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天磊口中發出一聲冷哼,一腳踹在趙永豐臉上,真以為這世上他就是無敵的。

趙永豐口中的那位大人要是敢出現,他就敢向那位大人給弄死了。

原本半個時辰的路程,兩人硬生生的壓成了十分鍾,才終於從這走了出來。

習天磊帶著林遙來到鋪子之內讓給我在外注意,“你在門口盯著。”

“如果有什麽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與我匯報,不能有半點的隱瞞,我懷疑那些人還有動作,現如今林遙中俄罌嵐情況實在是危險,我們必須要警惕。”

又是在危機時刻,就怕那些人手癢癢,非得要上前來湊一手。

“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讓那些人靠近,隻要他們敢靠近我,讓他們有去無回。”

朱標拍了拍習天磊的肩膀,讓他放心就是。

現在最重要的是將林遙體內的毒給穩定下來。

因為罌嵐而引發的高燒才更加的危險,也不知林遙此時此刻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朱標看著林遙這昏睡的臉龐和通紅的臉蛋,在心中不由的劃過一絲心疼。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林遙,如此的狼狽和往常的形象有非常大的不一樣。”

從小到大他就和林遙在一起,兩個人的關係也非常的好,但卻從沒想到有一天。

林遙會這樣子躺在**,為了將罌嵐給查出來,真是將命給豁了出去。

朱標不由得將頭扭向旁邊,手指氣的渾身顫動,祈求般的望向習天磊。

“所以這一切都靠你了,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可以將人給救回來。”

“你放心,有我在罌嵐的解藥之前就已研製了出來。”

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解藥,而是林遙能不能憑借著一股勁熬下去。

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又偏偏是如此的巧合,林遙所中的罌嵐又是最新坐出來的。

而他所研製的解藥還是針對大部分的罌嵐。

“不管如何,先試一試,隻要林遙能熬過去,相信他一定能成功。”

此時此刻習天磊也管不了那麽多,隻有將林遙體內的毒給穩定下來才最重要。

至於後續會如何,誰也說不定,誰也不敢保證。

“至於這趙永豐,將他捆在這裏以後,不用擔心,我這還有幾位草藥,你趕緊回去拿。”

兩人配合穩定有序,習天磊給林遙換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降溫。

朱標去一旁找解藥和熬藥,兩個人此時此刻隻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將林遙給救回。

整個夜晚的氣氛越發的冷凝,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黑衣人,張著血盆大口。

所有的一切都將籠罩於其中,所有的一切都將被其給吞噬幹淨。

黑暗中無數到人也在從中顯現,林遙暢然若失的盯著旁邊的一切,臉上的表情冷的可怕。

“這都不是我們的錯,可為什麽要讓我們來承受這痛苦。”

“林遙你就不心虛嗎?你來到這個地方你就不在心中感到害怕嗎?你對得起我嗎?”

“這都是你的報應,這都是你必須要承受的一切,誰叫你來到了這裏。”

“哈哈哈哈,你給我去死吧,你給我去死吧,就是你害了我們一家家破人亡。”

無數道身影在腦海中拚命的闖著,豆大的汗水順著額頭流下。

那些尖叫聲和哭泣聲在腦海中無限的撞著,恍若要衝出體內。

林遙被所有人圍著,那些人臉血盆大口朝著他撲來。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都是些罪有應得的罪人,這一切都和我無太大的關係。”

林遙大聲的怒吼著,那些黑影在心中就未曾消散過。

前方一陣白茫茫的迷霧,穿不過去也走不過去,隻能被局限於這一方之地。

那些聲音也衝不出去,但是也逃不出去。

林遙一個人,冷著張臉看著這一切,明明在心中有一道聲音呼喚著他。

但他卻如何都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著那些人影從從他的體內穿過。

每穿過一次他身上所承受的痛苦就要加大幾分。

明明什麽影響都沒有,明明什麽都做不了,但卻為何會如此。

“不對,這不對,這不是我所想的。”

林遙氣血翻騰不折,身手微微顫動,企圖將所有的一切給打破。

但就是有道聲音在體內無止境的動著,無止境的跳躍著。

“你想要跑你跑不掉的,這是你的宿命,你逃不了你也絕對走不了,這你必須承擔。”

“索命來吧,既然我們離開不了你這一輩子也就留在這裏和我們在一起吧,難道這不好嗎?這樣我們一輩子就能在一起了,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一輩子不分離。”

那些人咯吱咯吱的笑著,看著林遙就像是困獸在其中的小鳥。

能著雙拳緊握周身的氣血湧上腦門,一時間臉色漲,紅在無數到虛幻的聲音中。

他企圖尋找到真正的自己,也企圖將這一切的幻影給打破。

“全部都是假的,這些人也全部都是假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也從來沒有真的逗留。”

林遙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語,一遍又一遍的質問自己。

他問心無愧,也從未做過對不起他人之事。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沒有對不起的人,所殺的人都是些罪有應得的人。

他們窮凶極惡,詭計多端,本就應當死亡。

“你憑什麽判定我就是罪有應得之人,你沒有這個資格,你也不能代替神來審判我們。”

“憑什麽,你心中所謂的正義道德,憑什麽就憑你一腔的熱血。”

“害得我這輩子就死在這裏,我的親人和我的好友,我的死亡是你一手造成的。”

那些人瘋狂的大叫著林遙,沒吐出一句話,就恍若有無數道聲音企圖打破。

企圖用另一種聲音來證明自己是正確來證明自己所說不錯。

那一道道的聲音幾乎將人的意誌給戳穿,幾乎將所有的一切給打破,恐怖如斯,但卻逃離不了。

林遙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質問,氣血翻湧,胸脹欲炸裂,顱內翻騰不止。

他從未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他問心無愧來到這個世界上,他也不必要對不起誰。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卻在心中感到如此的悲傷為什麽那些所謂的正義道德。

不過是世俗上的另一道枷鎖,將人捆綁在其中,不得掙脫,也永遠掙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