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貴嬪,請問這東西是你的嗎?”蝶貴妃眸子看了看那錦帕問。
身子靠了靠原以瑾,她顰眉答:“即使我說不是,你會信嗎?”蝶貴妃笑了:“如果箬貴嬪回答不是,本宮自然會徹查清楚。”
“那我自然是回答,那東西,不是我的。”
媚心會出現在她的寢宮,與楚婕妤定是脫不了什麽關係,隻是……媚心究竟是如何出現在她的寢宮裏麵的呢?平時後妃們來看了她之後,雨意與綿綿都有認真徹查過,莫不是她們二人沒有查清楚?
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打散,雨意與綿綿兩人做事一向細心,這點錯誤是絕對不會犯的。
突然,她靈光一閃,或許問題在於這些司邢房的公公們。楚婕妤買通那名呈上錦帕的太監,將事先準備好的媚心放入不知從哪得來她的錦帕裏,然後放置身上,在鳳寧宮將錦帕拿出。
對,一定是這樣!
蘇箬澀貼進原以瑾的耳邊將這個假設說給他聽,而原以瑾在聽到一半的時候便搖頭否決了:“這種例子皇宮以前有發生過,因而誤殺了兩人,自那日後,司邢房的公公若是要進行搜尋時,必是一個個全身進行搜查過的。”
如此說來……她的假設根本無法成立咯。蘇箬澀柳眉微擰,目光遊移在楚婕妤的身上,想從她的身上找到一絲破綻,隻是楚婕妤一直垂著頭跪在那裏,根本無法觀察她的表情。
原以瑾拉著蘇箬澀一起坐了下來,犀利的眼神全權放在跪在一旁整個鳳寧宮的宮女們身上,他猛的一拍桌:“這錦帕裏的東西是誰放的,自己站出來說清楚。膽敢欺瞞朕的,朕定滅你九族!”
話一落音,便被蘇箬澀掩住了嘴,她淡笑道:“皇上,臣妾宮內的宮婢,臣妾自己了解,定然不會是她們其中一個。臣妾的宗旨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臣妾相信她們。”
她的話讓那些跪在地上被離藍姑姑搜身的宮女心中一暖,方才有的委屈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可是這媚心的的確確是出現在了鳳寧宮,究竟這東西是誰放在這裏的呢?此事讓蘇箬澀的頭腦有些混亂。
“皇上,既然媚心不是箬貴嬪的,莫不是這媚心自己長了腿跑來鳳寧宮不成?”蝶貴妃問,那尖銳的語氣倒讓蘇箬澀有些詫異。
原來蝶貴妃吃起醋來,表麵的平靜與威嚴都無法維持了。蘇箬澀心中暗笑一聲:“媚心自然是不會長腿,隻是臣妾也無法得知究竟是誰陷害臣妾。”她眸中含笑,“聽聞蝶貴妃掌管後宮數年,應是公正嚴明,臣妾愚昧,不明此事的目的,就請蝶貴妃還臣妾一個清白。”
蝶貴妃的臉上閃過一刹那的尷尬,掩嘴咳了幾聲:“那是自然。”
這番話這麽一說,蝶貴妃也無法強逼蘇箬澀承認,雖然錦帕是蘇箬澀的,但讓蘇箬澀的頭腦有些混亂。
“皇上,既然媚心不是箬貴嬪的,莫不是這媚心自己長了腿跑來鳳寧宮不成?”蝶貴妃問,那尖銳的語氣倒讓蘇箬澀有些詫異。
原來蝶貴妃吃起醋來,表麵的平靜與威嚴都無法維持了。蘇箬澀心中暗笑一聲:“媚心自然是不會長腿,隻是臣妾也無法得知究竟是誰陷害臣妾。”她眸中含笑,“聽聞蝶貴妃掌管後宮數年,應是公正嚴明,臣妾愚昧,不明此事的目的,就請蝶貴妃還臣妾一個清白。”
蝶貴妃的臉上閃過一刹那的尷尬,掩嘴咳了幾聲:“那是自然。”
這番話這麽一說,蝶貴妃也無法強逼蘇箬澀承認,雖然錦帕是蘇箬澀的,但蘇箬澀不承認,而皇上也相信她,那該如何?
皇上與蘇箬澀一同出宮,隨後又是一同去的青樓,蘇箬澀有沒有從青樓買了媚心皇上應該很清楚,又或者,媚心是皇上要求買的呢?
蝶貴妃心中想法愈加混亂,欲想發作,無奈原以瑾還在一旁,她隻得將心中的不滿發在慫湧者的身上:“楚婕妤,你讓本宮來鳳寧宮搜宮,莫不是此物是你事先放在鳳寧宮的?”
聽了蝶貴妃的話後,楚婕妤嬌軀明顯一顫,垂下的眼眸明顯透露出一絲慌亂,她伏在地麵磕了個頭:“貴妃娘娘,臣妾沒有。臣妾隻是聽聞箬貴嬪在出宮期間曾帶皇上去過青樓,幾名奴才猜測箬貴嬪在青樓購買了一些媚心,臣妾擔心媚心傷了皇上龍體,這才找貴妃姐姐前往鳳寧宮查證。”
一字一句,都飽含真情實意,讓蝶貴妃挑不出誤處。
蘇箬澀說:“楚婕妤隻是一番聽聞,並未親眼所見。那麽我問你,你是聽哪個奴才說的?皇上可喚來同我對質。我猜測,或許那奴才是奉了誰的命令在皇宮散播謠言,又在蝶貴妃來之前將媚心放在我的寢宮。”
“這個假設有禮。楚婕妤說說那奴才是誰,朕這就喚來。”楚婕妤在下躊躇了一番,斷斷續續的開口:“臣妾忘記是哪個奴才說的了。”
“一派胡言!”原以瑾拍響了身側的桌子,茶杯在桌上跳動了起來,“看來朕應該把你送去宗正府關幾天,你就會想起那個奴才了。”“皇上莫怪楚婕妤。”蝶貴妃的玉手壓在原以瑾拍在桌上的手,“臣妾以為,箬貴嬪將皇上帶入青樓實屬不該。青樓乃煙花之地,身為後妃,怎能去那種地方呢?甚至蠱惑皇上沾染了風塵之氣,臣妾認為,此事應上報太後。”
除了青樓就是媚藥,什麽事情也能牽扯進來,蘇箬澀深深感受到了宮內的壓力,宮內的無奈。在皇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攀往更高處,就要踩踏著別人的屍體一步一步往上爬。除了陷害還是陷害。
這種日子,真的很累。
“本郡主想去青樓逛逛,不料被發現了女身,遇了麻煩,皇嫂與皇兄不入青樓,如何救本郡主?難道蝶貴妃認為,本郡主的安危無關緊要?”一道清脆的聲音打破鳳寧宮的沉寂,原以莢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她的身後,是一直未見著人影的綿綿。
這丫頭,又替她搬救兵去了。
“郡主,臣妾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未曾想過原以莢會出麵,甚至是拂了她的麵子,蝶貴妃的笑容僵了不少。
在蘇箬澀的眼裏,蝶貴妃一直都是那種魄力,震攝後宮,管理後宮的女強人,今日見到她多般失態,心裏倒有些怪異。蝶貴妃今日的失態,也隻是為了一個人,那個她們共同深愛的男人。
“關於青樓之事,是本郡主貪玩引起的,也是本郡主最為丟人的事情,本郡主不希望誰再提起這件事,否則,就別怪本郡主整瘋你們!”原以莢雄赳赳,氣昂昂的挺了挺胸。
原以莢在皇宮素有“魔女”之稱,若是惹到這個小祖宗了,她絕對有辦法把你整到即使不瘋,也會看到她就跑。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誰還敢將此事四處宣揚?除非她是真的不要命了。
蝶貴妃道:“此時最緊要的是查清楚,媚心是誰放在鳳寧宮的。箬貴嬪可否說出近日來過鳳寧宮的人?”
“今日就隻有你們來過。”蘇箬澀答。
此事或許與蝶貴妃無關,但卻同楚婕妤脫不了關係,隻是她還未想到,楚婕妤究竟是用何辦法拿到她的錦帕,如何將媚心放入她的寢宮而她未能察覺呢?
這才想著楚婕妤,就看見那廝已麵朝原以莢跪著:“如郡主所言,箬貴嬪入青樓一事的確屬實,臣妾並未說謊。郡主在青樓遇險,情況混亂,難保箬貴嬪是否會趁亂私下買入媚心。”她抬頭看了原以瑾一眼,繼而垂了眼簾,“媚心,屬於薰香一類,燃後,聞其香者身受春毒,致使人意識渙散。用量過多,輕則記憶消退,重則變為癡呆。”
“我才沒有你那麽齷鹺的想法!”蘇箬澀顰眉,粉唇緊抿。看著楚婕妤平淡的說著那些話,心裏漾起一絲異樣。
楚婕妤對她的話選擇了無視,繼續道:“臣妾是為皇上龍體著想。箬貴嬪口口聲聲說著媚心不是她的,但又說不出是誰放入鳳寧宮陷害她的,臣妾可以認為這是絞辯。”
這丫的,現在就是死咬著她不放咯。蘇箬澀在袖下的拳頭微微握緊了些。
蝶貴妃聽了楚婕妤的話後,微點頭:“楚婕妤言之有理,皇上,事關您的龍體安危,無論是否為陷害,臣妾請求徹查此事,望皇上不要徇私。”話罷,她提裙撩袖跪在原以瑾的腳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原以瑾也不好再護著蘇箬澀了,除非找出媚心的原主,才能還蘇箬澀一個清白了。
不忍讓原以瑾為難,反正她是清白的,也不擔心蝶貴妃如何徹查,她退了一步,同蝶貴妃並排跪下:“皇上,臣妾同意蝶貴妃的觀點。臣妾願意配合蝶貴妃徹查此事,還臣妾一個清白。”她頓了頓,仰頭朝原以瑾道,“臣妾還有一個要求。”
“說。”
“此事關係到臣妾的名譽,臣妾的清白,臣妾希望同蝶貴妃一同徹查此事。”
“準。”
“皇上……”蝶貴妃猛的抬頭喚到。自古以來哪有這個道理,嫌疑犯親自查案,皇上居然會允了這個慌謬的要求。
她的心底有了新的想法,莫不是這個箬貴嬪,妄想奪了她的位置,想成為後宮之主?既然可以親自查證此事,蘇箬澀深深的看了一眼楚婕妤,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她一定會將此事的主使者挖出來!
她起身撫平裙擺,走到楚婕妤麵前,俯下身看著她:“皇上,折日不如撞日,臣妾今日就替自己洗刷嫌疑吧。”她語氣升高,笑容愈加魅惑,“楚婕妤,未搜出媚藥之前,你口口聲聲說我帶皇上去了青樓,口口聲聲說我魅惑皇上,並說我私藏媚藥,你可真是神通廣大哦?”“臣妾之前已說過,臣妾是聽奴才們閑聊而得知的。”
“哦?那楚婕妤,麻煩你瞧瞧咱鳳寧宮的奴才們,是誰說的呢?”蘇箬澀淺笑一聲,雨意在一旁奉上茶水,她輕抿一口,“別說不知或是忘了模樣,你若是聽到關於這樣的傳言,你定會拉住那個奴才問清楚的。或是……那奴才根本不是鳳寧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