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看來二人確實是分道揚鑣了,蒙伯勇還沒有在陰影中走出來。
“桑語,你最近什麽事情都要讓著一點你哥,他一下子也接受不了,心裏一定很難受。”
蒙桑語答應的很爽快,“我知道了,在你心裏我就是那樣一個不懂事的妹妹嗎?”
慕雪涵笑了一下,“那我就放心了,時間不早,我們也該告辭了。”
傅仲塵跟蒙福澤打了招呼,二人一起離開。
慕雪涵在回傅府的路上一直都不怎麽說話,傅仲塵還以為她為了太後為難他的事情憂心,“娘子,我們一直都生活在太後的陰影之下,你也不必總是這樣,車到山前必有路。”
慕雪涵神色憂傷地搖頭,“我並不是為此事憂心,我是在想蒙伯勇的事情,他跟楚靈婉決裂,楚靈婉一定不會善罷幹休,她定然會把這筆賬又算到我的頭上,也不知她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傅仲塵一下子想起楚靈婉在宮中約自己的事情,看來以後自己一定要防著她才是。
“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憂心了,楚靈婉倒是不足為懼,蒙伯勇也是一個成年人了,他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二人回到了傅府之後,也無心再做別的事情,慕雪涵感到有些累了就早早安歇了。
翌日一早傅仲塵就到國子監去了,國子監的同僚們一見他過來,都圍了上來。
“傅院長,聽聞太後為了民間那些流言是大發雷霆,為了此事她是不是又找你的麻煩了?”
“如今你沒事就好,以後還是要行事小心。”
“看來傅院長果真是文曲星轉世,總是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這是好事啊。”
他們有這樣說的有那樣說的,傅仲塵看著他們笑著點頭,“多謝各位的關心,我暫時沒事,你們也都忙各自的吧。”
“傅院長,你以後還是萬事謹慎才好。”
“會的,多謝各位。”
他們又寒喧了一番,才各自散去。
傅仲塵這才去處理這些天積累的一些事情,一直忙了大半天,總算是把這些事情都理出頭緒,他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累死我了。”
他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裏,聽到朗朗的讀書聲,心情好了一些,難留少年時,總有少年來。
他看了一下時間,已到了下午申時了,該回家了。
他出了國子監的大門,剛走到馬車旁邊,隻見楚王迎了上來,傅仲塵準備裝做沒看見抬腳就要上馬車離開。
“傅公子,真是巧啊,本王正想找你呢,恰巧就在此遇見了。”
傅仲塵隻得收回了那隻腳,臉色沉著沒有看楚正青,他心中正惱怒著楚正青所做的那些事情,他能做出那些事情來,就一定能想到帶來的後果,他消息那麽靈通,想必已經知道了自己被太後關押的事情,虧自己還想著他會留有後招救自己,哪想到還是慕雪涵將自己救回,對楚正青一肚子的氣。
如今他還有臉來找自己,這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王爺,下官命大還會出現在這裏,不然的話恐怕王爺要去陰曹地府找在下了。”他冷冷回道。
楚正青一看他的反應,哪有不明白他的意思的,臉上堆起笑容來,“傅公子,本王還以為傅公子永遠都是一幅翩翩公子的樣子,沒想到也有如此真性情的時侯,傅公子生氣的樣子倒是有點可愛。”
傅仲塵看著別處不想理他。
楚正青又走近了幾步,還是一幅討好的模樣,“傅公子,這次事情是本王思慮不周,本王也是為了扳倒太後才想出這樣的法子,是真的沒想到會太後竟然會懷疑到傅公子頭上,讓傅公子身陷險境,是本王疏忽了,本王向傅公子賠罪。”
楚正青是王爺身份,他竟如此能大能小,做出這種伏小姿態,他也不好再一直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但這是在國子監的大門口,來來往往的大部分都認識他們二人,這若是傳出去不知道又要傳出幾個版本,他不想跟楚王在此糾纏。
“王爺,下官可擔帶不起王爺的賠罪,下官還有事情要辦,就此告辭。”
他說著就要上車離開。
楚正青既然來了,豈能就此罷休,“傅公子,此事確實是本王思慮不到,本來在聽到傅公子被太後囚禁之後就一直在關注著此事,若是傅公子此時還未回府,本王定會出手相救,本王一直對傅公子求賢若渴,怎會讓傅公子落入太後手中,你相信本王。”
傅仲塵閉了一眼睛,這個楚正青此時簡直比那牛皮膏藥還粘人,竟然沒有絲毫放人離開的意思,看來他不達目的是不會離開的。
此時已有過路的人側目,還有國子監的先生出來看到他們在此說話,都好奇地打量著他們,楚正青此時勢力已呈規模,並不怕什麽流言蜚語,還是一幅旁若無人的樣子。
傅仲塵一看自己難以脫身,又不想引人耳目,隻好打起精神應付他。
“王爺,你若是有話,不妨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不如就到附近的茶樓坐坐如何?”
傅仲塵指了一下國子監西邊的一個雅思樓,“不如就那裏吧。”
楚正青一看寫著雅思樓三個字的旗幟在風中飄**,心中開心連忙點頭應允,“就依傅公子所說。”
他們二人一起走向茶樓,傅風和安城都隔著幾步的距離跟著,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馬上就別開目光,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對方。
二人到了茶樓,小二一看是兩位貴客,馬上笑臉相迎,“二位客官樓上請,樓上有雅間環境清幽,正適合二位。”
傅仲塵率先走在前麵找了一上靠窗的位置,“王爺請坐。”
楚正青打量了一下這個茶樓,心中非常的滿意,這個位置真好,從這個窗戶能看到了街上行人,還能看到樓梯口處的動靜,隔著欄杆還能望見一樓的大部分客人。
他在傅仲塵對麵坐了下來,一樓的前台上正好有一位說書人還眉飛色舞地講著那個民間流言。
但這個說書人非常的聰明,他可不敢指名道姓地說是當今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