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在第二日得知了薑沉璧要求見自己一麵,思量了一番之後,居然答應去采薇苑見。

隨著采薇苑的門被緩緩的打開,柳思思便踱步走了進去,薑沉璧此已經在屋子坐著等著她來。

柳思思移步上前,“聽說你吵著要見我一麵,如今已我經來了,你還有什麽話要同我的說的。”

薑沉璧起身來,“王妃,我不得不承認我輸了,我原以為殿下是真心愛我的,到現在我明白殿下一直都在利用我,根本從未愛過我。不過我不是說過了你,隻是而輸給了殿下,正是因為我實在是太過愛她。但我實在是想不通,我哪一點好,值得殿下這麽愛你。我明明那麽的愛她,為了他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卻抵不過你來短短來的幾日,便可輕易得到她的心,我實在是不甘心。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柳思思轉身,“因為我從來不會像你這樣,為了愛一個人愛到失去自我,連尊嚴都不顧了。薑沉璧如今落得這般地步,確實很可憐,但這些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怨不得旁人。若特意讓我來,隻是為了和我說此事的話,我想我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柳思思理了理衣裙,便準備離去,“王妃,如今讓我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簡直是生不如死,所以,能不能幫幫我,讓我痛快點的死去。”

柳思思被她抓住,步子頓了下來,“薑沉璧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若不想活了,大可自行了斷,何須她人動手。”

薑沉璧的模樣,此時有些扭曲,將柳思思抵在了牆上,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王妃以為你如今來了,還能走得掉嗎?”

柳思思感覺自己快無法呼吸了,“你想要殺了我?”

薑沉璧的眼神閃著幽光,“你說的沒錯,若不是因為你的存在,殿下才不會這般無情的待我,他就會永遠一直愛著我,而你本就該死,你該死……。”

柳思思使出全力,拚命的錘打她的手臂,話說不來了,無法向外麵的人求救。

柳思思的原本力氣本是不會比薑沉璧差的,隻是如今薑沉璧對自己有著強烈殺意,力氣便會變得比往常還大,足以掐死柳思思。

柳思思見無法將她的手臂給推開,便隻得往其她地方下手,使勁推了她的腰,果然將薑沉璧給推開了。

怎料薑沉璧被退後,後腦居然被撞在了櫃子的菱角上,就這麽給撞死了。

張灃和眾人這時才聽到屋子裏有動靜,趕緊和眾人跑了進去,便瞧見薑沉璧已經倒在地上,後腦出了打量的血。

眾人見到了這一幕,旋即目瞪口呆,“王妃將薑孺人給殺死了,王妃殺了。”

張灃旋即將眾人閉嘴,不許說這樣的話,走到已經驚慌失措的柳思思身邊,“王妃您沒事吧?”

柳思思還驚魂未定,“我沒有殺人,不是我殺得她,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張灃旋即道:“王妃,你現在有些不舒服,我立刻差人將您先送回琉璃閣去吧。”

回到琉璃閣,柳思思還有些驚魂未定,明明是她自己故意她撞到菱角上死的,卻讓眾人以為是自己將她給殺死的,她實在想不通,薑沉璧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為何要這樣做?

蘭姑趕緊端了茶,給她定了定神,“王妃,奴婢聽說薑孺人已經死了,張大人現在已經將他的屍體給端走了。”

柳思思將茶盞拿在手裏,卻在瑟瑟染發抖,“蘭姑,我明明沒有殺了薑沉璧,是她自己撞死的,可我想不通她到底為何要這麽做?”

“王妃,”蘭姑歎了口氣,“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薑孺人的死,雖然是她咎由自取的。但如今府裏的人都以為她是你親生殺死的,殿下雖然不會追究你的罪責,但眾人卻會以她是被你給殺死,因此謾罵與你。這薑孺人到真的是惡毒之人,不惜用自己的命,也有將你名聲毀於一旦,不肯放過你。”

韓聶此時突然而至,蘭姑便上前給她行了禮,“殿下來了。”

蘭姑識趣的退了下去,此時的屋子裏,隻有她們兩人,“你為何要殺了薑沉璧?”

柳思思見她居然不相信自己,“原來我在你心理,竟是會隨意殺人的惡女人,如今既然已經認定了是我做的,又何必來問我。大家的眼睛不是都看到了嗎?是我親手殺了她,她對我做了那麽的壞事,我就是想要她死,怎麽,難道康王殿下要依法將我給處置了嗎?”

“思思!”韓聶加重了語氣,“我知道你恨她,但你也不能當真眾人的麵殺了她呀,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別人會在私底下如何談論你?會毀了你的名聲。”

既然他如此的不相信自己,自己何必跟他多費口舌,“哼,我雖然不是什麽菩薩心腸的人?但也絕非會隨意殺人的人,而且我敢做敢當,不是我做的,就是讓我死,我也絕不承認。”

謠言當真是一把無形的刀,殺人不見血,可比真刀鋒利得多。

但她柳思思從不是會在意他人的眼光而活的人,休想讓她就範。

她隻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不相信自己,反而會相信別人的謠言,心裏著實覺得難過。

柳思思忽然想起越氏在臨時之前說的那句話,韓聶這樣權衡利弊的人,野心勃勃,隻有在你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才會對你好,為了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柳思思想想便覺得可怕。

其實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應該會值得她敬佩才是,因為自己做不到他那樣的狠心,韓聶上前幾步,“本王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無論如何?都請你要相信,本王對你的心意,永遠都不會變。眼下你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想清楚一些事情,你如今已經不想見到我,那我走便是了。”

韓聶走後,蘭姑便走了進來,“王妃,婢子實在是想不通你有什麽要跟殿下置氣的,婢子看得出來,殿下對你明明是很在意的,你何必順著他給的他台階下,跟他和好呢?婢子還從未見到殿下如此的在乎一個人,王妃您可是頭一個啊。”

蘭姑是韓聶派來她身邊的人,自然會向著他說話,“好了,蘭姑。你不要再說了,我累了需要休息,你也出去吧。”

入夜,柳國公夫婦正在一家旅館留宿,如今他們夫妻二人還並不知自己女兒流產的事情,為此還高興不已。

“國公爺,你說咱們女兒眼下懷的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

柳國公轉身,“思思是有福氣之人,自然懷的是個男孩,才能在王府裏穩固地位。”

其實錢氏心裏卻知道,自己那女兒,想要確實女孩。

說心裏話,從小到大,她的確是對柳思思的大哥要偏愛一些,對柳思思反而不會過於嬌縱她。但她無論如何?卻也是愛自己的女兒的,都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而且柳思思從小也很懂事,不會向他哥哥那樣總是闖禍,因此挨了自己不少的打。

夫妻二人一路舟車勞頓,眼下自然是累得的,想要休息了。

她們二人剛準備睡下,卻突然有人來來敲門。

柳國公隻好披上大衣,準備去看門。打開門之後,卻對眼前的一幕大吃一驚,隻見外頭站在一身在魁梧的男子,手中那鋒劍,雙目透著殺意,而柳國公又是絲毫不會武功的讀書之人,對他砍來這一刀,豪無縛雞之力。

錢氏看到了柳國公倒在地上,著實驚恐不已,大聲向外麵的人求救,奈何她還沒沒來的喊出口,那男人的刀,便已經砍了來,她旋即倒在了地下。

等侍衛們發現動靜,跑到屋裏裏救人時,凶手卻早已逃走,夫妻二人也倒在了血泊之中,沒了生機。

第二日,柳思思從**醒來,便得知了自己父母在客棧遭遇不測的事情,當即嚇得她整個人癱倒在地。

幸得韓聶及時趕來,才將她給抱了起來,回到了**。

用藥瓶在她鼻尖嗅了嗅,柳思思才睜開眼睛醒來,韓聶看著她這副憔悴的樣子,著實心疼不已,“思思,對不起!都怪我心急想要將嶽父嶽母給接來陪陪你,怎料那群看管的人居然如此的沒用,害得嶽父嶽母在客棧裏遭遇了不測。”

柳思思此時正在氣頭上,當即便給韓聶一巴掌,打得臉頰一下便紅了起來,韓聶也不閃躲,柳思思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你為什麽將他們接來的時候,不然那群人好好保護他們二人,這樣他們便不會遭遇不測了,你將他們還給我,還給我啊。”

韓聶知道她如今正在氣頭上,此番若非他要將他的父母接來陪她,他們二人並不會因此遭遇不測。

而且他心裏清楚,殺他們二老的人,也一定是衝著自己來的,心中著實對柳思思愧疚不已,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她,隻任她這麽打自己,他心裏還能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