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州城下的潰兵們,終於投降了。

他們吃著油餅。

喝著天雄軍給他們的水。

慢慢的,朝著明軍的陣營中走去。

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一個明軍對他們動手。

甚至,都沒有人看他們一眼。

最後,朱老三甚至隻派了一百人看守他們。

隨後,壽州的攻防戰開始了。

不得不說,真的到了守城階段。

這幫反賊的戰鬥力還是很強的。

否則也不會進攻了安慶府,又進攻廬州府。

甚至還打算進攻鳳陽府了。

他們真正的弱點是沒有正經訓練過,士兵幾乎都是從百姓裏拉出來的。

沒有任何的抗性。

甚至,他們也沒見過厲害的火器是什麽樣子的。

一旦碰到他們沒有見過的東西。

自然就會害怕。

於是潰散。

可當他們真的有險可守。

韌性也就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可朱老三的攻心計策,終究還是讓這幫反賊的內心出現了動搖。

隨著幾門火炮無差別的開始轟擊城門。

強大的改良火銃,直接從三百步外打中城牆上的反賊,可他們的火銃卻根本打不中明軍,甚至接連炸膛的時候。

隨著地道挖通,一聲巨大的爆炸響起。

壽州的反賊們最終還是沒有撐住,潰散了。

對於天雄軍來說,這幫反賊的戰鬥力根本不強。

側麵反應出了,現在的明軍戰鬥力也稀爛。

隨著幾聲巨大的爆炸之後,壽州的城門被炸開了。

天雄軍開始緩步推進。

沈磊和湯曉春用了各種辦法,也無法阻攔他們的推進。

到了這個時候,沈磊和湯曉春終於明白,大勢已去。

他們也終於明白為什麽曹斌和劉張馳十五萬大軍,都敗在了這幫明軍的手中。

彼此之間的戰鬥力相差實在太大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明軍進入了壽州城。

對於不反抗的反賊,全部用懷柔政策。

告訴他們隻要不反抗,跟著他們回鳳陽,就能得到田地,就能吃飽飯,不用再跟著這幫賊首拚命了。

本來這幫反賊就是百姓組成的。

聽到朱老三的話之後,頓時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投降。

尤其這其中一半人還都是壽州的本地人,他們根本就沒想著跟沈磊和湯曉春離開。

隨著投降的人越來越多。

壽州被拿下了。

孫傳庭騎著馬,走進壽州,望著這個古老的縣城,歎了口氣。

本來壽州縣城是一個正常的縣城。

可隨著沈磊和湯曉春他們進入之後,整個壽州城都變的蕭條無比。

街道上看不到百姓。

房屋也徹底的破落起來。

經過詢問當地那些被強征入伍的百姓們才知道。

湯曉春為了能夠讓他們加入,直接把他們的房屋燒了,甚至拿他們家人的性命要挾。

願意的就成為了他們手中的兵。

不願意的,直接就地屠殺。

聽到這裏,朱老三忍不住罵道:“這種人,他們憑什麽能幹成大事?”

隨後,所有的天雄軍開始搜尋沈磊和湯曉春的蹤跡。

這兩個人,居然直接拋棄了他們自己的兵,逃離了壽州。

“將軍,哨總,沈磊和湯曉春應該朝著潁上和霍邱跑了,是否繼續追擊?”

“不了,先把壽州給穩定下來。”孫傳庭道。

他還記得朱慈烺交給他的任務。

把壽州拿下,並且讓壽州安定下來。

整個鳳陽府,就壽州被反賊給拿下了。

如果不管這裏的話,他們會很快蔓延。

到時候整個鳳陽府就麻煩了。

如今隨後那兩個賊首逃離了壽州,可潁上和霍邱都有屬於自己的知縣和總兵。

雖然不知道那邊戰鬥力如何,但防禦兩個小王還是輕而易舉的。

“朱老三,帶兵先回鳳陽吧。我在壽州代管一段時間。”

壽州有自己的百姓,這裏的百姓也有自己的土地,同時壽州還有自己的壽州軍。

能夠把壽州拿下來,本來的壽州軍在這其中也做出了巨大的奉獻。

沒必要把這裏的人全部都遷到鳳陽去,畢竟,鳳陽的人數已經夠了。

“是!”

隨後,朱老三開始集結天雄軍。

這幫人離開了壽州,朝著鳳陽而去。

……

鳳陽,大明的中都。

即將建成的時候,被朱元璋給放棄了。

但這裏中都的地位仍舊被大明百姓甚至是後世人所承認。

鳳陽府的皇宮相比於應天順天,要小一些。

朱慈烺帶著天雄軍,剛從皇陵衛回來。

走了將近五公裏,便看見了洪武門。

此刻他不打算回行宮了,他打算直接入皇宮。

並且讓曹彰和曹化淳把整個鳳陽縣以及周邊縣城的官員,全部都召集過來。

從洪武門進入之後,一個巨大的,筆直的中軸線出現在了朱慈烺的麵前。

他騎馬走在中軸線上,沒多久便看到了大明門。

估計朱元璋把這裏廢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這些城門。

從洪武門開始,到大明門,隨後是承天門,端門和午門。

最後才是奉天門。

穿過奉天門,就是奉天殿。

上朝的地點就在奉天殿。

這就是所謂的五門三殿。

但問題是,洪武門距離大明門將近兩公裏,大明門朝著奉天門,也有將近兩公裏。

上個朝,沒法騎馬,要用雙腳來回走八公裏,那誰受得了?

於是朱元璋幹脆遷都,不在鳳陽玩了。

當然,這隻是朱慈烺的猜測。

剛才因為他騎馬,被曹化淳說了一頓。

但朱慈烺是誰?

崇禎的話他都不聽,怎麽可能聽曹化淳的。

這麽遠的路,不騎馬怎麽走?

到達奉天殿的時候,朱慈烺不得不感歎自己這個老祖宗會玩。

這麽奢華。

哪怕麵積小了點,但這個皇宮和南京以及北京的幾乎沒什麽兩樣,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可惜的是,後世鳳陽的中都皇宮隻剩下了修葺的巍峨城牆,皇宮倒是再也看不見蹤跡了。

隨著朱慈烺的命令下去之後,鳳陽府的大小官員們,立刻著急忙慌地來到了皇宮。

說實話,他們自從當了官之後,也一次都沒有進入過中都皇宮。

畢竟皇城都被遷到了北直隸。

這裏的皇宮差不多被廢棄了。

隻有在這裏的守備太監,每天認認真真地打掃著這裏。

和南京一樣。

南京的大明宮也是每天被守備太監打掃著。

不過南京的都察院,國子監等地方也都正常運轉著。

這也是為什麽朝堂上有人建議遷都。

直接回到南京的話,不僅皇宮可以用,所有的部門也能正常使用,不用勞民傷財的繼續建設了。

天雄軍擔任錦衣衛,把整個中都皇宮都給占滿了。

第一進入中都皇宮的官員,是陳紹華和龐軍業。

看到這兩個人,朱慈烺是有些失望的。

他的情報大隊可沒有因為打仗就閑下來。

相反,情報大隊開始在整個鳳陽搜查各路官員的底子。

如同他們猜測的那樣,整個鳳陽府的大小官員底子都不幹淨。

這裏和洛陽的那幫官員有的一拚,甚至很有可能和京城的那幫官員一樣。

“參見太子殿下。”

兩個人來到皇宮之後,沒有任何一個人說朱慈烺有違祖製。

畢竟朱慈烺也沒有直接坐在龍椅上,而是坐在了台階上。

他握著那把已經被砍得卷刃的尚方寶劍,玩味的望著下方的兩個人。

“陳紹華,你作為鳳陽知府,本宮很好奇,你對杜大初以及那幾個指揮使做的事情清楚嗎?”

“下官清楚。”

這個回答倒是讓朱慈烺有些意外。

他以為對方會推諉。

哪怕是推諉,朱慈烺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畢竟整個鳳陽府找不到陳紹華這樣的人才了。

而且這家夥的底子,最起碼在鳳陽是幹淨的。

因為來的時間短,估計還沒來及做什麽。

又或者是真的不打算做什麽。

至於龐軍業,就更幹淨了。

他這個鳳陽總兵兼指揮使,有地下甚至沒有兵權。

在冊的幾乎都是空餉。

至於這些空餉的名額,自然都是鳳陽府那些富戶商人的。

朱慈烺翻動著手中的名冊,簡單地思索一番之後。

“黃麒英,按照名冊抓人,把這些富戶商人,全部都給我抓到皇宮裏來。”

“啊?”

黃麒英和王琦光麵對朱慈烺的命令。

從來就沒有猶豫過。

但凡朱慈烺說一聲,他們就肯定會去執行。

可這次麵對朱慈烺的任務,黃麒英第一次遲疑了。

哪怕這裏是中都的皇宮,這裏也是皇宮。

現在朱慈烺居然要抓那些身份卑賤的商人來皇宮裏?

“聽不見嗎?”朱慈烺反問道。

一句話,頓時讓黃麒英沒有了絲毫的猶豫。

急忙帶著人朝著外麵衝了過去。

龐軍業有些疑惑地問道:“太子殿下,下官能問一下,抓這幫商人做什麽嗎?”

“抄家。”

朱慈烺言簡意賅。

這幫人能夠吃空餉。

原因很簡單。

肯定是上一任指揮使幹的事情。

上一任指揮使如今去了南京。

現在不在鳳陽了。

那當然隨便朱慈烺去對付這幫人了。

手底下的人效率都非常高。

一批又一批的官員出現在了朱慈烺的麵前。

望著下方烏泱泱的一群人。

朱慈烺麵無表情。

同時被帶到中都皇宮的一群人,也是一臉的惶恐。

他們都在鳳陽,當然知道鳳陽發生了什麽。

也知道朱慈烺之前做了什麽。

守備太監杜大初已經死了。

幾個縣城的指揮使也被朱慈烺給殺死了。

現在還沒被殺死的就是皇陵衛的指揮使。

皇陵衛指揮使正在旁邊站著,好像一個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生怕被朱慈烺給發現。

然後是留守衛的指揮使。

這幫人和杜大初的關係一般,也沒有參與到杜大初的那些計劃裏。

可他們同樣手腳不幹淨。

但在座的能有誰是手腳幹淨的?

所有人的手腳都不幹淨!

所以,這裏的每個人內心都惶惶不安。

“人差不多到齊了,鳳陽之外的人今天估計也到不了,那我們就從今天開始。”

朱慈烺突然就開口了。

這一開口,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朱慈烺的身上。

朱慈烺抽出手中的尚方寶劍,上麵血跡斑斑。

“在座的不僅有鳳陽的大小官員,還有鳳陽的商人,你們都是鳳陽有頭有臉的人物,本宮想要問你們幾個問題。鳳陽衛指揮使,手底下四千八百人,可通過檢查比對,發現整個衛所還不超過一千人,將近三千多人都在吃空餉,有沒有人能夠告訴我,這三千人多在哪裏?”

所有的官員們都閉上了嘴巴。

他們不敢抬頭。

“龐軍業,你來告訴我。”

“下官不知。”

“你怎麽會不知道?你可是鳳陽衛的指揮使啊!”

“下官進入鳳陽沒多少年,來到鳳陽的時候就已經如此了。曾經下官也想要探查這裏麵的原因,可背後總有人在推著下官,不想讓下官繼續調查下去。”

“那是你廢物,指揮使的位置別幹了,從今天開始,讓你的副指揮使頂上。”

“是……謝太子殿下。”

殺雞儆猴。

所有人都知道朱慈烺會殺雞儆猴。

他們也在互相觀察著,猜測誰會成為那隻雞,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那隻雞居然是龐軍業。

是鳳陽的指揮使。

見此,一群人更加緊張了起來。

他們生怕自己成為下麵那隻雞。

因為朱慈烺不可能隻殺一隻雞的。

他已經殺了杜大初和這麽多指揮使,早就不在乎了。

果然,隨著龐軍業被抹去了官職。

朱慈烺開始詢問其他官員。

土地問題,賦稅問題。

人口問題,律法問題。

但凡是能想到的,幾乎都問了。

而且每一個朱慈烺都了解得很清楚。

每當他用這些問題去問那些當地的官員時,這幫官員居然一個都回答不出來。

就好像朱慈烺才是那個當地的官員,他們才是外人一般。

一旦回答不上來,朱慈烺就會直接讓天雄軍給抓起來,扔到大明門的位置跪著。

當然,回答不上來問題的那些人,朱慈烺也會順便把他們的罪名給定了。

而且每個罪名都定得非常精準,讓那些人根本無法申辯。

畢竟證據都已經砸到臉上了。

從小官開始,逐漸地朝著大官蔓延。

很快,大明門的門口,就已經跪了二百多人。

隨後朱慈烺開始詢問那些商人富戶。

這幫人更是逃不了。

因為那些吃空餉的名字用的就是他們家的名字。

他們總不能連名字都否認吧?

隻要找到一家,就會被綁起來一家,同樣扔到了大明門。

王琦光也沒有閑著,這幫商人被定了罪之後。

下一刻他就帶著人開始抄家。

如今的朱慈烺缺錢,火器局研發需要錢。

天雄軍擴張需要錢,吃喝行都要錢。

如果從鳳陽弄不到錢,朱慈烺就隻能去南京弄了。

可南京那幫人要比鳳陽的人難纏得多,如果可以的話,朱慈烺並不打算這麽快和他們見麵。

最起碼,在鳳陽把自己的力量給打造好了。

直到所有的官員和商人都被詢問完。

朱慈烺才吃驚地發現,僅剩了六十三人。

一半是官員,一半是商人。

而且這幫人還都是一些小官。

他們在這裏的原因是,他們不敢貪。

這幫人肯定也沒想到,他們的不敢貪,反而給了他們活下去的機會。

朱慈烺拎著劍,從奉天殿走到了大明門。

他望著下麵跪著的那些人們。

今天的溫度挺高,還沒有下雨。

所有人在那裏跪著跪著就渾身是汗了。

他們有些人已經放棄了掙紮。

在那裏高聲大罵。

“狗太子,有種就殺了老子!別他媽的折磨老子了!”

也有一直在掙紮著想要活下去的。

“太子殿下,卑職沒有啊,那些事情卑職都沒有做啊,卑職真的沒有做啊!”

也有無所謂的,跪地雙膝疼痛,便直接躺在了地上。

可大多數人都抱著無所謂的心態。

因為這裏最起碼跪了四百人。

不管朱慈烺有多狠辣,也不可能直接殺四百人吧。

洛陽的時候也沒有殺這麽多人。

他們以為朱慈烺頂多就是給他們一個罪名,讓他們進入天牢服役,最嚴重也不過是流放。

憑借他們的財力和能力,哪怕是流放,他們也肯定能夠逃出來的。

畢竟朱慈烺不可能永遠在鳳陽待著。

可他們都想錯了。

朱慈烺這次來到鳳陽,就是奔著得罪這裏的官員和商人來的。

他們不死,百姓難得安穩。

他們不死,萬畝良田將成荒地。

他們不死,大明律法,將是一紙空文。

這裏跪著的每個人,從律法上看,都有生死之道。

“都記錄下來了嗎?”朱慈烺問道。

“都記錄下來了。”曹彰道。

“開始唱名!”

隨後,曹彰來到了第一個官員的麵前。

“趙晴,縣丞,貪汙六百八十兩銀子,行賄一千六百兩銀子,霸占良田五百畝,按律當斬!”

一個天雄軍離開來到了趙晴的麵前,在趙晴還沒反應過來,一刀砍下了對方的腦袋。

曹彰來到了第二個官員麵前,第二個官員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劊子手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曹彰:“……按律當斬!”

又是一個腦袋落地。

第三個官員終於慌了。

他本來都已經坐在了地上,等待朱慈烺降罪。

沒想到朱慈烺居然降得死罪!

“太子殿下,我冤枉啊,下官冤枉啊,下官罪不至死啊!”

朱慈烺充耳不聞,一個劊子手站在後麵,隨著曹彰唱名完畢,一刀下去,又是一顆大好頭顱。

一個又一個人頭被砍下來,一條又一條生命,在大明門麵前消失。

曹彰就仿佛是一個死神一般。

但凡他開口唱名,就必然會有一個人被奪去成名。

朱慈烺悠哉悠哉地在大明門的門檻上坐著。

他知道,在場的四百個人,幾乎沒有被冤枉的。

朱慈烺是穿越來的,他是一個底線很強的人。

疑罪從無!

哪怕是這個時期,但凡朱慈烺找不到對方的證據,無法定罪,那就是無罪。

哪怕在天牢裏也是如此。

所以但凡被綁起來跪在大明門外的,都是證據確鑿,一殺一個準的,不存在冤枉。

終於,死去了一個又一個人。

強大的壓力讓裏麵的有些人最終沒有堅持住。

站起身就想跑。

跑了沒幾步,一聲火銃的聲音響起。

對方的腦袋開發。

這四百人,從天亮殺到了天黑。

曹彰曹化淳黃麒英三個人輪換著唱名。

百姓們也被允許進入參觀。

每次殺人的時候,唱名的人都會把罪名報得很大聲。

朱慈烺這麽做,就是為了作秀。

否則全部關起來秋後問斬就行,為什麽還用這麽麻煩的方式?

他就是想讓鳳陽的百姓知道,他朱慈烺,來鳳陽,是認真發展這裏的。

也要告訴其他縣城的官員,這次我朱慈烺來鳳陽,是認真的,所有人都不要抱有僥幸心理了!

終於在天即將黑下來的時候,所有的官員和商人,都被朱慈烺給殺光了。

整個大明門的殿門口,全部都是血。

血腥味刺鼻得讓人都忍不住幹嘔。

很多百姓也確實幹嘔了。

可是他們沒有離開,他們的眼神裏帶著怨恨,甚至是痛恨,望著已經變成屍體的各路官員。

他們已經被壓迫得太久了。

如果不是朱慈烺,還不知道要被壓迫多少年。

“殿下,朱老三回來了。”

“恩,讓他來行宮見我。”

最終朱慈烺還是選擇了回行宮。

至於皇宮,明天在來。

他來這裏是為了造勢。

而不是麻煩自己的。

回到行宮的時候,朱老三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

王琦光,姚毅,曹化淳,都已經在那裏等著他。

如今的曹化淳,被朱慈烺完全當成了文官來使用。

但凡需要文官的地方,都是曹化淳在幹。

剛才唱名的時候如此。

官員殺完了,接下來要記錄天雄軍的戰損情況。

這些東西也是曹化淳在記錄。

“孫傳庭呢?”朱慈烺問道。

“孫將軍說他要把壽州給穩定下來在過來。”

“恩,那隨他吧。”

朱慈烺給了孫傳庭很大的權利。

孫傳庭這個人很有才華。

但這個才華並不是束縛情況下能發揮出來的。

所以,便給了對方極大的方便,讓對方可以由自己的心意做一些事情。

隻要阻礙不到朱慈烺,朱慈烺都不會管他。

“戰損如何?”朱慈烺直接對曹化淳問道。

曹化淳看著手中的冊子,歎了口氣道:“太子殿下,天雄軍加上神機營,一共損失了一千人,其中神機營損失了六百多人,天雄軍損失了三百多人,手中兩千餘人,擁有戰鬥力的隻剩下了七千人。”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朱慈烺說出修整。

畢竟不修整的話,也沒辦法繼續帶人去剿匪。

可誰知道,朱慈烺的下句話,讓所有人都懵逼了。

“恩,開始征兵,練兵。開始丈量田畝,在鳳陽建造火器局。”

簡單一句話,讓跟著朱慈烺的那些官員們,全部懵逼了。

黃德勝結結巴巴地說道:“殿下……我們不回京了?”

“怎麽回京?我們的任務還沒結束呢。這是一場持久戰,先發育,在鳳陽發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