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被她捏的肩都快要斷掉了,她,“我為何會殺你,你豈會不知,你這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做了那麽的壞事,人人都想要你的命。”
韓聶怒極而笑,“可我就算是對全天下的人無情無義,對你確是掏心掏肺,從來不忍傷人分毫。”
韓聶退後了幾步,將自己的胸膛**了出來,清晰可見那皮肉上,有著一條醜陋的疤痕,正是他之前替柳思思到那一刀時所留下的。
柳思思看著那疤痕,心中終究有所觸動。
可眼前這個人對她不管有多麽的好,卻也是殺害她父母的凶手,她絕不會心慈手軟。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一個這麽沒心沒肺的女人,我現在真好懊悔方才那一刀我沒有捅下去,這樣你便不會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呢。”
韓聶將自己的衣衫重新穿好,便負氣的離開了臥室。
蘭姑見韓聶離開,便走了進來,看著柳思思,問道:“王妃,您和殿下到底發生了何事?奴婢許久沒見見到殿下發過這麽大的火。”
柳思思深深的吸了口氣,“蘭姑,我現在真的好累,你能不能出去,讓我好好的休息。此時容我明日在說好嗎?”
蘭姑歎了歎氣,便轉身離開了。
柳思思扯過被褥,躺下來繼續睡覺,沒有韓聶在他身邊,她還能睡得安慰些。
第二日,柳思思醒來,轉身從枕頭下,將昨夜的匕首給拿了出來看了看,這樣鋒利的匕首,隻有插入的胸膛,便可頃刻斃命,她昨夜若真的這麽做了,自己大不了也是一死,可會連累到家人,所以她不能用這得不償失個法子來報仇。
眼下,她唯有找個能夠和韓聶相抗衡的人,才能讓他幫自己將韓聶給出了,而靖王無意是最好的人選。
柳思思走下床,“來人啊!”
紅箋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王妃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
柳思思的青絲披散,“立刻去給我安排好馬車,我要出府去。”
“好的,奴婢這就去吧。”
紅箋前腳離開,柳思思便披上的風衣,走了出來。
沒過多久,紅箋便將馬車給安排好,停在了府門口,柳思思蓮步姍姍的走上馬車。
紅箋也隨著走上了馬車,“王妃,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柳思思果斷的道:“靖王府。”
紅箋驚得瞪大了眼睛,“王妃好端端的,為何要去靖王府,奴婢可聽說那靖王殿下和咱們殿下是死對頭啊,若是此事讓殿下知曉了,恐怕會……。”
“你若是不願意,那你現在就下馬車。”
“王妃,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紅箋乖乖的坐了下來,陪著她一道去了靖王府。
張灃看著柳思思坐著馬車出了府,便進了書房,將柳思思出府的事情告訴了韓聶。
張灃作揖道:“殿下可是需要屬下安排人跟著王妃,看看她是要去往何處?”
韓聶放下了手裏的毛筆,“不用了,她要去哪兒是她的自由,隻有她平安便好。”
張灃“可是殿下,王妃昨夜可是拿著匕首要殺你,屬下實在擔心……”
韓聶氣的將買筆給扔在了地下,“都說了,以後不許在本王麵前在提及此事。”
“屬下失言了,屬下這就出去反省。”
張灃離去之後,韓聶在書房裏,全然沒了看奏折的興致,心情很是煩躁。
在書房門口的幾個侍衛,也開始說其了悄悄話,“你們說,殿下這是怎麽了?從昨夜之後,便想變了個人似的,動不動就發火。方才連在殿下身邊最得力張大人進去,也被殿下進行一頓數落之後,趕了了出來。”
“你們幾個是想受罰了是不是?竟敢在私下談論主子是非。”
幾個侍衛沒想到,張灃居然又走回來了。
“李大人,我們幾個知錯了,你饒了我們把,我們再也不敢了。”
張灃目光冷峻,“既然你們幾個如此的清閑,那我便好好賞你們幾鞭子,自己下去領吧。”
“是!”幾個侍衛,一前一後的走去了暴室領罰。
柳思思這一頭,已經來到了靖王府,紅箋小心的攙扶這柳思思走下馬車。
門口的家丁看到有貴客到訪,趕忙走了迎接,柳思思對其笑了笑,“勞煩你替我給你家主人通傳一些,說康王妃有要事要給靖王相商。”
“好的,王妃且稍等片刻,奴才這就提您去通傳。”
靖王此時正在王府裏享受著歌舞和美酒,小廝悄悄的走到他身邊,將柳思思前來拜訪一事告訴了他,靖王卻有些似信非信。
靖王立刻讓歌舞停了下來,加重了語氣,“此事當真!這堂堂的康王妃,好端端的,來找我做甚。”
靖王旋即起身去相迎。
大門外,柳思思此時正和他的婢女站在一塊兒,“靖王殿下!”
韓越徐徐的打量著她,“康王妃不好好在你的康王府待著,到我的靖王府來,是有何事啊?”
柳思思神色淡定,“康王府殿下,可否讓我進府說話。”
韓越作出請的姿勢,讓柳思思進府。
靖王府內。
韓越坐在案桌上,喝著茶,“康王妃現在可以說,你此番來找我,到底所謂何事?”
柳思思身量纖纖,“我此番是來和靖王殿下做交易的,靖王殿下不是一直想要推翻韓聶,我是他的王妃,你若是有了我的幫助,便可事半功倍。”
韓越扯了扯嘴角,示意身邊的人都退下,“康王妃,你這是在糊弄我們,你可是他韓聶的女人,讓我如何相信,你會幫著我一起對付韓聶。”
柳思思也笑了笑,“可若是我和他有仇,就是想要他死呢!”
靖王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真想不到,韓聶最心愛的女人,有朝一日也會背叛他,韓聶啊,韓聶,終於你也可以嚐到和我一樣的痛苦了。”
靖王徐徐站了起來,“那康王妃想要我怎麽幫你對付他?”
柳思思眼睛閃著幽光,“我想要他死,死得名聲盡毀。不過,靖王殿下比我還要憎恨他吧,靖王殿下臉上的傷,可是拜他所賜,好有,韓聶更搶走了你的一切,包括你心愛的女人。”
聶沒想到柳思思會對他和韓聶之間的恩怨,知道的一清二楚,“既然康王妃和我有朝共同的敵人,那我們此刻起便是仇盟友,我現在就有一件,需要王妃幫我做,此事若達成,定可將韓聶給跌入穀底,王妃可是想清楚了,真的願意背叛韓我那對你癡心一片的六弟。”
柳思思笑了笑,“她對我癡心一片,無非是看著我現在還年輕貌美,若是容顏退去了之後,可連瞧都不願瞧我一眼,這天下間,女人最不能相信的便是男人的情深。”
這天下間最毒的,莫過於婦人心,偏偏她韓越也在這上麵栽跟頭,“好,既然如此,王妃隻有將那本賬簿給拿到,本王便會如你所願,讓他名聲盡毀,永無翻身之地。”
兩人相談一番之後,柳思思便回了王府。
韓聶正在琉璃閣等著她,柳思思踱步走進廂房,便見韓正危坐在桌案,韓聶起身扯住柳思思的手臂,“思思,我在這兒等了你半天了,你去哪兒?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柳思思轉身看著他,“怎麽?難道到我連出府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韓聶讓自己語氣柔和,“你到底是怎麽思思,為何突然對我如此的冷淡,看著每日都不開心的樣子,我看著比你都要難受?你告訴我,你怎樣才能快樂起來。”
柳思思眼神漠然,“隻要你死了,我就能開心了。”
韓聶目光冷冽,加重了捏住她手腕的力道,“你真的就那麽黑我,想要我死嗎?”
柳思思冷漠的答道:“是”!
韓聶見自己已經卑躬屈膝到這樣的地步,柳思思卻還是恨自己入骨,不免對自己感到厭惡。
可那就如何,即便如此他還是愛著他,哪怕她想要自己命,他也甘之如飴,用力一扯,便將柳思思給抱在了懷裏,“可我有什麽法子,即便你不愛我,想要我的命,我卻還是愛你愛得無法自拔。”
柳思思靠在他的肩上,“哪怕我要你的命,你也還愛我嗎?可我又何嚐不是何你一樣愛著你,看著你和薑沉壁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會生氣,想要殺你,卻又下不去手。”
韓聶欣喜不已,按著她的肩膀,“你說什麽?你說你愛我。若是如此,就算立刻讓我死了,我也知足了。”
柳思思踮起腳尖,伸手觸控著他的俊龐,溫柔的吻了上去。
韓聶的防禦能力是極強的,但遇到柳思思過於熱情,他便完全敗下陣來。
韓聶伸手插進她發絲,對她的唇舌覆蓋吞噬,持續好一番之後,方才可罷休。
柳思思喘息著,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是不是有政務要處理?”
韓聶有些不適她一下便得如此的乖巧,“嗯,這些日子,你同我鬧別扭,搞得完全沒了心思處理政務了,眼下是要去書房處理才行。”
柳思思貼得更緊了,“那我陪你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