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爵帶著葉晚棠、梁追月在警察的保護下,去了鎮中的一家醫院做臨時檢查。
病房裏,女醫生檢查完,眼神詫異:
“梁夫人和葉小姐除了有些營養不良,和一些摔跤擦傷以外,並沒有什麽大礙。”
“我的腳呢?”梁追月指著崴腳的地方。
“這個也在順利康複中。”女醫生拿起片子,指給梁追月看:
“您看,韌帶的損傷情況良好,這要多虧你腳上的臨時支架,固定了你的關節,對了,這個臨時支架是您自己做的嗎?”
“不是我,是她。”梁追月指著隔壁**的葉晚棠。
女醫生語氣欣賞:“沒想到葉小姐不僅唱歌好聽,還會野外醫學急救方案,是參加《七日極限生存》學會的嗎?”
葉晚棠近期是微博熱搜上的常客,她也經常關注,知道葉晚棠參加了一個有關生存的綜藝。
既然是生存,除了吃喝睡覺,自然也少不了基礎醫療知識。
“不是。”葉晚棠解釋:“我有個關係很好的朋友是學醫的,跟在她身邊了解一些急救方案。”
這個好朋友當然是許星辰了。
說起來,也不知道許星辰和小竹最近在國外怎麽樣了。
她被惡徒擄走的時候,手機和包都不知去向,無法聯係任何一個朋友和兒子女兒。
坐在病床旁邊的封寒爵眉梢輕挑。
他對葉晚棠的這個“朋友”有印象。
上次她從他碗裏不顧過敏搶走紫蘇,也是因為她在這個學醫的“朋友”身邊耳熟目染,知道他當時服用的藥物和紫蘇相衝,不宜食用。
“原來是這樣。”女醫生看了一下等在旁邊的警察:“我先去配藥了,你們聊。”
女醫生離開。
警察還要破案,他們詢問葉晚棠和梁追月:“你們被綁架期間,有看清惡徒的長相嗎?”
梁追月搖頭:“沒有,他們都帶了頭套。”
“他們是否有透露什麽信息,比如是誰要殺你?”
梁追月又搖搖頭:“也沒有,他們隻說有人在暗網上買我的命,然後他們不僅想殺我,還想賣掉我的人體器官!”
“那你還記得自己得罪過什麽人嗎?或者和誰有過衝突?”
梁追月仔細想了一下:“這……不好說。”
負責記錄的警察停下筆:“不好說是什麽意思?”
“因為我一直挺招人恨的。”梁追月語氣有些得意:“整個雲城貴婦裏麵我最有錢,各大奢侈品牌有什麽最新款,我永遠第一個拿到,我一拿到,就有人氣得想把牙咬碎。
沒辦法,被羨慕和被嫉妒就是我的命,真是苦惱啊!”
葉晚棠和封寒爵雙雙以手遮臉,有些不忍直視。
“呃……”警察同誌翻了兩下手,重新措辭:“或許,可以更細節一點?比如某人和你搶奢侈品,你把人家當眾罵了一頓說不配?
再比如,某個宴會上,你發現你喜歡的珠寶項鏈被別人搶走了,你上去給了人家一個大耳刮子?”
警方之所以把犯罪嫌疑人定在權貴層,是因為追殺令的報酬是“一億”天價,街邊小老百姓可拿不出這麽多錢。
而梁追月的社交圈不是名媛就是千金,有矛盾應該也隻能發生在這群人身上。
“那倒沒有。”梁追月很自信地揮臂:“沒人能搶過我,你說的情況不存在!”
警察:“……”
生平第一次破案遇到問題,是因為受害者太有錢杜絕了所有可能性。
警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迷茫了。
“那你們先休息,我們回去排查嫌疑人,有線索會第一時間聯係你們。”警察要離開。
“謝謝各位,辛苦各位了。”封寒爵起身相送。
“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
警察離去。
王特助正好帶著烹飪好的美食進來。
一份是梁追月愛吃的,一份是葉晚棠愛吃的。
“餓死我了!”梁追月依靠本能狼吞虎咽。
葉晚棠也好不到哪裏去。
大口吞咽之下,竟噎住了。
眼前立刻多了一杯溫水,封寒爵聲音溫和:“吃慢點。”
葉晚棠剛在求生綜藝裏餓了好幾天,又在方村的山裏餓了幾天,下巴都瘦尖了。
“嘖。”梁追月吩咐王特助:“旁邊病房空的對吧,把我推過去,我可不想在這當電燈泡。”
“媽。”封寒爵俊臉無奈。
“放心,你就算是電燈泡,也是精致的24K鑲鑽電燈泡。”葉晚棠揶揄。
“哼。”梁追月沒有反駁,很傲嬌地離開了。
病房隻剩葉晚棠和封寒爵。
葉晚棠也吃得差不多了。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可以把手機借我用一下嗎,我想給朋友們發個消息報平安,他們肯定很擔心我。”
封寒爵拿出手機,指紋解鎖,遞給葉晚棠。
葉晚棠打開手機的通訊錄,沒等把好友們的電話號碼輸進去,她發現通訊錄的置頂聯係人,竟然有兩個“老婆”!
封寒爵居然背著她找了兩個老婆?
她有些憤怒地點進去看看,卻發現一個是她出國前用的舊號碼,一個是她現在用的新號碼。
“我以前的手機號,你一直沒刪?還是置頂?”葉晚棠問。
男人身體一僵,他光顧著借葉晚棠用手機,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讓我來看看舊號碼的最後一次修改時間……哇,原來九年前我的備注就是‘老婆’了嗎?”葉晚棠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心裏甜絲絲的。
“不打電話就把手機還給我。”男人溫和的語氣中透著一股難言的焦躁。
像情竇初開被人窺見秘密的毛頭小子,頗為急惱。
“打呀,當然打,不過嘛……”葉晚棠笑容燦爛:“封寒爵,你其實早就喜歡我了對吧?”
不喜歡又怎麽會把舊手機號備注“老婆”,置頂保存這麽久。
可以想象一下,手機是當代人離不開的必需品,每次他想聯係別人,打開通訊錄,首先映入眼簾的永遠是“老婆”。
而“九年”,是離婚的六年,加上結婚的三年。
這家夥,挺能藏的啊?
“這種事不需要我口頭重複吧?”男人更急躁了。
急躁的背後是顯而易見的羞澀,少年心事總是羞人。
“需要啊,我很想聽。”葉晚棠眉眼彎彎:“快說,你到底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