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本來前途無量,人中龍鳳,若是投身軍中,肯定能建功立業。

但他現在卻成了廢人一個,實在是可惜啊。”

胡惟庸的語氣中充滿了惋惜與同情,仿佛也在為自己和唐勝宗的共同命運而感慨。

李存義作為李善長在朝廷的代言人,隻是淡淡地說了句:“可惜。”

唐勝宗瞪大了眼睛,緊握著酒杯,看向胡惟庸,問道:“胡丞相,你可知道那江臨的來曆?

為何他如此年輕,沒有經過科舉,就能成為二品大員?”

胡惟庸皺了皺眉,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

此人似乎憑空出現,一夜之間就得到了陛下的賞識。

本相今天還特意去找了他,想要邀請他加入我們的陣營,但沒想到他竟然拒絕了本相,還振振有詞地跟本相爭論黨政的好壞。

這小子,要不是跟陛下有什麽關係,定然不敢如此囂張跋扈。”

唐勝宗聞言,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哼。”

胡惟庸繼續說道:“本相也覺得奇怪,按說他這樣的身份背景,在朝中應該謹小慎微才是,但他卻如此張揚,實在令人費解。”

唐勝宗冷笑一聲:“張揚?我看他是有所依仗吧。”

胡惟庸一愣,問道:“哦?侯爺何出此言?”

唐勝宗放下酒杯,神色凝重地說道:“我今日調人去抓那江臨,本想先斬後奏,給陛下一個‘驚喜’……

然而,卻玩玩沒想到陛下和皇後娘娘竟然一起去找了他。

你們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胡惟庸和李存義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唐勝宗開口說道:“因為江臨家裏住著一個人!”

“住著誰?”胡惟庸和李存義齊聲問道。

唐勝宗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正是,公——主——朱——有——容!”

此言一出,胡惟庸和李存義二人都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幾乎要站起身來。

胡惟庸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說,陛下的女兒,公主朱有容,住在江臨家裏?”

唐勝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親耳聽到,這還能有假?”

李存義皺了皺眉,疑惑地說道:“這怎麽可能?

公主還未出嫁,怎麽會住在男人家裏?難道……”

他話未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胡惟庸和唐勝宗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仿佛一切謎團都迎刃而解了。

胡惟庸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那江臨如此囂張,原來他是陛下的女婿,未來的駙馬爺。

這樣一來,他的一切行為就都能解釋了。”

李存義沉吟片刻,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的計劃恐怕就要有所改變了。

一個身居要職,備受重視的皇親國戚,在朝中的影響力不可小覷。”

胡惟庸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看來,我們需要重新評估一下這個江臨了。”

唐勝宗恨恨地說道:“哼,就算他是陛下的女婿又如何?

我兒被他所廢,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胡惟庸歎了口氣,說道:“侯爺,你先冷靜一下。

現在的情況已經變了,我們不能再按照原計劃行事了。

我們需要從長計議,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唐勝宗咬了咬牙,說道:“我兒的仇,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存義看著兩人,說道:“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要弄清楚陛下和皇後娘娘對江臨的態度到底如何。

如果他們真的重視這個女婿,那我們就要小心行事,不能輕易得罪他。”

胡惟庸說道:“好吧,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我們就先靜觀其變。

但是,侯爺,你還是要小心行事,不要輕易露出馬腳。

萬一讓陛下察覺到了什麽,那我們就麻煩了。”

胡惟庸眼神微閃,看向李存義,問道:“存義啊,你兄長近日可有什麽安排?

本相有些朝務上的事情,想與他商議一二。”

李存義輕輕抿了口酒,沉吟道:“為兄最近倒是沒說什麽,他雖然歸隱家中,不再過問朝事,但心中一直關心著局勢。

丞相大人近來做得不錯,朝中局勢日益穩定,陛下也頗為滿意。

“不過……”

就在此時,他突然話鋒一轉,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丞相大人私自往中書省任命官員,這件事可是有些不妥啊!

要知道,中書省乃是朝廷重地,官員任免自有製度,丞相大人這般做法,若是被陛下發現了,那可是大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