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忠,兗州一戰,你有太多的失誤,這一仗,不禁徐公輔不服氣,我想軍中很多的將領,心中都不服,他們隻是礙於你主帥的身份,沒有說出來而已”
徐公輔和藍玉前腳離開,唐勝宗後腳就來到了帥帳,對於這幾天,李文忠那如同暴雷般的脾氣,他也是忍的相當辛苦,再加上兗州一戰,讓他也對這位統帥,著實喪失了許多信心
“上次,是我考慮不周,我應該讓神機營做先鋒,這樣,我們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損失了”
唐勝宗聽到這話,勉強一笑道
“你還是沒有看到問題的根本,陳恒早在我們抵達前五日,就已經退到了費縣,可咱們在經過這裏的時候,你卻沒有停留,也沒有和這裏的守將交流,反而你命令大軍連夜趕路,過於追求速度,這才是問題的根結,如果咱們和這裏的守將有了交流,絕不至於”
他的話剛剛說道一半,李文忠便一拍帥案,指著唐勝宗說道
“你也看不起我?”
見到李文忠又是這個樣子,唐勝宗眉頭一皺,強忍怒火道
“你冷靜點!兗州咱們已經敗了,你想跟朱文正爭,我知道,可你要麵對現實,你的對手,那是元廷名將,王保保!對他,你要有打起一百二十分的警惕來,而不是在這裏,搞什麽將帥不和的爭鬥!”
作為局外人,唐勝宗對兗州一戰,看得很明白,這一戰李文忠的確是太大意了,如果在平時,他相信這種大意的事情,不會出現在李文忠的身上,可出征前的李文忠,被朱元璋灌輸了太多的毒雞湯,這才這個才華橫溢的少年將星有些迷失了本性,讓他一時間,太過的狂妄
“文忠,如果你想奪回兗州,那你就要安撫好神機營的將士,這一戰,他們丟了火炮,火銃,還死傷了一千餘人,這是神機營自創立起,都不曾有過的損失,如果朱文正在這裏,你的帥帳前,怕就不隻是這幾個銃眼兒的事情了!”
這話,唐勝宗可不是危言聳聽,如果朱文正在這裏,看到他的部下,竟是因為李文忠的大意,而死傷慘重的話,他絕對不會隻用這幾個銃眼兒來泄憤,以朱文正的脾氣,李文忠最少也要在**躺半年才行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兗州丟了,大軍損兵折將,我就是個廢物呀!”
唉聲歎氣的李文忠,拎著一壺水就從自己的頭上澆了下來,看著被淋的如同落湯雞一樣的李文忠,唐勝宗歎息一聲,將一條毛巾扔了過去,隨後說道
“你的策略不錯,想讓神機營做先鋒,以火器攻開個缺口,然後大軍壓上,開始登城作戰,但你沒考慮過,現在的神機營,一無火炮,二無百虎齊奔,他們用什麽給你開路,用什麽給你轟擊城牆?難道就靠他們手裏的火銃和震天雷呀!你的計劃,太過理想了”
似乎是唐勝宗的勸慰起了作用,也似乎是李文忠被那壺水徹底的澆醒了,他仔細品味了唐勝宗的話後,一拍腦門,起身說道
“兗州我不能攻,可王保保拿下了兗州後,他定然要繼續追擊我,費縣這地方,城牆低矮,護城河也接近幹涸,他的下一步,必然是要進攻這裏,所以,我們要在這裏進行防禦,想當初,朱文正在嘉興,四麵埋雷,炸的張士誠損兵折將,如今,咱們也可以這樣做!”
李文忠那是個說幹就幹的人,雖說前者得罪了神機營,可此刻,為了能打王保保一個反擊,他也顧不上臉麵了,親自帶著唐勝宗從徐公輔那裏,弄來了一千多枚遁地雷,在幾名神機營軍兵的指導下,李文忠將這些遁地雷,埋在了費縣城門的四周
“王保保,這次,我要讓你嚐嚐小爺的厲害!”
看著已經有些癲狂的李文忠,唐勝宗對著徐公輔說道
“老兄,這樣,能行嗎?”
作為神機營的主將,徐公輔歎了口氣,隨後悠悠的說道
“行不行,也隻能這樣,李大帥現在已經有點魔怔了,說實話,我從軍一年多,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主帥呢!”
是啊!
徐公輔從軍的這一年多,那是一直在朱文正的指揮下打著勝仗,他從來都沒見過敗軍之將的狀態,因此,李文忠現在這模樣,著實讓他有些驚著了
應天,大都督府
“大都督,這大軍出行,也有幾日了,這府衙中也沒了事兒,您可以回家去休息了!”
前幾日被懲罰過的劉長史,很是獻媚的對朱文正說道,看著他穿的破衣婁嗖的樣子,朱文正玩味的一笑道
“回家?我才不回去呢!家裏那兩個女人,我可搞不定,還是這衙門好,在這裏待著,有吃有喝,還有人給我打掃茅廁,多好呀!”
劉長史聽到這話,瞬間臉就擰成了苦瓜,同是眼神不住的看向劉五三,但奈何,劉五三這個好侄兒卻好像沒看到他這位堂叔的眼色,他將茶杯放在朱文正的麵前後,便快步離開了
“大都督,這衙門裏,確實沒事,您要是不愛走的話,我能否告假回家,休息幾日,你看,我這堂堂的三品文官,整日穿成這樣,也有失您的體麵不是?”
朱文正看到他這個樣子,也不願與他為難,他將剛剛寫好的水滸傳放到這劉長史麵前道
“你不是覺得沒事兒做嘛!這個是本都督閑來無事寫的話本,你這幾天,把這個給我整理好,校對好,這茅廁,我就不用你掃了,要是弄不好,那這大都督府,十來間的茅廁,我可就都劃給您了!好好努力吧!”
在這個時代,想合法的賺錢,說實話,挺難的,基本賺錢的方法,那都是在不允許的範圍內,例如喝兵血,吃虧空,但這些事情,朱文正可不願意去做,他更想用自己的知識來賺錢,所以,這水滸傳,就應運而生了
有人說,這水滸傳的作者施耐庵是陳友諒的謀士,他寫水滸傳其實是在影射明朝的很多事情,但目前這本書還沒有出版,所以,朱文正決定,他要先聲奪人,讓施耐庵這個腦後有反骨的家夥,終生都活在自己的陰影中
“謝姐姐,你的大都督回來了,快把你做好的紫綬仙衣拿出來,讓咱們的大將軍試試吧!”
見到朱文正回來了,張月茹那尖酸刻薄的小語言,又開始了,不過,這會兒的朱文正已經習慣了她這個樣子,也不以為意,謝翠英拿著一件月白色的中衣,緩緩從房中走出,她朝著張月茹輕聲說道
“你這人呀!有好話,也是不會好好說,這衣服,我是估摸著尺寸做的,還不知道合不合身呢”
看著在自己身前,為自己比劃著尺寸的謝翠英,朱文正猛地一把摟住了她,同時趴在她的耳旁輕聲說道
“合不合身,都是你的心意,我都喜歡!”
暖暖的氣流,吹在謝翠英的耳朵上,讓她的皮膚癢癢的,心也跟著癢癢的,甚至,整張臉,都紅的像個熟透了的蘋果一般
“別,別鬧,我這正量著尺寸呢!”
盡管,她已經知道,這個摟著自己的男人,就是未來的丈夫,可處於女子的矜持,她仍舊是有些不好意思,可張月茹這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家夥,看到這副場景,立刻喊道
“來人啊!大都督朱文正,調戲良家女子啦!來人啊!救命啊!”
看到張月茹那認真的表情,朱文正雙手捧著謝翠英的臉蛋兒,雙目直視著她說道
“今天,她就是喊破了喉嚨,我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