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扭頭看向那幾個孩子,“回家去。”
“要你說。我家孩子用得著你管。”這是問她衣服怎麽撕的那女人,一臉不屑的看著她。
安寧:“好吧,你當娘的這麽教孩子我還真管不著。可你剛才問吧衣服怎麽撕的是嗎?我告訴,你是家老祖宗撕的,撕的可激烈了,你要不要叫我一聲祖奶奶。”
女人:“你太不要臉。”
“我有你們不要臉嗎?說我自己撕的還那個聲音,你這是被水管子灌出經驗了,出口就是經驗之談。”安寧說著奔那幾個女人,“你們是不是很有經驗很願意分享,來談談吧,人多熱鬧。”
那幾個女人:……
有人很快反應過來,怎能讓這個黃毛丫頭給羞辱住?
有個滿臉橫肉的女人扯著嗓子喊,“你個有娘養無娘教的,你現在是連羞恥都不知道了,老娘今天……”
“我也用不著你說。”安寧冷笑道:“我有娘養無娘教,你們呢?好歹我也是在這村長大的吧,耳濡目染啊,我跟你們學的。”
“我們可沒教你臭不要臉。”幾個女人同仇敵愾,本來是來看熱鬧的,結果嘴欠惹火燒身了。不過她們不在乎,一個嘴頂不上另一個來,“誰做出你這般行徑,可村就出你這個不要臉的。”
安寧:“我真那麽不要臉嗎?那行,從今後我日日下山,我看見是男的我就往山上拽,我幫你們做實我不要臉,你們能奈我何?”
這群女人聽著這話臉都氣白了,一個個跟癲癇的相互看看,眼神裏立馬蹦出兩個字,揍她。
於是好幾雙手跟千年老妖藤似的,奔著安寧就抓來了。夠不著臉的去夠頭發,夠不著頭發的去勾脖子,夠不著脖子的去捶胸,更有甚者去扯褲帶,恨不得一下給她扒光,當眾丟人現眼。
安寧:老樹藤盤枝丫,你自己扭去吧。
她在那些手都抓來的時候,扯著這個拽著那個,立馬把幾人拉至混亂,然後分開一個人,站到外邊看他們抓。
翠花也去伸手,手剛狠狠的抓在夠著了的頭上,正興奮的在使勁薅呢,就看到安寧利利落落的站到圈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翠花滿眼的興奮變成了著急,她想馬上提醒這些人。
安寧揮著拳頭眼神叫囂:你敢叫試試。
翠花回敬冷眼:我能怕你。
安寧笑了笑:這會就夠了。
翠花:你拖延時間。她急忙大聲喊停。
安寧不急,打人麽,手疾眼快之間的事兒,她現在喊也晚了。這群窩裏鬥的女人,終於在相互慘叫中停手。
安寧看著她們有抓花臉的,有脖子上帶傷的,有披頭散發的,還有捂著胸隱忍的。
最後是個女人喊,“誰臭不要臉扯了我的褲帶。”
安寧在外邊看得清楚,還好心的給她指了指。
“你扯我褲帶幹嘛。”女人怨氣衝天的說著,也沒顧上誰給她指的,扯下褲帶趕緊係上。畢竟要是這麽回去,不說誰會笑話她,自家男人就得給她個狗啃屎。
安寧:“你沒聽過借機報複。”
這話一說出來,那幾個女人相互看著,都要找出對自己下手的事。尤其是那個臉被抓的,帶著憤恨在幾人臉上掃視著。
安寧這麽挑吧一點都不心虛,想著剛才她們七嘴八舌的那些話,也終於明白原身為何孤零零一人上山,這是吐沫星子淹死人啊。
翠花看著她們的表情,這明顯是招了別人的道。她提醒,“你們是打一個人的,怎麽這會都不明白了。我說誰招誰惹一身騷,我這話可真沒說錯。”
安寧:就你多嘴。
“我惹你一身騷了嗎,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如果不是看在對方家裏給過一罐鹽,她剛才就想踹對方一腳。
翠花冷笑:“我離臭魚爛蝦遠點,豈能招你一身騷。”
安寧:你這叫不招惹我。
遂道:“我一身騷也比你一身賤強。”
安寧算是看清楚,這人是不可理喻的那種,若是一味的任她欺負,沒頭。
“你說誰。”翠花擼胳膊挽袖子,明顯想要再挑起事端,讓大夥再打她。
畢竟剛才這些人沒有打到人還相互自己抓傷了,給個機會一定能一雪前恥。
可是,這些人沒動。
安寧的話是種在了她們心思裏,顯然平時也是有隔閡。
安寧卻想:有出頭鳥了,她們隻會伺機報複。翠花若真是把她摁到地上揍,你看這些人上不上來。
所以不能給這機會。
翠花怎麽也沒想到是這樣,平時這些人說起安三娘,一個個的不都恨不得呼上兩巴掌,替她死去的娘好好教育教育。
安寧不動聲色:“看來你不光賤,你還耳聾心瞎。”
“你賤你聾你瞎,你自己什麽東西,可村人誰不知道,你勾三搭四臭不要臉。”翠花罵完這話又有些不踏實,剛才她是說了惹了她日後日日下山。她家離山下那麽近,家裏那不安分還給了那麽貴的鹽,想想都肉疼,看看眼前人就可恨,氣的她都哆嗦。
安寧:“你罵人就罵人,別把自己氣壞了。你心平氣和聽我跟你說誰賤。”
“你……”
“你。”安寧打斷她的話再次開口,“我沒招你也沒惹你,你上來就插嘴罵人,我問你誰給你錢了嗎?”
翠花看著她,上次自己罵她的時候就這表情,就跟她罵的是別人一樣。
“我沒給你錢吧,那些個嬸子也沒給你錢。誰都沒花錢雇你,你站在這叭叭叭跟個攪屎棍,害得鄰裏之間不和睦,戳破彼此之間的那點小陰暗,你說你損不損賤不賤。”安寧看似四平八穩實則沒給翠花任何插話的機會,就珠玉落地般脆響的說完,那些婦人們愣了。
安三娘,那個話少膽小的人,數落起平時欺負她都不敢抬頭的翠花了。
這些人愣神兒,卻不知誰噗嗤的笑出了聲。
安寧聞聲看過去,是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姑娘。見安寧看過來勾了勾手,然後便自己往家走去。
這是個路過的姑娘,大概好奇這麽多人是幹什麽就走近聽了聽,沒想到撿了一個樂還看到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