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楚婕妤回答,蘇箬澀直起腰身道:“鳳寧宮裏所有的奴才已被蝶貴妃喚了出來,離藍姑姑麻煩你往一邊兒站,讓楚婕妤好好瞧瞧。”
楚婕妤柳眉之間打了一個結,惱恨的目光從蘇箬澀的身上一閃而過,她怯怯的抬眸去瞧那邊跪倒一片的宮女們,裝作很認真的樣子細細的看著。
眸中嫉妒神色稍縱即逝,為什麽鳳寧宮的宮女就有這麽多,一個女人需要這麽多人照顧麽?皇上真的就這麽寵她麽?她回眸,蹙了蹙眉:“箬貴嬪,臣妾沒有瞧到那個奴才。”
蘇箬澀笑了:“楚婕妤,不是咱鳳寧宮的人,怎麽知道鳳寧宮內有媚藥?莫非那奴才有知曉萬事的本領,隨意掐掐指就能知道鳳寧宮有媚藥?”
楚婕妤那張漂亮的臉頰兩旁露出點點粉色,似是被委屈的被逼的啞口無言,水眸可憐兮兮的望著原以瑾,乞求得到他的幫助。
對楚婕妤,原以瑾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當初是他喝醉了才把她當做蘇箬澀給辦了,次日清醒後才發現自己毀了一個少女的清白,無奈之下隻好封了她一個稱號,後宮多她一個也無所謂,原本是想隨意給個寶林,可司馬芊同他求情,便給了她一個婕妤。如果她夠聰明的話,就應該從此安靜的過日子,可她偏要同蘇箬澀過不去,這不是自討苦吃麽?
“你瞧皇上有何用,皇上未曾見到過你所說的那個奴才,皇上也不知。”還想使用美人計啊,當初蘇澄澄果然還是說對了一句話,這個宋楚楚,留著就是個禍害,憑著一張臉就想勾搭皇上。哎,原以為她看人的直覺是很準的,未想到,她看準一個,錯一個。
“臣妾不知是哪個奴才所言,臣妾亦尋不到她,隻是……箬貴嬪,現在媚心的的確確是在鳳寧宮裏搜出的,貴嬪娘娘還是要繼續絞辯麽?”她淡淡的說道。
“我亦可以說是你陷害我。”蘇箬澀不以為然。何為宮?一人一口,各執一詞,各種說法,各種淩亂。
楚婕妤偏頭輕笑:“凡是說話都憑證據,蝶貴妃在鳳寧宮搜出媚心,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便是證據。箬貴嬪說臣妾陷害您,也應拿出證據。”
嗬,還真當她拿不出證據麽?蘇箬澀眸中冷意劃過,低頭理了理寬袖,好以整暇的看著楚婕妤,示意她繼續。
今日她的鳳寧宮真的不是一般的熱鬧,這蝶貴妃和楚婕妤帶了一大幫的太監過來,一會兒皇上就過來了,再一會兒郡主也過來了,這會,連太後她老人家也來湊熱鬧了。
隻見門外跪倒一片,一陣響亮的問安聲傳入大殿之中:“奴婢(奴才)叩見太後,昭容娘娘。”
隨後,是雍容的鳳服映入大家的眼裏,在太後的身邊,則是略施粉脂的素衣女子,她們二人齊齊走了進來。
互相問安之後,太後邊朝上位走去,邊開門見山道:哀家聽靈昭容說鳳寧宮今日挺熱鬧,果然如此啊。”
蘇箬澀移開身子將位置讓給太後,正準備坐入下坐,卻被太後一手給握住了。隻見太後笑的一臉慈母模樣,金色的長甲劃過蘇箬澀如凝的肌膚:“箬貴嬪陪哀家一起坐在這兒吧。”
原本見到太後後,楚婕妤心中高興了起來,若是太後知道蘇箬澀的宮中藏了媚藥,而那媚心則是有損身體的媚藥,一定會重罰蘇箬澀的。但瞧見太後對蘇箬澀的態度這般慈祥,心裏剛整理好的計劃瞬間打亂。
(先皇在世時,後宮爭寵,其中一妃便是用媚藥勾引先皇,太後差點被擠下位,致使太後最討厭的便是媚藥。)
“太後,臣妾聽楚婕妤說起鳳寧宮私藏媚藥,便調了司邢房的公公前來搜尋。臣妾在箬貴嬪的寢宮中搜出了媚心,可箬貴嬪否認媚心是自己的,臣妾懷疑有人故意陷害箬貴嬪。太後認為,此事如何處理?”蝶貴妃施禮端正的問道,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將所有的一切都推了出去,仿佛此事同她無任何關係。
太後聞後並沒如眾位想象中那般聞言大怒,拍案而起,而是笑眯眯的拍著蘇箬澀的小手輕聲道:“原來是為了這事啊。此事蝶貴妃也太小題大做了,這媚心是哀家放在鳳寧宮的,箬貴嬪自是不知。”將眾人錯鄂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後,太後繼續道,“哀家如今年事已高,隻求皇上能給哀家一個皇孫抱抱,可箬貴嬪的肚皮一直未見動靜,聽鳳寧宮的小宮女說近日皇上同箬貴嬪一直未……哀家這才托人從宮外拿了媚心放在鳳寧宮。”
太後的這番話,讓眾人無一不感到震驚萬分,話裏讓蝶貴妃有些不太相信,卻又挑不出破綻,太後都這樣說了,即使有假,誰敢說出來?
蘇箬澀這才想起來,媚心還有一個最大的功效,那就是……在燃後聞其香後行|房,易孕。這讓太後的話顯得更加毫無破綻。
當然,蘇箬澀可不相信媚心是太後放在鳳寧宮的,近日太後根本未曾來過鳳寧宮,況且按照太後對媚藥的憎恨,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她今日這麽說,不過是想替她解個圍罷了。其目的不過就是生個娃娃給她玩玩。
想要抱皇孫?真是可笑,不過是想要一份可以壓製雨妃的物件罷了,不過是想擁有一份可以牽製住她蘇箬澀的一個利用工具罷了。
不管太後對她好的目的是什麽,現在最重要的是,在場的人無一敢反駁太後的話,無人再提起關於青樓關於媚藥的事情。
“哀家倒是覺得奇怪,楚婕妤是如何知道鳳寧宮有媚藥的呢?”太後麵上依舊含笑,可是語氣冷到令人顫抖,“看來哀家身邊的奴才一個個都是多嘴之人啊,哀家是不是應該尋個機會,將那些多嘴的奴才舌頭一條一條全部割了呢?”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楚婕妤的臉上,仿佛是想通過她的嘴巴看向裏麵的舌頭。
楚婕妤縮了縮脖子,在這個結骨眼上冒出一個太後,而太後又是護著蘇箬澀的,這讓她的計劃根本無法實施,隻得把所有的怨氣往肚子裏麵吞。
蘇箬箬,憑什麽你就能常在危險之時有人護著你,憑什麽你總是站在我的頭上,憑什麽大家都對你如此盡心盡力?蘇箬箬,我不服!
蘇箬澀根本沒有注意到那隱約的殺氣,她的眼睛停留在那個同太後一起來到鳳寧宮的素衣女子身上,她唇邊揚起淺淺的笑容,用口型對她說:靈兒,謝謝你。
她覺得她真的很幸福,有這麽多人會幫她。她出事,綿綿便迅速去龍修殿尋來了原以瑾,,隨即又馬不停蹄的去玄色殿尋來了原以莢,而張靈,便去鳳舞殿尋來了太後,讓她輕而易舉的便躲過了這次的陷害。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之後便會有無數次,這次陷害不成功,以後的日子更加艱難了。蘇箬澀美眸微眯,看來,她不主動出擊,一直處於被動的話,最後倒下的一定會是她。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楚婕妤這麽憎恨她,恨到希望她去死的地步呢?媚心這件事情,與楚婕妤定是脫不了幹係,她必須先解決完楚婕妤後,日子才能平靜啊。
隻是……耍心計,玩計謀,鬥心智,搞陷害這些事情都是她不擅長的啊,這讓她如何下手呢?下毒直接把她毒死?
貌似她不是什麽殺人狂啊。
“此事已經結束了,哀家希望日後無人再提起此事。”太後冷聲道。
太後發話,誰敢說不。眾人紛紛垂頭行禮,口裏連連應了太後的話。
司邢房的太監們一個個退了下去,集合在一處的鳳寧宮的宮女們也全權分散了,雨意同綿綿施了禮後便退了下去,整個鳳寧宮又變得寬大冷清了。
蝶貴妃麵色微怒,一人孤身站在蘇箬澀的對麵。原以瑾與太後坐在她的麵前,兩人正聊著關於媚心的事情,太後的手還握著她的手,一直不肯放開。楚婕妤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跪在地上,頭垂的很低。原以莢趴在下麵的桌子上打著盹,一宮女正給拿著披風替她蓋著。
有點詭異的畫麵……
太後與皇上不知聊了多久,期間目光不停的遊移到蘇箬澀的身上,蘇箬澀此時還在思考著楚婕妤的事情,根本無暇關注他們母子二人在說些什麽。隻是被盯久了,總是有些不自在的,她側頭去看原以瑾,隻看到原以瑾眼中滿含的笑意,以及蝶貴妃那張越來越黑的臉。
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蘇箬澀心裏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蝶貴妃最終還是告了個別便逃似的回宮去了,而原以莢則被抱到了偏廳客房休息去了,太後則是笑嘻嘻的拍了拍她的手,也閃人了,整個大殿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原以瑾一臉草癡的看著蘇箬澀笑著,把蘇箬澀笑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和太後有了共同語言,竟然同時向她露出這樣陰奸的笑容。
有陰謀,絕對有陰謀。
事實上,原以瑾和太後並沒有聊什麽陰謀,隻不過是順著今天的事情,讓原以瑾加把勁,努力讓蘇箬澀懷孕而已。
這麽單純的事情,到了蘇箬澀的眼裏,竟然變成了大大的陰謀,這讓原以瑾知道,不知會做何感想啊。
媚藥這件事,看似已經結束,實則,不過是另一個陰謀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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