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得杳無所獲,使得我的信心備受打擊,而那三具被我解決的洶屍也還需要重新進行拚接才行!
那名被當做祭品的少女對於村中的事情不肯透露分毫,我和尹輕柔也不能強行問詢,隻得將她送回去。
不過我們這次倒也算是幸不辱命,最起碼沒有讓這三具洶屍在村中作祟,而且還盡量保持了他們的原貌。
我們兩個一直在祠堂忙到了第二天早晨,屍體才總算是重新恢複了原樣。
尹輕柔伸了一個懶腰,顯然很累。
“師父,咱們回去休息吧!”
我也覺得有些疲憊,隻想回去休息,可尹輕柔卻搖了搖頭:“趙長河,難道你對昨晚那個鬼魂的記憶不感興趣?”
聽她這麽說,我頓時心生警惕:“你該不會是想要下水吧?”
水裏那個吸人陽氣的老人和那扇詭譎的大門我的確都很好奇,但這也要建立在我們的個人實力上。
我們沒有專業的水下設備,而這個湖的最深度甚至已經達到了上百米,很難潛入。
最主要是湖底不僅有那個詭異老人,而且還有一群數量龐大的猖魚,那可是水鬼化神,是會要人命的邪物!
如果選擇強行下水,那我們肯定是死路一條。
即便好奇,我也不會魯莽行事,而是要有萬全的準備才行。
見我如此緊張,尹輕柔無奈的說道:“誰讓你下水了?我是想問你昨天有沒有在那個老人身上感覺到陰煞之氣!”
昨天夜裏尹輕柔施展秘術,讓水鬼與我們心意相通,暫時獲得了水鬼生前的記憶。
那個老人吸納死者陽氣的時候我宛若身臨其境,甚至還能感受到來自死者的絕望。
但話說回來,我的確沒在那名老人身上感受到任何的陰邪之氣。
那個會吸人陽氣的老人就像是一個普通老人,身上並無特異之處!
見我陷入沉思,尹輕柔又說道:“我現在懷疑,那個老人很有可能就是東湖村一直在祭拜的湖神,而那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已經在水中不知道被囚禁了多少年的魔物!”
“既然是魔物,那身上為什麽沒有陰煞之氣?”
“因為他已經與湖水融為一體,或者是秘密就在那扇水中巨門裏,總之問題很複雜,沒有對上那個邪物之前我也不敢妄下斷言!”
想要找到答案也很容易,隻要下水,一切就都能搞清楚。
尋找答案無果,我們回到村中睡了整整一天。
“師弟,你快醒醒!”
我被驚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小雨正站在我的床邊。
“怎麽了?”
“湖邊又出事了,師父已經過去了,她讓我來叫你!”
一聽說湖邊出事了,我頓時來了精神,連忙隨著小雨一同趕往。
等來到這裏我才知道,原來是有一名死者的母親接受不了兒子溺亡的噩耗,竟然也投湖了。
不過村民們發現的及時,人還沒被淹死。
尹輕柔讓我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下水救人,因為我身懷逐煞金牌,這幾天還學習了水下鎮邪符,應該足以應付水下的情況。
麵對在水中不斷掙紮的女人,我完全把危險拋到了腦後。
我朝著那女人遊了過去,她不斷地對我揮手示意,不想讓我救她。
不知為何,今天水裏的猖魚都不見了!
已經入秋,湖水很涼,她的腳也抽筋了。
我看到她在不斷地下沉,所以立刻遊到她的身旁,將她從水中托了起來。
那個女人還在不斷的掙紮,隻是一心求死。
我勉強背著她朝岸邊遊去,我們現在距離岸邊大概有三十米左右,本來這算不上問題,可我剛把人救起,正準備靠岸的時候卻發現我們的身前已經圍滿了猖魚。
我一手拖著那個女人,努力不讓她從我的背上滑落。
另一隻手從腰間摘下了逐煞金牌,並在那些猖魚麵前晃了一下。
隻要是鬼,莫論水中還是陸地,對於法器都存在有深切的畏懼。
逐煞金牌一出,這些猖魚紛紛散去,不敢繼續與我們對峙。
我本想趁機靠岸,卻發現水中竟浮出了一個身體腫脹,五官缺失的水鬼。
這水鬼獰笑著對我們說道:“來都來了,就別急著走了!”
我手握金牌對這水鬼厲聲嗬斥道:“人有人途,鬼有鬼路,兩不相侵,方得終了。”
“媽,難道您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受苦嗎?”
這水鬼見與我對峙不成,竟然打起了感情牌。
不對,水鬼哪來的感情可言?
如果真的有感情,他就不會誘使自己的母親陪他一起死了!
眼見著兒子出現,這位母親老淚縱橫:“兒啊,真是你嗎?”
“是我啊媽,我在水下受盡煎熬,就盼望著能再與您老相遇,難道您也要離我而去嗎?”
這水鬼說到情動時雙眼流出了血淚,而被我背在背上的這位母親此時也不禁老淚縱橫。
“媽哪能看著你自己受苦,媽在這陪著你!”
她說著就開始劇烈掙紮,這下別說她了,連我都跟著一起沉入了水中。
那個水鬼在我們身旁不斷遊弋,勸說他母親留在水中陪他。
而那個女人也已經完全放棄了求生,竟真的伸出手要去拉那個水鬼!
一旦他們一人一鬼牽手成功,那就算我是天師在世,今天也救不了這個女人。
我咬破手指,在我們與這個水鬼之間畫了一道水下鎮邪符。
畫符講究利落,因為血液會被衝散,所以我之前一直在練習速度。
符籙繪製完畢,我伸手朝前一推,那鎮邪符直接轟在了水鬼的身上。
饒是水鬼,被鎮邪符正麵擊中也同樣不好受,我眼見著那水鬼的身體逐漸變得淡化,隨時都有魂飛魄散的可能。
我指著這水鬼厲聲嗬斥:“你自己死了也便罷了,可現在你卻還要坑害自己的親娘,你可真是罪無可赦!”
我揚起手中的逐煞金牌就要將其拍死,可這水鬼卻突然冷笑:“誰說我要害我母親的?我要留下的是你!”
這水鬼話音未落,我就感覺自己肩膀一沉,那女人把我壓在了身下,拚命地往水下按:“隻要你死了,我兒子就能活!”
我連續嗆了幾口湖水,隻覺得自己肺部火辣辣的疼。
之前散去的那群猖魚,此時也重新將我們包圍在了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