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艦隊,給我抄後,炮艦給我集中火力,專打陳友諒的坐船……”
俞通海站在戰艦之上,聲嘶力竭的指揮著戰鬥,在他的指揮下,陳友諒那算是倒了血黴,他的坐船,在俞通海的特殊關照下,那是迎接了一波又一波的炮火洗禮
“娘的!來人,命令各艦直衝朱元璋的坐船,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他朱和尚陪葬!”
此刻的陳友諒,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他深知,自己的水師,是無法抵擋住朱元璋水師的火炮的,可就算自己今日戰死於此,他也要拉著朱元璋這個老冤家陪葬
“壯觀呀!壯觀!陳友諒,你怕是做夢,也想不到今日的場景吧!”
甲板上,朱元璋手持雙筒望遠鏡,看著遠處不斷噴射火舌的戰艦,他的心情,那是無比的舒暢,看著老朱這副得意的神情,朱文正輕聲說道
“叔父!您還是進艙等候戰報吧!這裏太危險了!”
此次水戰,朱元璋那是有著無比的自信,甚至他為了彰顯自己的威風,不但沒穿鎧甲,還將一身極為顯眼的蟒袍穿在了身上,所以,此刻在甲板上的老朱,那可以說是相當的顯眼……
“轟!”
在朱文正說話之時,一顆炮彈落在了朱元璋的戰艦之旁,衝天的水柱打在甲板上,讓兩人瞬間變成了落湯雞
“王爺!是張定邊!他領著幾艘戰艦,穿過戰場,直接奔著咱們的旗艦來了!”
徐公輔邊對朱元璋喊著,邊開始指揮起了四周的拱衛艦,可此時,他的反應,已經是晚了,因為此時,張定邊的戰艦,已經貼上了朱元璋的坐船……
“大都督,您與王爺,入艙躲避,這裏由末將來應付!”
看著準備迎戰張定邊的徐公輔,朱文正一把抓過朱元璋的手腕,焦急的說道
“叔父!你快快入艙躲避,張定邊那裏,由侄兒來應對!”
他這話說的,可謂是情真意切,但朱元璋聽到的這話,卻氣的一抖手,便將朱文正的手給甩開了,看著侄子那緊張的樣子,朱元璋豪氣幹雲的說道
“大侄子!你給我記住了,大將當死於沙場,躲在船艙裏等死的,那是王八!”
老朱霸氣側漏的一句話,瞬間讓朱文正明白了,自己這位叔叔,那可不是皇宮蜜罐兒裏泡大的皇帝,而是真真正正用手中刀槍打出一片江山的洪武大帝
“侄兒明白!老幺,帶幾個人,跟我來!小爺我要親手宰了張定邊這個老兔崽子!”
看著船舷處正在向上攀登的張定邊,朱文正的狠勁兒也上來了,他猛地一刀便朝張定邊的頭上砍去,看著頭頂揮來的這刀,張定邊趕忙一個縮頭躲了過去
“老家夥!你還有點本事呀!”
張定邊在躲避的同時,腳尖輕點船邦幾下,便縱身躍了上來,看著眼前,如同黑塔一般粗壯的猛漢,朱文正覺得,自己握刀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娘的!和尚崽子!你竟然敢朝老子下刀!你著家夥吧!”
作為陳友諒麾下的大將,張定邊還是比較有風度的,至少在動手之前,他還能喊出這麽一聲,朱文正看到這家夥拎刀攻來,也不敢大意,手中寶刀向上一架,隻聽
“當啷!”
巨大的金鐵撞擊聲,在兩人身前響起,但不同的是張定邊的臉上麵無表情,而朱文正卻緊咬牙關,同時雙手也有些微微顫抖,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以來,這種劇烈的震痛敢,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賊將!徐公輔在此!休傷我家都督!”
在張定邊的身後,徐公輔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他剛剛將船尾的一眾賊兵殺退,這才趕來幫朱文正迎敵
“以多欺少?老子還從來沒怕過這個呢!”
縱橫水上數年,張定邊什麽陣仗沒見過,別說朱文正和徐公輔兩人,就是再多幾個,他也不在乎,可饒是如此,他卻也加了小心了
“張將軍,自古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如今陳友諒即將兵敗身死,你這滿身的武藝才學,就甘願為他陪葬嗎?”
在徐公輔來了之後,朱文正算是有了點兒底,但他還是不想和這位猛人繼續打,所以,他準備開始發動心理攻勢
“哈哈!小子!就你,也想招降老子?就算你那要過飯的和尚叔叔在這兒,老子也隻有兩個字兒送他!”
張定邊很是猖狂的看著朱文正,似乎想要問他,你想不想知道那兩個字,可朱文正卻始終沒有問出這話,眼看氣氛有些尷尬,徐公輔突然開口道
“陳友諒是殺死結義大哥徐壽輝才得以登位的,這種人敗亡,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我主吳王殿下,愛民如子,且有驅逐韃虜,重整漢家河山之誌願,乃是天下萬民所敬仰者!張將軍,我徐公輔念你是條好漢!如果你願歸降,我願親自向吳王舉薦!”
這徐公輔的口才,讓朱文正有些驚訝,要知道,在從前,這家夥雖然有些蔫壞,但他可沒有這個口才呀,這難道是最近練的?
“徐公輔?你個無名小輩,你有什麽資格向朱和尚舉薦老子?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個樣子,小白臉兒一個,咱們還是刀槍上說話吧!”
很明顯,這張定邊是個不擅長言語的人,所以,他覺得,還是用手中這把刀來交流比較合適……
“張定邊!他徐公輔,沒有資格舉薦你,那我有沒有資格舉薦你呀!”
就在雙方要再次開始交戰之時,朱元璋在幾名親衛的護衛的下,緩緩的走到了朱文正的身後,看著身著蟒袍的朱元璋,張定邊的目光之中,盡是仇恨,他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你這個要過飯的和尚,憑什麽讓老子投降?我張定邊,這輩子,就算是餓死路旁,也絕不吃你朱家的飯!”
一句話,算是徹底堵死了歸降之路,看到張定邊如此模樣,朱元璋歎息一聲,隨後他從親衛的手中接過長槍
“張定邊!今日,借你這顆頭顱,我要向我這侄兒,展示下我這做叔叔的武藝,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