險狡詐一個假仁假義,早晚本王要將他們一舉奸滅。”

而此時西陽關外的大營之中,楚正青和傅仲塵等都在中軍帳內討論著這仗該怎麽打。

康王那邊斷糧但是他們有太後做後援,楚王這邊的糧草也不多了,但是他的背後沒有靠山,事情好像是又回到了原點,一定要速戰速決。

傅仲塵提出趁著康王現在軍心不穩要乘勝追擊,更要多派一些斥侯出去注意著從京城來的官道上是否有運糧過來,太後為了她的地位安穩一定會再次送糧草。

楚正青連連點頭,“傅公子說的不錯,戰事凶險我們又失了先機,正該集中兵力攻下西陽關。”

蒙伯勇在一旁聽了,也點頭附和,“敵方守城我方攻城,本來就不占優勢,再加上糧草不繼,若是再拖延下去會更加不利,正宜背水一戰。”

楚正青將所有將士都集中起來,他親自安排攻城布排。

“來福,此次就辛苦你了,你挑上幾位身手好的副將,配合先鋒軍一起攻城,有了你們這些武林高手一定會事半功倍。”

來福當場就點名了幾位舵主,“楊舵主,林舵主你們二位帶上幾個兄弟受累一下,林舵主你的輕功最好,最大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二人意氣風發地站起來,“王爺放心,定不辱使命。”林舵主還好領命之後就坐下來不再說話。

楊舵主卻抬高了一點下巴,鄙夷地看了一眼蒙伯勇和傅仲塵,然後冷哼一聲這才坐下。

傅仲塵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

楚正青接下來又任命先鋒軍,“路指揮史,此次攻城你還做為先鋒軍統領,一定要跟楊舵主他們好好配合,爭取一舉攻下。”

“等下你到軍需帳領取羽箭數萬支,此次不管再大的困難,就算是踩著成堆的屍體也要攻上城頭。”楚正青的臉色越來越嚴肅。

路指揮史同樣神情激昂,“王爺讓放心,一定萬死不辭。”

楚正青又交待了幾句,最後征求蒙伯勇的意見,“蒙少帥,本王這樣的安排你覺得還行嗎?”

蒙伯勇又不是傻子,他早就看出來楊舵主他們幾個心中不服氣自己,此次楚正青重用他們就是要架空自己,壓一壓自己的風頭,他也不稀罕這個少帥之職。

他神情平靜坦**,“王爺安排的很妥當,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可以早日歸家。”

楚正青滿意,“那就這樣,大家都去準備吧。”

大家都陸續出了中軍帳,傅仲塵和蒙伯勇剛走了沒多遠,就遇上了楊舵主和路指揮史,這兩人抱著肩膀一臉蔑視地看著蒙伯勇,語氣陰陽怪氣。

“蒙少帥,這頭銜不錯,隻是可惜我們兩人並不歸他管對不對?此次王爺將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們,說明我倆才是王爺的心腹,你不過是一個外人。”

路指揮史更是一副欠揍的嘴臉,“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麽本事,還不是沾著蒙將軍的光,要不然這少帥也輪不到他來做。”

“我們王爺心知膽明英明的很。”

蒙伯勇本想息事寧人,他們還登鼻子上臉來了,他的眼眸漸暗。

傅仲塵更加沉不住氣,欺負我可以,但不能欺負我的兄弟。

“二位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麽?不過都是為王爺盡忠,哪有心腹和外人之分,二位若是不介意我們就親自去王爺麵前問上一問,心腹和外人有什麽區別?”

路指揮史一時語塞,楊舵主卻死皮賴臉的無所謂的樣子,“這有什麽可問的,心腹和外人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傅公子大才子自然是心知肚明。”

他的話音剛落,楚正青就從裏麵出來,他們都馬上閉嘴不吭聲了,裝成無事發生的樣子準備離開。

傅仲塵卻不想放過他們,“二位留步,既然王爺來了,咱就問一問你們所說的心腹和外人在王爺心中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兩人神情尷尬,吭赤癟肚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傅仲塵冷笑一聲,“剛才還耀武揚威的,現在就啞火了?這虧心事不能做。”

楚正青一聽這話再看這兩人的樣子,猜出一定是這兩人又挑事了,但他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哪個都不能得罪,和著稀泥。

“傅公子,息怒,他們都是一幫粗人,跟他們計較什麽呢。”

他佯裝生氣地看著楊舵主和路指揮史,“你倆還站在這裏做什麽呢,軍需帳的人等著你們呢。”

這二人才慌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