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迎來了第二株的藥草,那株藥草跟第一株很像,但是不同的是,它的枝幹上有很多細細小小的絨毛。

大家不確定這個是不是就是真的血玉,又開始搶著競拍了起來。

舒兮一瞬不瞬地看著那株藥草,突然喊價:“五百億。”

段銘見舒兮開始競投,也立即開始跟價:“一千億。”

舒兮眉頭一擰,不悅地看向段銘的方向,仿佛要在他的身上盯出兩個洞來。

“知道那是什麽嗎?什麽都跟人搶。”舒兮冷哼了一聲。

薄暮年抓著舒兮的手拍了拍,他說:“別氣,隻要是你要的,多少錢,我都會給你買下來,錢不是問題。”

舒兮說:“不用,我也有錢。”

“一萬億。”舒兮說道。

“十萬億。”段銘又跟。

其他人看到價格已經到了這麽高,已經不敢再繼續跟下去了。

就算世間罕有,也不能把全副身家都全部投下去!

舒兮怒道:“六十萬億。”

這邊的段銘眉頭一擰,他手裏有多少錢,他心裏清楚,他也沒辦法繼續跟價。

“算了,那株草看起來也不是特別像血玉。”安德裏說道。

段銘憤然道:“但是到了她的手裏,我就是不高興。”

就算不是血玉,估計也不是很差的藥草,不然舒兮會用這麽高的價格買下來?

還真被段銘猜對了。

舒兮買的那株草雖然不是血玉,但是它的功效卻不比血玉差,甚至比血玉的還要好。

隻是這草世間罕有,她隻在師父的醫書上看過,那些人不知道這草的功效,她也懶得解釋。

後麵第三株藥草也出來了,但奇怪的是這株藥草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些醜,黑不溜秋的,就算是扔在路邊也沒人要吧。

所以陸家也不好意思開價了,直接說零元起拍。

“濫竽充數的東西。”段銘冷哼了一聲。

安德裏說:“估計是找不到跟血玉一模一樣的草,所以就隻能隨便拿一根野草來代替了。”

血玉世間罕有,目前隻聽說李家和陸家有,陸家再有本事也找不到四株長得一模一樣的藥草!

“我真是沒想到,陸家還能卑劣到這種地步。”

過了很久,都沒有人競價,眼看著就要流拍。

舒兮很好心地說道:“一分錢。”

主持人嘴角抽了抽,剛剛舒兮才花了六十萬億買了一株草,現在又不舍得花錢了?一塊錢都不願意給。

最後,在哄笑中,這株草被舒兮以一分錢拍下。

段銘撇撇嘴:“無聊。”

他覺得舒兮就是在故意惡心他,所以才會故意這麽做的。

不過他早就識破了舒兮的招數,所以並沒有跟價。

但凡是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能拍這個。

舒兮倒是沒想到自己這麽輕鬆就拍下了血玉,本來還以為要花很多錢才能拍下,沒想到……

“恭喜你啊。”

舒兮看著薄暮年,嘴角微勾。

薄暮年立即明白了舒兮的意思,他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

他說:“不,應該是恭喜你。”

因為他拍下血玉就是給舒兮調養身體的,所以與其說要恭喜他,還不如恭喜舒兮。

後麵還有第四株藥草,舒兮為了玩一下段銘,又加入了競拍。

不過到後麵,價格高了,她就沒有繼續競投了。

段銘覺得舒兮是前麵花錢太多了,所以現在沒錢了。

他花了五十萬億把最後的一株藥草買了下來。

最後的藥草也競拍出去了,今天的競拍也結束了。

舒兮和薄暮年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陸家管家給攔了下來。

後麵陸震很快就趕了過來。

他說:“抱歉,要忙著給其他人送競拍品,所以你們的藥草現在才送來。”

他頓了頓,看著舒兮,說道:“由於小姐你拍下了我們的第二株藥草,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請問你可以跟我去見一下家父嗎?”

陸翊覺得奇怪,陸家上一任家主之前不是已經傳聞早早就離世了?就連他們每年過年來京城拜訪家主都沒見過他老人家,現在說見就見?

不會是陷阱吧?

這裏又是陸家的地盤,要是真有什麽事起來,隻怕得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從這裏逃出去!

他剛想阻止舒兮見麵,不料舒兮卻已經答應了:“好。”

陸翊走到舒兮身邊低聲說道:“小嫂子,小心是陷阱。”

陸震看向陸翊,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

“你是江城分支的吧?”

陸翊看著陸震,幹笑了一聲,硬著頭皮叫了一聲:“家主。”

陸震笑著拍了拍陸翊的肩膀,說道:“年輕有為。”

陸翊嘴角抽了抽,心想這誇獎怎麽聽著,有點言不由衷呢?

很快,他們就跟著陸震來到了一間房前,還沒走進去就已經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

一個麵色蠟黃的老頭躺在**,氣若遊絲,仿佛下一秒人就沒了。

陸翊心想難怪一直以來他們都沒見過前家主,原來都已經這樣了,估計也見不了人了。

陸震來到老人的身邊叫了幾聲,老人才緩緩地睜開眼。

“爸,人來了。”

舒兮主動走了過去,老人看著舒兮,突然有種恍惚,舒兮跟之前的那抹身影重合了。

“你終於願意來見我了。”老人喃喃自語道。

陸震說:“那株草是我爸一生的心血,他一直沒有給那株草取名字。

這次知道我要競拍血玉就讓我把那株草也加了進去,如果有哪個人識貨把它拍下,他就想見那個人一麵。”

舒兮對老人說道:“我不是她。”

老人的眼裏閃過一抹失落,舒兮又說道:“她是我師父。”

老人渾濁的雙眸裏突然亮了一下:“她……”

老人的話還沒說完他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噗一聲,他吐出了一口渾濁的血,麵色看起來好像更加蒼白了。

陸震焦急地叫了一聲:“爸!”

舒兮拿出銀針,快速地給老人紮針。

她紮下去又拔出來,紮下去,又拔出來,連續了好幾次。

陸震看得眼睛都直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是這麽施針的。

但是老人已經這個樣子了,不管做什麽都是死路一條了,他反倒希望舒兮這麽做能救老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