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的話宛若平靜的湖麵驚現一顆炸雷,炸得陸翊目瞪口呆。

薄暮年眉頭微擰:“艾瑪,你確定?”

艾瑪眸光微閃,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咬咬牙,說道:“沒錯,就是你的!不然你可以帶我去醫院檢查。”

舒兮冷笑了一聲:“不用去醫院,我來檢查就行。”

舒兮剛走過去,就被艾瑪把她的手打開了:“別碰我!”

舒兮看著她:“心虛?”

“你才心虛,我懷了他的孩子,你肯定是容不下我的,你會這麽好心幫我檢查?”艾瑪盯著舒兮,仿佛她是殺人凶手似的。

舒兮挑挑眉:“殺死你,對我來說易如反掌。放心,我現在還不至於要殺人。”

她說著,硬拽過艾瑪的手想要幫她把脈。

但是艾瑪的手掙紮得厲害,她根本不想舒兮碰她。

“陸翊,還愣怔幹嘛?”舒兮不悅地看向嘴巴張得大大忘了合上的陸翊。

陸翊猛地回過神來,他哦了一聲,拿著槍指著艾瑪的太陽穴:“別以為你說懷孕了我們就相信你,就算你真的懷了他的種,我們說不要就不要。”

艾瑪瞳孔一縮,她看向不遠處的薄暮年,她聲音顫抖著說道:“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薄暮年說:“我怎麽想的不重要,因為你就算懷孕了,也不會是我的。”

艾瑪眼圈一紅,淚意在眼眶裏打滾。

她咬了咬唇:“是你那天發燒,把我當成她,把我……你還不想承認?”

她哭得楚楚可憐,仿佛真有其事似的。

薄暮年眉頭微擰,難不成他真的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不,不可能的!就算當初燒得迷迷糊糊的,他還是有印象的,他根本沒做過這種事!

他看向舒兮,舒兮正好放開艾瑪的手,她的雙眸晦暗一片,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她說:“是懷孕了,月份不大,應該是一個月左右。”

“什麽?!”

陸翊的表情如遭雷劈,誇張又震驚。

薄暮年眉頭擰成了一團,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怎麽可能?!

他根本沒碰她!

舒兮說:“隻是懷孕了,又不能證明她肚裏的就是你的。”

舒兮說得大方,但是當薄暮年走過來想要牽手的時候,她卻不動聲色地避開了。

她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把所有的情緒藏在陰影裏。

薄暮年看著這樣的舒兮,一陣心疼,仿佛有人拿著無形的刀,狠狠地插了他的心髒,疼得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舒兮緩緩地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剛結婚的時候說過什麽吧?”

薄暮年愣了一下,他當然記得!

在結婚期間,他們不可以背叛對方!

“我沒有!”薄暮年又想去拉舒兮的手,“我真的沒有,我可以發誓!”

舒兮說:“這隻是你單方麵的辯解罷了,誰知道呢。”

舒兮頓了頓又說道:“先回莊園。”

薄暮年突然想到了什麽,他看向舒兮,但是舒兮似乎在生氣,並沒有跟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艾瑪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雙眸裏閃過一抹狐狸般得逞的微笑。

“那我怎麽辦?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你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爹地吧?”

說起爹地,薄暮年看向艾瑪:“你爸死了,你不處理一下?”

就算他們之前對他很過分,但是最起碼也算是有救命之恩。

艾瑪眸光微閃,她說:“你不會幫我處理嗎?你是我未婚夫。”

薄暮年眉頭一擰,她是玩上癮了是吧?

“我不是你未婚夫。”薄暮年說道,“我也沒碰過你。你就算懷孕了,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看向陸翊,說道:“你來處理。”

陸翊神色認真地說道:“好,我知道了。”

陸翊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即意會神明地抓著艾瑪,把她拉走。

艾瑪尖叫著:“查塔姆,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艾瑪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聽不見。

薄暮年扣著舒兮的肩膀,把她抱入懷裏:“你又在想什麽?”

舒兮這次並沒有掙紮,她調皮地對著他眨眨眼:“你猜。”

薄暮年看著舒兮,寵溺地笑了。

管她想幹嘛呢,隻要她開心就行。

薄暮年拉起舒兮的手,舒兮並沒有抗拒,他們一起手牽著手坐上車後兩人就歪膩在一起。

由於他們兩人身上都有傷,所以他們決定留在莊園休養一段時間,等身體修養好了再離開。

“薄暮年,立即從我家莊園滾出去!”愛麗莎站在別墅門口大吼道。

舒兮本來在睡懶覺,結果被吵醒了,非常不滿:“一大早的,哪裏來的狗?”

薄暮年幫舒兮把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他柔聲說道:“沒事,我來處理。”

舒兮搖了搖頭,坐了起來。

她說:“沒事,正好無聊,下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薄暮年和舒兮手牽著手下樓的。

經曆過這次的事以後,他們明白了對方對他們的意義,所以不管別人的目光,自己喜歡做什麽就去做。

他們手牽著手來到愛麗莎的麵前,愛麗莎一看到他們,立即留意到他們牽在一起的手,眸光一沉,恨不得把他們的手砍斷。

“薄暮年,這裏是我哥的莊園,滾出去!”愛麗莎說道。

薄暮年看著愛麗莎,眸光晦暗一片:“你確定?”

愛麗莎眸光堅定:“當初我哥出事的時候,讓你照顧我和莊園,你就是這樣對我的?還霸占他的莊園!”

“現在我哥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卻把他送到安全局去了!你對得起他對你的信任?”

薄暮年說道:“這座莊園本來就是我送給你哥的,”他讓人把地契拿了出來,“後來你哥為了那個女人,把莊園賣給了我,我還給了他一大筆錢,這裏都有記錄。”

“這些都是你片麵之詞罷了。”愛麗莎不肯相信。

“信不信,隨你。”薄暮年頓了頓,他又環視了一圈,說道,“尼克呢?”

“尼克他……從昨晚到現在,都沒見過他人。”

提到尼克,愛麗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眸光微閃。

薄暮年眸光一沉,淡淡地說道:“行,我知道了。”

他對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意會神明,他朝著愛麗莎的那邊動了一下。

突然,他舉起手對著薄暮年,他的手裏拿著槍!

“薄暮年,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手上一疼,手裏的槍就掉落在地。

愛麗莎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舒兮用槍指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