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對薄暮年說道:“別忘了,我是你當年培養出來的,最厲害的鷹。”

薄暮年冷笑了一聲。

是啊,當年的鷹,如今卻啄了他的眼!

他一直把薄暮年擋在他的麵前,把薄暮年當槍靶。

他知道薄暮年右手受傷了還沒好,所以緊緊地捏住薄暮年受傷的肩膀。

這些,都是艾瑪被他用槍指著的時候說出來的。

他一直拖著薄暮年,兩人一起來到懸崖邊上。

舒兮雙目欲裂地看著他:“不要!”

特朗對薄暮年說道:“本來呢,我是應該讓你體驗一下失去愛人的感覺。

但是你這人太花心了,又有未婚妻又有老婆的,誰知道這個死了,你會不會又去找別的。

所以,最好還是你死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一個轉身,把薄暮年推向懸崖的同時,對著薄暮年的心髒處開了一槍。

他有雙重保險,就不怕薄暮年不會死!

突然間,他的身後響起一陣爆炸聲,周圍被一陣刺鼻的濃煙包裹,他被熏得眼淚直流,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手上一疼,整個人就被舒兮製服了。

舒兮的動作非常快,他都還沒反應過來,舒兮就已經來到他的身邊,並在他的身上下了一針。

他的身體一軟,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剛剛,她聽到薄暮年的暗示,他的意思是說特朗的心髒是在右邊的,所以剛剛她開的那一槍特朗才會沒事。

但是舒兮覺得,不光是因為他的心髒在右邊,還因為他穿了防彈衣,

所以再對他開槍似乎作用不大。

所以舒兮才會選擇用這個方法。

但是已經太遲了!

薄暮年中了槍,還被特朗推下懸崖了!

舒兮毫不猶豫地準備跳下去,卻被陸翊衝過來,死死地拉住她的手:“小嫂子,別犯傻!”

舒兮轉過頭,雙眼猩紅地看著陸翊,她說:“放開我!我要下去救他!”

陸翊雙眼氤氳一片,他心裏也難過啊!

薄爺是他最尊敬的隊長,同時也是他的兄弟,他也想救他,可是……

“舒兮……”

突然,舒兮似乎聽到了薄暮年虛弱地叫了她一聲。

她和陸翊快速地看了一眼:“你聽到了嗎?”

陸翊點點頭:“聽到了,好像是薄爺的聲音。”

兩人趴在懸崖邊上往下看,這才發現這裏有一個突出來的小平台,薄暮年的手緊緊地扒著平台,如果不是有這塊小平台,可能他早就摔下去,粉身碎骨了。

舒兮看到他的那一刻,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意不受控製地滾落。

她隻說了一句:“太好了。”

她一直在懸崖邊上陪著薄暮年,很快陸翊就找人過來了,終於把薄暮年從懸崖下救了上來。

舒兮再也不顧及麵子什麽的,她撲了過去,撞進薄暮年的懷裏,把這些天的思念,用行動來告訴他。

薄暮年雙手顫抖著,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擔心,這隻是他無數次做夢裏的一個夢境罷了。

直到舒兮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他這才有了真切的感覺,這是真的!

他用力地抱緊了舒兮。

兩人緊緊地擁在一起。

陸翊,一個不相信愛情的人,站在一旁,偷偷地轉過頭抹眼淚。

不是,看別人的愛情,真的太好哭了。

“你瘦了。”舒兮摸著薄暮年消瘦的下巴,有些心疼。

薄暮年想到什麽似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說:“你不知道,白人飯是真的難吃。

我要不是為了活下去,真的吃不下。”

舒兮抬手撞了他一下,“認真點。”

他笑著說道:“挺認真的。”

就在這時,艾瑪朝著薄暮年衝了過來,但是她還沒來到薄暮年的身邊,就被陸翊攔了下來。

她氣憤地看著薄暮年,她痛斥道:“查塔姆,你騙我,你一直都在騙我,對不對?!”

他根本沒有失憶,一切都是他在做戲!

薄暮年看著艾瑪,他眸光沉了沉,他說:“從一開始,不是你們在騙我嗎?”

他給過機會給他們的,隻要他們老實,他也不會在他們麵前做戲,而且他還會承諾給他們更多。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用狗鏈拴住他,變賣了他的手表,還偷偷地給他的飯菜裏下鎮靜劑,連手機都不願意給他,想要一直控製他。

就算真的知道他的身份了,他們也不會放手。

說起手機,他倒是差點忘記了一件事。

他從衣服內袋裏掏出了一個已經破裂,變形的手機,手機上還卡著一個子彈頭。

如果不是他偷偷地把艾瑪的手機藏在這裏,或許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他對艾瑪說道:“我會給你錢,作為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要多少,你開口就行,但是其他的,我給不了。”

艾瑪看著薄暮年俊朗的麵容,她紅著眼搖頭:“不,我不要,我隻要你!你是我的未婚夫,你要娶我!”

她又看向舒兮:“我跟他同床共枕,我們已經睡了,他愛的是我,你放手吧!”

舒兮看向薄暮年,眼神淩厲。

薄暮年一臉無辜地看著舒兮:“冤枉啊,我跟她根本沒有在一起,都是她亂說的!”

舒兮冷哼了一聲:“要是讓我知道她說的是真的,你下麵……”

舒兮的眼神化作利刃在他的褲襠轉了一圈。

薄暮年突然感覺有些蛋疼。

薄暮年突然哎呀了一聲,靠在舒兮的肩上:“哎呀,好難受,頭好暈。”

舒兮:“裝,你給我繼續裝。”

“不是裝的,我是真的好暈啊,老婆大人。”

舒兮的身體頓了一下,她看著薄暮年幾近完美的俊臉,她說:“你這張臉太過妖孽了。”

薄暮年咽了咽口水,看著舒兮,“你不會是想……”

舒兮說:“這麽帥的臉,自然是不舍得毀掉的。”

她頓了頓又說道:“他們隻能看,卻得不到。我卻不一樣了,我能實實在在的擁有。”

薄暮年愣了一下,隨即嘴角一勾,笑了。

他湊近舒兮的耳邊,低聲說道:“怎麽辦?我現在就想要你。”

他說話的時候一股溫熱潮濕的氣體噴灑在舒兮的耳畔,舒兮感覺有一股電流,從她的脊椎骨躥向她的頭頂,小腹驟然一緊。

該死的,居然有反應!

“查塔姆!”艾瑪尖叫道,“我懷孕了,有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