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陪著韓聶來到書房,韓聶坐在桌上開始看起了奏折,柳思思則到書櫃旁,卻翻看上前的書。
韓聶專注的看著奏折,柳思思在書間摸索著,手指逐漸停在一本藍色的賬目上,柳思思轉頭看了看韓聶,確定他沒有注意自己的時,便將乘機將賬本給拿了下來,藏在了自個兒的袖子裏,走來韓聶的身邊,“你也看了好一會兒的奏折,可以歇息一下,用些茶水點心。”
韓聶放下手中的奏折,因為看了許久奏折的緣故,使得頭有些許的痛,他將生放在自己眉心揉了揉,“好,你且去讓人備一下吧。”
柳思思拂了拂自己的裙子,便出了書房。
柳思思來到廚房,便聞到濃鬱的油煙味兒,和炒菜的火光。
下人們見到柳思思來,便立即放下了手中活兒,向她行禮聞安,柳思思眉頭緊鎖的看著眼前的老媽媽,“你是?平日廚房不是李嬸在打理嗎?”
老媽媽眉目和藹,“回王妃的話,李嬸她如今已經不在王府幹活兒了,現在廚房是老奴在負責打理。”
柳思思抖了抖衣袖,“原來是這樣。那勞煩你替我備一下麵粉,我需要做點心。”
老媽媽彎下腰,“好的王妃,老奴這就讓人去準備。”
老媽媽走到婢女的身邊,“王妃的我吩咐你們都聽到了吧,還還不快去吧。”
說起來,柳思思最近這段時日,也是好有沒有下廚了。
婢女將圍裙遞給柳思思,柳思思將其套在腰間,柳思思將清水倒進麵粉裏,將麵粉揉搓成團。
一位婢女來走來柳思思,柔聲詢問,“王妃可是需要奴婢們做些什麽嗎?”
柳思思放下麵團,雙手沾滿了麵粉,“你且去將紅棗用清水洗幹淨,用臼杵將搗成泥之後,端來給我。”
婢女便遵照柳思思的吩咐,去搗棗泥。
棗泥搗好之後,柳思思有讓其放入砂鍋中進行熬煮,待細膩之後,便將其盛出放涼。
柳思思則將糯米粉放入熱鍋中略炒,糯米被炒的方香四溢。
柳思思有人婢女將山藥放入籠子蒸了小半兒,然後將其取出,搗碎泥。
然後將糯米粉和山藥泥混到一塊兒,揉搓成麵團。
又將麵團分成一個個的擠子,放入棗泥餡料進行包裹,包裹成一個團球,最後在裹上一層糯米粉,就可放入籠子裏蒸至。
趁著棗泥山藥糕還在籠子裏蒸著,柳思思借此做一道甜湯糟酪。
這糟酪的做法倒也簡單,隻需將麥仁放入石臼搗碎成漿,然後將漿放入砂鍋中用略煮片刻,直至濃漿沸稠,盛入碗中,加入適量的麥芽糖,糟酪既成。
此時,棗泥山藥糕也出鍋了,眾人看著雪白的糕點,皆拍手稱讚,“王妃做的這糕點,光看著就好吃,想來殿下一定會喜歡吃的。”
柳思思笑了笑,吩咐婢女將最好的差點放入食盒裏,讓婢女提著食盒,隨自己去了書房。
柳思思離開的期間,韓聶正全神貫注的著奏折,完全沒注意到柳思思已經回來了。
還是身後的婢女先換了一聲,“殿下,王妃來了。”
韓聶這才轉頭看著柳思思,“你這一趟怎得去了這麽久?”
婢女將食盒方才了桌案上,先奪口而出道:“殿下,王妃是親自給您做了吃的,所以才會這麽久才來。”
韓聶愣愣的看了她一眼,這還是她頭回主動給自個兒做吃的。
婢女將食盒給打開,將一小碟雪白的棗泥山藥糕和一碗白騰騰的糟酪給端了出來,“你今日怎麽想著要做東西給我吃了?”
柳思思對視著他,“嗯,我就是看著近日胃口不是很好,想著定是廚房廚子做的東西不合你的口味,我就隻好親自下廚做點東西給你了。”
韓聶拿起一塊糕點吃在嘴裏,“嗯,有勞夫人了。”
品嚐了糕點,韓聶又挪過小碗,喝了一口糟酪。
其是他不喜歡吃甜的東西,特別是糟酪這樣的甜食,他總是最是甜膩。
但是柳思思親手做的,便不一樣了,他很願意吃下去。
柳思思揮了揮衣袖,“既然你還有許多的奏折要處理,我便不留在這人打擾你,回琉璃閣。”
“嗯,”韓聶又喝了一口糟酪,心中著實覺得很甜。
婢女在一旁看著他在想著什麽事情,“殿下,王妃她已經離開了。”
“嗯,本王知道。”韓聶這才回過神來,“你也退下吧,本王這兒不需要你伺候。”
“是!”婢女蓮步姍姍的走出了書房。
柳思思這頭,回到琉璃閣,她便將賬簿給拿了出來,柳思思翻動著賬簿上,發現這賬簿上寫的都是一些關於朝堂銀兩支出的帳,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她些想不通韓越將這賬簿給她是作何用。
紅箋此時正端著茶走進屋子裏,“王妃奴婢已經將茶給你泡好端來。”
紅箋看著她的手裏居然有本帳簿,“王妃這本賬簿是?”
柳思思趕緊將賬簿給合了起來,“這本賬簿我從韓聶哪兒給拿回來的。”
紅箋趕緊將手裏的茶盞放下,“王妃,您這是要將這本賬簿交給靖王殿下嗎?”
柳思思也沒有想要瞞住她,“嗯,若是想要報仇,便隻有將這賬簿交給靖王,才能讓韓聶身敗名裂。”
柳思思又將懷裏的血哨給拿了出來,“這個血哨,是我在父母被害的房間拾到的,真是咱們王府侍衛特有的。我原本也隻是懷裏,許是哪個侍衛不小心掉在哪兒的,怎料我又在父親的手裏看到了血哨的另一半,我才斷定此事許是和韓聶有關,於是在守靈的時候,我在門外聽到了韓聶的談話,他才親口承認,是他讓侍衛們將父親和母親給殺害的。”
紅箋嚇得跪了下來,握住她的手,“王妃著怎麽可能呢?老爺和夫人可是她的嶽父嶽母啊,她沒有理由要殺他們啊?”
柳思思將她給拉了起來,淡淡一笑,“這天下間,隻有韓聶這樣野心勃勃的人,才能做這樣的事情,隻要別人礙著了他的路,他便會毫不留情的將其除掉。既然絕情殺害我的父母,便沒有顧忌著我們夫妻之前的情分,事到如今,我一定要殺了他,才能對得起死去的父母親。”
紅箋無奈的道:“可王妃,殿下可是您的丈夫啊?這天下間豈有妻子殺丈夫隻禮,這可是要被世人唾棄的呀?王妃若是這麽做了,以後該如何在這人世間活下去啊。”
“事到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想著要繼續活下去,隻有能夠殺了他,我願意承受一切的後果。”
“王妃,”紅箋加重了語氣,她從小就在在柳思思的跟前伺候著,知道要她決定了事情,沒人能夠阻止得了。
況且,柳思思又是個愛憎分明的性子,心裏越是在意的人背叛了她,她心裏便越恨其入骨。
可是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柳思思,為了報仇,而殺死自己的丈夫,她著實於心不忍。
“王妃,奴婢現在就去給您備馬車。”
說罷,紅箋便起身走出了房門。
柳思思將賬簿藏在袖子裏,也隨著走出了屋子。
柳思思走來了大門口,紅箋便掀開簾子,攙扶著柳思思上了馬車。
馬車行駛到靖王府門口,柳思思便讓車夫停了下來,被紅箋攙扶著下了馬車。
而韓越也是安排了人在門口負責接應柳思思,“康王妃,我們殿下已經在裏頭等你多時了!”
柳思思被引路走進院子,行走間柳思思被一個腰間戴著血哨的侍衛吸引,柳思思立刻停下了步伐,轉身像那侍衛看去,那侍衛穿的既然是康王府的服侍。
帶路的小廝也停了下來,“王妃,怎麽了?”
柳思思問道:“方才那侍衛可是你們王府裏的?”
小廝對府裏的許多事情,都是不知曉的,“這個侍衛不是我們王府的,但最近這段時間,他的總是時辰來靖王府,殿下隻是讓我們,有什麽問題嗎?”
柳思思立刻回過神來,“我就是隨口一問對了,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件重要事情要辦?此番是不能同你去見靖王殿下了,改日我定親自登門到訪來致歉。”
小廝摸不準她怎能一下改變主意了,“好吧,那奴才還是先將康王妃您送出府去,再去稟告我家主子吧。”
柳思思捋了捋衣袖,“有勞了。”
這小廝倒也是個熱腸的人,果真將柳思思給送了府。
主仆二人上了馬車,柳思思便道:“車夫,立刻回王府去。”
紅箋坐在她身邊,“王妃,您這是怎能了,您不會要將賬簿交給殿下嗎?怎麽突然想著要回王府去了。”
柳思思又將血哨給拿了出來,“你可還記得這枚血哨。”
紅箋果斷的想了起來,“奴婢當然記得了,王妃您不是說實在老爺和夫人被害得房間裏頭找到的嗎?”
柳思思將手竄得緊了緊,“沒錯,方才我在靖王府的時候,便看見了腰間係有一樣哨子的侍衛,讓人打消了將賬簿交給康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