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冷冷然:野豬那麽凶悍我都能躲得過,何況你隻瘦猴。

她想起一句經典的台詞,我閃我閃,我閃。

十年的跆拳道不是白學的,雖然換了個身子腦子還在,她沒有那麽廢。

男子:怎麽沒抓著呢。

安寧不看他傻瞪眼,快步往村裏跑,她還有正事要辦呢,誰跟這狗一樣的男人胡攪蠻纏。

結果胡攪蠻纏的男人見她往村子裏跑,遲疑了一下沒動。

可隨著那有節奏的背影舞動,他竟然搭錯筋的追了上來。

安寧往村子裏跑,是往住戶人口密集的地方,她也注意到那家夥追來了。

遂道:“你臭不要臉,再追我喊了。”

男子聽這話最初有顧慮,可冬天關窗關門的屋裏都見不了多少光,又都貓在家裏不走動。隻要抓住眼前人捂住嘴,還不任由他出氣。

“你敢。”男子快跑幾步:“你要敢喊,我就說你勾引我,看看村人是信我,還是信你這個破爛貨。”

安寧還真不信:“來人啊,打人了,救命啊。”

男子:腦子被驢吃了,她怎麽真的敢喊?當初像過街老鼠一樣躲到了山上,怎麽今天看著有點不一樣?

“你他娘在喊,老子弄死你。”男子聲音冰冷的恐嚇,手也不閑著。

安寧麵對著揮來的巴掌,一下子擒住他的胳膊,“你打女人,你他娘的是人嗎?”

男子一秒變臉:“哥就想跟你說說話,是你惹怒我的,現在跟我乖乖的走,你不吃虧。”

安寧聽著都好笑,“我不吃虧你吃虧唄。”

安寧說著丟開他的胳膊。

男子摸了摸甩疼的膀子,“是唄,你啥名聲我啥名聲。”

“那你還追了,你給我滾。”安寧斥責道。

男子不要臉的一笑,“我是想和你滾,你說你一個人住在山上,多冷。不如……”

安寧聽不下去了,“你自己犯賤扯上我,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今天她就要踢的一腳開,免得欺辱來。

男子怎麽也沒想到,他“不如”兩個字換來致命一擊,就感到命/根子割心割肺的疼,冬日裏冷汗涔涔。

“娘……你他娘的,你敢踢……老子子孫根……你個賤女人。”

安寧:“看來鞋底兒炒蛋你沒吃夠,你再多一嘴,我給你踢廢了。”

安寧正揚起手做個拍豬頭,就聽到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很不一樣的從東西兩邊兒院裏傳過來。

他們聽到喊叫出來看看發生什麽事兒,但巾布包頭的女人“哎呦”一聲,隨後奔他們過來。路過安寧的時候正愣了一下,隨後呸了一口就到男子身邊,說:“你怎麽跟她碰上了。”

男子疼的在隱忍,咬牙切齒的也沒說話。

女人:“你沒成親呢不知道嗎,看見她你繞著走啊。”

安寧:他如果繞著走就好了。

安寧在這人連續的問話中聽明白了,兩人是母子,曉得自己在村裏人心目中的人緣,她也沒過去理論。

人陸陸續續圍了上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也不知誰說了這麽一句,“別不是臭魚找爛蝦吧。”

“說誰呢。”女人厭惡的抬頭問。

安寧也順著聲音去打量,看到一張還算認識的臉,是那個叫翠花的女人,兩人四目相對翠花就變了臉。

前幾天下山還蓬頭垢麵的人現在是臉幹淨了頭發整潔了。就是衣襖穿成這樣,小臉還洗白白了,這是要勾引誰的同情?

安寧沒理會她,可男子身邊的娘就不願意了,“什麽臭魚爛蝦,你糟踐她,別說我兒子。”

女人很是不滿,這罵名要是和她兒子連在一起了,名聲還要不要。

翠花戲謔的看了一眼安寧,轉而道:“嬸子我哪是那意思,我是說好人招了她也要成爛蝦。你這把二狗教的這麽好,怎會招那臭魚爛蝦,惹的一身騷,抖都抖不掉。”

女人聽這話才不氣了,而是對圍觀的人說,“聽到沒,都離遠點。”

這些人都是看熱鬧的,更有鄙夷安三娘的。有人說,“這是怕不漏嗎,怎麽把衣袍撕得半遮半掩的。”

看熱鬧的齊刷刷都笑了。

“隻是這衣服怎麽撕的,二狗子,不是你狗爪子癢了給抓的吧。”一個人嘻嘻嗬嗬的說,她身邊也附和,“我看不像,你看那一條一條的,咱二狗有那閑心還那啥呢,是不是。”

“哪是,可別糟踐咱二狗。我看是她自己心癢難耐了撕條條,畢竟那聲音……難怪撕這多條,這是想了多少人。”

女人說這話,有幾個老年男人轉身便走了。留下婦人還有懵懂的孩子,跟著笑跟著欺負人,“賤女人不要臉,賤女人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