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清晨,朱文正真正的見識到了什麽叫做千刀萬剮,因為要驗證手下人的實力,他親自到刑場觀看行刑過程,那是他一生的噩夢……
那天空氣很好,就連刑場周圍的景物都很不錯,可這一切美好的事物,在段永誌拿出那一堆的小刀子,小鉤子,小撓子之後,便徹底的結束了,拿完工具的段永誌,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在朱文正麵前說道
“督主,刑前準備已經完畢,是否開始行刑,請您示下!”
段永誌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那憨厚的微笑,朱文正看著那個雙手被綁住的那個人販子,眉頭緊皺,怒聲道
“立刻行刑!”
聽到這話後,段永誌便拿出了一條皮帶,開始磨起了刀子,磨了幾下後,他便走到了這個人販子身旁,隨後,他左手如同閃電一般,直接就在人販子的胸前割下了第一刀
那手法,疾如閃電,快似奔雷,朱文正甚至都沒看清,人販子的胸前便流下了鮮紅的血液……
“啊!”
人販子的一生慘叫,拉開了這場慘無人道的血腥大劇,從段永誌的第一刀落下後,整個刑場的氣氛就變了,人販子那淒厲的嚎叫聲,整整持續了兩個時辰,在那段時間裏,朱文正覺得,就算身處地獄,也不過如此而已
“督主,行刑完畢,犯人剛好斷氣,嘿嘿!”
看著雙手染滿鮮血的段永誌,朱文正臉色極為難看的朝他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退下,隨後,他對身旁的劉五三問道
“刮了多少刀?犯人又是幾時斷氣的?”
劉五三這會兒的臉色,那也是蒼白無比,他和朱文正雖然都是死人堆裏殺出來的武將,但像這種極度慘烈的場麵,那也是極為少見的,他強壓胸口中要嘔吐的感覺,緩緩說道
“一共剮了三百七十五刀,犯人是在第三百七十二刀的時候斷氣的,但他的頭卻是在第三百七十五刀落下後,才垂下來的,按照刑部的規定,頭垂為結,這可以算是合格了”
刑部對於淩遲的規定是在割完所需的刀數後,犯人的頭顱垂下就算合格,所以,按照這個標準,段永誌的手法,已經是合格了,可當朱文正看到那被割的如同魚鱗一樣的犯人後,還是悠悠的說道
“這萬剮淩遲,以後還是不要輕易用了,我聞著這空氣中,都是一種血腥味兒了,這種刑罰用的多了,恐怕於國運不利……”
朱文正說完這話,便轉身救了,他不知道的是,就是這一場淩遲極刑,讓日後近百年的大明疆土上,都少有人販子出現,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萬剮淩遲,到底是個什麽滋味兒了
“大都督,你要的人選,我已經從軍中選拔好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作為留守在應天的神機營將領,陳子恒對於朱文正吩咐的事情,很是上心,他為了給朱文正挑選出所謂的偵緝高手,在應天周邊的各軍探子中選拔出了四百餘人,這些人,那都是軍中好手,甚至麵對元廷的騎兵之時,也都是能以一當十的精銳
“讓他們都過來吧!我今天已經準備好了考題,你選拔的怎麽樣,可就看今天了!”
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這麽說,陳子恒也不示弱,他很是傲氣的甩頭說道
“大都督,您的考題,我怕是難不住這幫兄弟呀!”
看著這麽有信心的陳子恒,朱文正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陣笑容,東廠的番子,那是要有超越日後錦衣衛的偵緝水平的,但這種水平,那可不僅僅是指偷聽,化妝,以及各種暗訪,還要有專業的查案技能,這是朱文正對所有東廠工作人員的基本要求
校場之上,四百餘名經過選拔的探子整整齊齊的排成了四個方隊,陳子恒見到朱文正來到校場的高台上後,他立刻單膝跪在高台前,大聲喊道
“大都督,所有選拔人員,已經到達,請您訓示!”
朱文正抬手示意陳子恒起來後,他拿起一旁為他準備好的土喇叭喊道
“今天,能來到這裏的,都是各軍之中的精銳,甚至,我可以稱呼你們為兵王!但是,你們要清楚,現在的你們,還不是我東廠的人,而想要成為東廠的人,那你們就要過了本都督的這場考試才行,現在,你們開始自由組隊,五人一組,隨後到那邊領取考題”
眾人隨著朱文正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張桌案後麵,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儒生,而這個老儒生的身前,已經放慢了紙條,朱文正的話說完後,眾人便開始互相的搭起了夥來,看到這幫自由組隊的軍兵,朱文正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現代的軍人,雖然有紀律約束,但有些軍事素質比較好的,卻自視甚高,天天看不起這個,瞧不上那個,一點集體紀律性都沒有,而這古代的軍兵,似乎由於時代的限製,他們更喜歡群體進行活動,就連平時執行任務也是,不論多麽精銳的軍兵,他們都喜歡成小隊的出行,這一點是朱文正最滿意的地方
“在應天府內,尋找到李大娘丟失的荷包?這算什麽任務?”
就在朱文正滿意他們的集體執行力的時候,第一個拿到考題的軍兵,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已經淩亂了,李大娘?這是誰?她丟了荷包,跟自己又有啥關係?
看到這人的表情,朱文正朝他微微一笑道
“不要質疑考題,這上麵考的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在三天內,完成這項考題,你們所有人都要記住,這場考試的時間是三天!如果錯過這個時間,那不好意思,各位隻能是從哪裏來,就回到哪裏去了!”
眾人聽到這個時間後,都不禁有些著急了起來,東廠的待遇,那是他們在原來部隊的五倍有餘,所以沒有人希望自己會被淘汰,於是,在領取了考題後,分好組的這些人,便立刻離開校場,開始了考試,見到這些人離開後,朱文正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