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大都督府
看著這座自己穿越過來時,第一個住的地方,朱文正的臉上,盡是滿意之色,可當他剛剛準備下馬之時,大都督府的大門,突然緩緩打開
“恭迎,大都督凱旋!”
……
看著門內,站成兩派的侍女下人們,朱文正的眉頭瞬間便皺了起來,作為一名穿越者,他深深的知道老朱最討厭擺排場這套了,而這群人,這是要送他去斷頭台呀!
“老陳,是誰讓你們這麽幹的?”
陳如海是朱文正府上的管家,整個大都督府中的侍女,下人,都歸他管理,聽到朱文正這包含怒氣的話語後,他趕忙從眾人身後跑過來說道
“回大都督,這是月茹姑娘,教我們的!”
張月茹!
這小娘們,還沒過門,就想著謀殺親夫了,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這話,果然不假呀!
“老陳,你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隨意的指派你們,知道了嗎?”
在老陳眼中一片茫然之色中,朱文正大步從他的麵前走了過去,這下子,所有的下人都懵了,一米家丁走到老陳身邊說道
“陳管家,這是怎麽回事?我看,大都督的麵色,似乎不是很好呀!”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紛紛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看到他們討論的樣子,老陳臉色一板道
“怎麽?最近沒收拾你們,都皮癢了?趕緊幹活去!”
眾人走後,老陳看著朱文正離去的方向,很是茫然的自言自語道
“怎麽按照當家主母的安排,也不對了……”
此刻,被老陳當做當家主母的張月茹房間內,朱文正砰的一腳,便踹開了門
“張月茹!”
這一聲大吼,瞬間把坐在屋內看書的張月茹給嚇了一跳,她起身一看,原來是朱文正回來,於是怪腔怪調的說道
“喲!我還當是哪位仙君下凡了呢?原來是那泰州舉子,酸秀才朱定文回來了,怎麽樣,自己去打自己的嶽父,這滋味兒,不一般吧!”
看著拿腔拿調的張月茹,朱文正心中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
“你太狠毒了,今天門口的這一幕,若是有人在我叔父麵前說上一句,你知道我會是什麽結果嗎?”
張月茹出身張家,她豈能不知道這其中的關鍵,可此時,她看著暴跳如雷的朱文正,心中卻高興異常
“我管你那麽多呢?你把姑奶奶從平江請到了這破破爛爛的南昌,你就得承受姑奶奶的怒火!”
額!
聽到這句話,朱文正心中的火,瞬間就滅了,沒辦法,在這件事上,他確實對不起人家,本來人家張月茹在平江,那過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逍遙日子,可自己卻強行將人家給弄到了南昌,人家要是沒點怨氣,那才不正常呢
想通了這一點後,朱文正笑嘻嘻的說道
“好,這次,我就不再追究你了,可是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在張月茹這裏吃了憋後,朱文正轉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在諸暨畫好的圖在桌案上鋪好後,他細細的觀察起了這張圖
水力鍛造在中國的漢代,就曾經被發明過,但由於當時的人們,並沒有注重的研究,所以導致這一發明,最後被遺棄在曆史的塵埃中,而朱文正畫的這個圖,乃是取自十一世紀的西方工匠的圖紙
這種水利鍛造機器,可以節省人工,同時也可以節約煤炭,但卻也有著致命的問題,那便是由於水流不均勻的問題,會導致打造出來精鐵的質量參差不齊,隻要解決了這一點,這水力鍛造的問題便算是解決了
“水流問題,這該怎麽解決呢?”
靠在桌案後的躺椅上,朱文正此刻泛起了愁,饒是他想遍了腦中所有記憶,也沒想到辦法,可當他看到門外池塘中緩緩流動水流後,他的腦海中,卻突然迸發出了個想法
“來人!去將南院的老曹師傅請來!”
在他離開的這一兩個月中,老曹父子可是在這府中打出了屬於自己的名聲,兩人手中的手藝,更是為其贏得了一片稱讚之聲,因此,門口的護衛聽到朱文正的話後,立刻便趕到了南院
“老曹師傅,大都督有請!”
靠在南院搖椅上的老曹,聽到這話,趕忙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同時急忙小步跟著護衛走了過來,眾人看著老曹離去的背影,很是羨慕的說道
“看看人家老曹,大都督都上趕著請人家過去,咱們還是不行呀!”
眾人嘟囔一聲後,便重新回去幹起了活,而老曹,進了朱文正的房間後,還沒來得及行禮,朱文正便將他拉到池塘邊說道
“曹師傅,這池塘水的流速,你看如何控製?”
控製水流?
老曹聽到這話,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是鐵匠世家出身,打造過的鐵器無數,但若說這控製水流的東西,他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有些想不起來
“你說,如果在這出水口,我放置一個水閘,你覺得如何?”
水閘?
老曹聽到這話,腦中瞬間靈光一閃,滿臉興奮的看著朱文正的說道
“大都督,高見呀!若想平穩這水的流速,這水閘那是再方便不過,有了這閘口,您想讓水流大時,便可提起閘板,想讓他小時,便可落下閘板,此舉,簡直高明呀!”
麵對老曹的馬屁,朱文正很是有些無語,因為,他知道,在這池塘中,建個水閘,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要想字水流湍急的章江裏麵建立起水閘,那可就不太容易了
“老曹,你覺得,如果要是想在章江裏麵,弄起個水閘,如何?”
章江?
老曹看著朱文正的雙目,他似乎想看到朱文正和他開玩笑的意思,但很可惜的是,朱文正的目光之中,滿是真誠,許久之後,老曹緩緩搖了搖頭道
“大都督,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章江能弄出水閘,那就不會有前幾年的泛濫了”
水利上的事情,老曹雖然不懂,但對於水閘這件事情,他還是了解的比較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