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龍看到如此景象又來催促李如鬆進攻。李如鬆又是搖了搖頭:既然日軍真的退了,那何必平添些無辜的傷亡呢,但是他嘴上可沒這麽說:“這麽大張旗鼓,必定有詐,不可追。”
“這…”
柳成龍真是無話可說,因為李如鬆說的確實有道理。
日軍撤出的當天,明朝聯軍就進駐了漢城。
“這次可以一睹韓國首都的風采了。”霍方義說道。
“是啊,不過這倭寇所過的地方肯定寸草不生了”葉答感歎道,南海戰役的時候,葉答見識過日軍的殘暴。
果不出所料,漢城內幾乎已經看不到任何生命的希望,遍地狼煙,街道兩旁到處是破房碎瓦,
街上四處角落裏不知躺著多少*人的屍體,有的已經腐爛不堪,散發著惡臭。這些屍體的旁邊還卷縮著一些奄奄一息的婦女兒童,狀況慘不忍睹。
“好似人間地獄啊!”霍方義感歎道,這畢竟是*的首都,現在居然被倭寇毀成這個樣子了,就連皇宮也被火燒得不成樣子了。
不過李如鬆們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對這些景象根本不在乎,戰爭本就如此殘酷。
倒是柳成龍含著淚下令開倉放糧,並吩咐士兵們將屍體全部搬出城外,不然會傳染瘟疫的。
看著漢城外堆積如山的屍體在烈火的焚燒下慢慢的變成了灰燼,然後被冷冽的寒風刮散在空氣中,霍方義和葉答胸中有一股說不上的憋悶,就為了自己的私欲和野心,就要傷害這麽多無辜的人民。殘酷的現實,無情的戰火。
“唉,心情極其低落啊”看著這一幕,葉答說起話來都很困難,他又想起了江華島死去的弟兄們、為了保護自己死去的金千銖、還有說不上愛但卻也無法忘記的智慧。
“戰爭就是如此,別想了,在這種亂世要想生存下去還是少多愁善感。”
看著大言不慚的霍方義,葉答心裏犯嘀咕難道這才是真正的霍方義?看來我們那個時代真是埋沒他了。
漢城的南麵就是漢江,光複漢城之後沒幾天,柳成龍就再度催促李如鬆進軍。柳成龍這一次也精了,他不跟李如鬆吵,而是每天找李如鬆軟磨硬泡,李如鬆也拿他沒辦法,隻好說:“沒船,怎麽渡江?”
沒錯,那漢江雖沒我長江宏偉和寬闊,但是想要度過去,沒有大型運輸船隻是不行的,李如鬆就是找一個借口,好讓柳成龍閉嘴。
柳成龍反問:“是不是有了船就可以進攻了”
“那是自然”
“好!”柳成龍真不是蓋的也不知道是事先有準備,還是有許多能工巧匠,隻用了一周時間就在漢江上造了百餘艘大船。這時候李如鬆也沒辦法了,隻好派兄弟李如柏領兵渡江。
“霍方義,你不是說之後沒有戰爭了嗎?這大部隊一渡江,很快就會再次引起戰爭的。”
“可能我記不清了,應該不對啊,確實和談成功了,難道曆史因為我們的到來已經發生改變了?”
曆史並沒有發生改變,因為大部隊渡河剛到一半,負責這次戰役的李如柏突然說自己身體有恙,需要靜修一段時間,於是剛到漢江南麵的士兵們又搖著漿回了北麵。
“哦?”霍方義笑了:“看來是他老兄在後麵指示的,這曆史確實沒發生改變啊!”
李如鬆的不作為,引得柳成龍很生氣,看來他已經無法改變這圓滑的李將軍了,於是他以國家的名義給萬曆皇帝寫了一封信,那意思就是李如鬆在前線不聽話,不好好打仗。
宋應昌是主戰派,他對李如鬆也有些不滿,督促其趕緊進兵,李如鬆心裏罵道:GRD柳成龍居然敢告我的狀!我偏不動!於是他跟宋應昌說:不行、沒糧草、兵力也不足,根本打不過日本人。
宋應昌算算時間大約也快半年了,這場戰爭居然打了這麽久,看來小日本不是好打的,因此他將大明留在川蜀的一支精銳調往了前線,那就是全部以苗族士兵為主的劉綎部隊。
“劉綎?”葉答對此人比較陌生。但是霍方義知道在這個時代唯一能令他耳熟能詳的兩個人就是李如鬆和劉綎。
“明史上說劉綎此人力大無窮,他來了你就知道了,我也想跟他比試一下。”
葉答看了看霍方義,自從穿越以來這小子長得越發壯實和魁梧了。
“那倒是,你們都是**型的,該好好比試一下。”
過了大約有半個月,劉綎的部隊就到了,為何來得如此快,其實宋應昌早就有增兵*的準備,劉綎很早就從四川開拔了,而且劉綎部隊相對於遼東鐵騎更適合在*這種地形上作戰。他們個個都是單挑的好手!
那劉綎**一匹黑色戰駒,手中握有一把長柄大刀,虎虎生威的走在陣列的最前麵,他身後是隊列整齊的川兵隊伍,這群川兵穿的盔甲與目前的明軍不大一樣,他們穿的不是那種覆蓋全身的重甲,而是隻有上半身從脖頸以下到大腿根部之上的輕甲。這樣更有利於在川蜀那種高低起伏比較大的地形中靈活戰鬥,很大程度上中國古代的兵種都是由地形所決定的。這些川兵也沒有戴鐵盔,而是用頭巾包住了長發,看起來倒是匪氣很盛!川兵們每人後備背著一捆行李,裏麵有糧草和其他的生活用品。腰間插著一把*,這些*都是彎的,好似古龍小說裏的圓月彎刀,*插在腰間不帶刀鞘,方便突然遇襲的時候可以很快的抽出來殺敵。*的好處就是適合近距離搏殺,這也是川蜀地形所決定的。
李如鬆和劉綎幾乎就是當時代的南帝北丐!兩人一見麵劉綎就給他來了一個見麵禮。
劉綎騎著馬走著走著突然將手中的大刀往空中一揮,然後直直的朝著李如鬆丟了過來,李如鬆麵對來刀並不慌張,隻見他狠狠的一拽韁繩,**戰馬長嘶一聲,往旁邊齊齊的挪了四步,恰巧躲開了這把刀,刀尖硬生生的插在了地上,刀柄還在半空中晃了好久。
霍方義感歎道:“好強的力量!”
“哈哈,子茂兄,好久不見啊!”
“別來無恙,子綬兄。多日沒見那脾氣還是沒有任何改觀啊!”
“脾氣改了還是我大刀劉綎嗎!哈哈。”
葉答觀察到劉綎此人大約40歲左右,176的中等身高,濃眉大眼,大長臉,滿臉的橫肉,笑起來雖然爽朗,但是葉答總感覺那笑聲的深層次裏居然有一股奸詐,可能大部門的將領都是這樣子吧。劉綎的雙臂異常粗,差不多跟自己的大腿一樣了,比霍方義那種彪悍型的還要粗壯,果然不愧為力量型選手啊!
劉綎笑完卻並不下馬,而是跟李如鬆說:“子茂啊,叫你的人把刀還給我吧。”
李如鬆可能多次被劉綎這麽嚇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跟霍方義說道:“你來。”
霍方義心想拔個刀還用讓我這個遊擊上嗎,不過瞬間他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意味著什麽,因為史書記載劉綎力大無窮啊,那這把刀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拔出來,不過試試還是可以的。
隻見霍方義走到刀前,雙手反握住刀柄,雙腿下曲,將全身力量灌注到雙腿上,然後雙臂一用力,刀被緩緩地拔出,這把刀果然死沉死沉的,不下一百五十斤啊,然後霍方義雙手握刀,試著在空中掄了幾下,雖然沉但是還不至於掄不動。
“哦?”馬上的劉綎欣賞的看著霍方義,對於霍方義的力量劉綎還是略微有一些驚訝。
霍方義將刀費力的遞給了劉綎,劉綎單手接過大刀,哈哈大笑道:“子茂啊,又添新人了啊,沒想到除了李寧,還有人能揮動我這把大刀啊!”
李如鬆看到霍方義沒丟臉,這才高興的翻身下馬:“請吧,裏麵擺好了酒菜。”
劉綎也從戰馬上跳了下來,然後隨手將刀往後一丟,跟在他馬後的四個**馬上衝了上來一起接住了這把大刀,看他們接的費勁的樣子,葉答真不知道霍方義現在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子茂啊,你看我這裏剛好缺一個扛刀的,怎麽樣這個年輕人讓給我吧。”
李如鬆看了看霍方義說道:“你倒真會挑人,不過死了這個心吧。”
“你,哈哈,當年跟你要李寧的時候你就不給,現在要這孩子你也不給,嘿,”劉綎拍了拍李如鬆:“太不給麵子了啊!”
“你倒想得美,李寧那是我家將我能給你嗎,這年輕人也是很有潛力的,他跟定我了。”
“好好,哈哈,你NND仍然是如此的小氣。”劉綎笑得爽朗,看得出來性格很開。
酒席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李如鬆、李如柏、李如梅、劉綎、梅國幀等等,霍方義根本沒資格參加,葉答就更別說了。
“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麽?”
“能談什麽,接風洗塵肯定先喝醉了”
果不出霍方義所料,劉綎被人扶著從帳內走了出來,搖頭晃腦的,看來喝了不少。扶著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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