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治保主任鬧了個不愉快,但我們的合同並沒有終止,我們還要繼續工作。
現在抓捕女鬼已經不是我們的主要目標了,我要在此之前先將劉福抓住。
劉福已經化作水鬼,現在還在河內。
之前高明已經上了劉福的當,很難保證村中會不會有人再重蹈高明的覆轍。
我繼續帶著高明去抓水鬼,尹輕柔和小雨則是加班加點的繪製符紙分發給村民。
上次我們給村民們發放了一部分符紙,並產生了功效。
近幾日村中一片祥和,沒有人員失蹤,也沒人再見到紅衣女鬼。
雖然村民們不願說實話,但我們也不能直接棄他們於不顧。
中午陽光曝曬,酷熱難耐,高明熱的抓耳撓腮:“要是能下河衝個涼就好了!”
“河裏有水鬼,你就不怕他把你拖下去?”
聽了我的話,高明無奈歎了口氣:“你說水鬼天天在水裏泡著,它不難受嗎?”
“水鬼的魂魄受水氣侵染,十分脆弱,一旦受陽光曝曬就會導致皮膚皸裂,這就是水鬼為什麽要一直待在水裏的原因!”
“那個紅衣女鬼會不會也在水裏?”
“隻有溺死之人才會一直待在水中,那個女鬼並非是被溺死,而是生前受人殘害,死後才會化作厲鬼,所以不會在水中!”
麵對我的回答,高明有些不解:“你又沒見過的女鬼,你怎麽知道她是生前受人殘害,而不是溺水而死?”
“廢話,溺水而死的鬼魂是不會化作厲鬼的,成為厲鬼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要有怨氣和煞氣,這兩點水鬼是不具備的!”
我閑來無事,便耐著性子給高明講起了厲鬼的形成條件。
高明聽的津津有味,也就不再嚷嚷著熱了。
可就在我們兩人聊的興起之際,我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呼救聲。
這聲音有些稚嫩,似乎是孩子的聲音。
我一聽到呼救聲就知道上遊肯定出事了,立馬帶著高明奔向上遊,想看看是不是有人溺水。
我們兩個跑過來,就看到一個孩子正在河中心掙紮。
一見有人溺水,高明立即脫下了衣服準備施救。
但我卻拉住了他:“別急,先看看熱鬧!”
高明急切道:“還看什麽?那孩子都快淹死了!”
“讓你別急你就別急,耐得住性子才能成大事!”
那孩子在河中央掙紮了片刻,隨後便慢慢沉入了水中。
“那孩子是劉福變的,如果你剛才下水了,那現在淹死的就是你!”
我話音剛落,一隻被泡的浮腫的大腦袋便從水裏探了出來。
臉上的五官已經擠成了一團,原本正常大小的頭顱現在已經大如泥甕。
灰紅色的身上掛著絲絲縷縷的水草,胸腔空空如也,內髒早已不翼而飛。
這正是化作水鬼的劉福。
劉福浮出水麵,並對我們流露出了一個的笑容。
看到他的這副尊容,高明被嚇的身子一顫:“長河哥,還真是這個狗東西!”
麵對高明的嘲諷,劉福麵露慍色,他掙紮著想從水中爬出,可手才剛搭到岸上就被陽光炙烤的冒出了一陣白煙。
我冷笑了一聲:“劉福,岸上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趕快給我滾下去!”
劉福掙紮著還想出水,可麵對頭頂陽光的曝曬,他又不敢僭越雷池,所以便在水中衝我們齜牙咧嘴,借此宣泄怨氣。
我們距離劉福很近,現在正是抓捕他的好機會。
眼見劉福沒有離開的意思,我偷偷將手探到了身後,摘下了掛在腰間的逐煞金牌。
在劉福齜牙咧嘴的時候我猛地將金牌拋出,將其掛在了劉福的脖子上。
劉福身體一顫,再想爬回水中,速度卻不像之前那麽麻利了。
逐煞金牌能壓製一切陰邪之氣,對付水鬼更有奇效。
被金牌套中,劉福的小眼睛閃過了一絲恐懼。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我猛的一扥繩子,直接將劉福拉到了岸上,高明抄起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對著劉福就是一陣猛砸。
劉福那灌水的腦袋怎能頂住這一頓猛砸?高明一陣猛砸,竟直接將劉福的腦袋給砸扁了。
他拖著被砸扁的頭顱在地上亂爬,場麵十分詭異。
高明丟下手中的木棍,朝劉福啐了口唾沫:“這樣都打不死,你還挺抗揍!”
“水鬼要是能被你用棍子打死,那他也就不配被稱為水鬼了!”
我踩住劉福的肩膀,拔出了別在腰間的分水劍:“既然已經死了,那就別再留戀世間了,讓我送你一程吧!”
我用分水劍挑斷了劉福的脊椎,使劉福體內陰氣外泄。
隨著一陣黑氣噴湧而出,劉福的身體逐漸幹癟,直至化作一攤黑水。
我讓高明挖些土將黑水掩蓋,不能讓其流入水中,否則會導致水中魚蝦死絕。
處理完劉福的屍體,高明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把這鬼東西給解決了,一想到上次我差點死在他的手裏,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拍了拍高明的肩膀:“吃一塹長一智,經過上次的事情以後,你就知道如何甄別水鬼了,行了,咱們回去吧……”
本以為解決了劉福化城的水鬼,我就能減緩一些壓力了。
可在回去的路上我卻又遇到了麻煩。
之前的大批田螺再次出現。
不過這次他們並沒有出現在村委會,而是出現在了治保主任的家門前。
治保主任還在院中清理田螺:“哪來的鬼東西?真他媽煩!”
我和高明推門進入主任家中,卻發現他家的院子裏此時已經爬滿了田螺。
見我們來了,治保主任放下了手中的鐵鍬:“趙先生,高先生,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剛從河邊回來,恰好路過!”
我指了指院中的田螺:“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治保主任苦笑道:“剛一睡醒就這樣了,不知道這鬼東西是從哪來的,我都收拾一天了!”
高明在我身邊低聲提醒:“長河哥,陳二小子失蹤前也有田螺出現!”
經過高明的提醒,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當即對治保主任說道:“行了,別收拾了,今晚和我們去村委住吧!”
治保主任早年喪偶,兒子兒媳前兩天去了嶽父家,現在家中隻有他自己。
我擔心田螺現身可能是死亡的先兆,所以便帶走了治保主任,沒讓他繼續在家中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