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用胳膊拐了一下秦玖,給了一個你好痛快的眼神。
秦玖:我不痛快行嗎?回頭單獨的約你出去,還不如我敞亮的跟著。
李甲看著他們互動,原本心裏有的那點小暗昧的心思,直接在心房裏鎖死了。
他覺得沒什麽比你惦記的人過得好讓人安心。而招來他這份小心思的,還是陸川那不靠譜的一張嘴,兩個人意外的碰到之後喝了酒,他便說了秦玖這人多不靠譜。
這人不靠譜嗎?
李甲看著他們並肩齊走,這是多少女人做不到的事情。往往在規矩這至少慢男人半步,哪會允許並駕齊驅。
把孩子送去了學院,兩人便辭別了李甲。
回去的路上安寧問秦玖,“瑩寶沒醒?”
“醒了,沒跟我來。”秦玖說。
安寧:“這不科學。”
楚竹旖上學的時間很早,小瑩寶就有些起不來,家裏常常留個人陪伴孩子,可是,女兒奴的人今天怎麽丟下孩子跑了出來?
秦玖道:“不是,有人在家陪孩子,我才出來的。”
安寧一聽這話立馬知道怎麽回事,就道:“是齊叔齊嬸子來了,你不早說。”
秦玖哼了一聲,“早說好像你能早回去一樣。”
安寧:“會哦!”
她和李甲也沒什麽交情。
秦玖:“那你去書肆等著,我讓他們去那裏找你。”
秦玖說完,就發現安寧有點不集中,道:“你這去和回眼睛不時的掃著,究竟是怎麽回事?”
安寧就發現他的敏銳力不一樣,怎麽把自己觀察的這麽入微?
安寧:“有人跟蹤我,我瞧這大概有三個人。不像咱們本地人。”
秦玖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是他娘派來的人?
秦玖就這麽來回思索的功夫,沒看到他家小老頭已經姍姍而來,遠遠的把目光鎖定了安寧。
這爺孫倆一個低頭一個忽視,彼此沒瞧見對方。也是秦玖要回去找人,所以到了胡同口就轉了彎。
結果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就沒走。
他就好奇這兩人……不,是祖父和孫媳婦,他們兩個聊什麽?
於是,青天白日的,這人做了梁上抹布,與梁上燕為伍;倒是驚了飛燕飛了出來。
不過屋下的兩個人不查,老沈頭神采奕奕的說,“丫頭,你看我佩戴這玉墜怎麽樣?”他拍著腰上掛著的魚石墜兒說著。
秦玖透過窗欞看到,他祖父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
安寧也不驚訝老沈頭的到來,說:“沈伯,你帶著這個玉墜兒,居然帶出了價值連城的感覺。”
房上秦玖嗚呼哀哉!俊秀的一張臉,透著的都是無奈。
老沈頭高興的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然後秦玖就看到他家小老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問安寧,“你還有嗎?”
祖父,你有些貪心了。安寧敬老,可不會無度縱容。
秦玖會這麽想是他在安寧這,沒有經濟大權。
汗顏啊!不過沒招啊,她媳婦說了,男人兜裏揣那麽多錢幹嘛?做生意有統帳,專門有人負責,他隻要有一張嘴就好。
秦玖剛在心裏吐槽,就聽安寧問他家老爺子:“沈伯,你把嗎字去了,這東西我有,你還要多少?”
安寧對翡翠不算太懂行,但也知道老頭給的是高級貨;雖然說是給自己的謝禮,她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就拿了。
在給幾個魚石,也是使得的。
秦玖:媳婦你這麽豪邁,怎麽不用在我這兒。
老沈頭一聽還有魚石是樂開了花,“那就給我十塊,我都給加上絡子,然後送我的老友,保證他們沒見過。”
安寧溫婉一笑,“沈伯,上京城裏還真有這貨。”
秦玖打開的魚石的市場,就是這個市場有點遠,遠在上京城。
老沈頭,“丫頭你行,買賣都做那兒去了。”
“嗯,我相公是個能耐的。”都學會偷聽了。安寧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有意無意的看著窗欞下,陽光折射的影子裏,不光有鳥窩呀。
其實好多人都說秦玖吃軟飯,但安寧知道,他在自己買賣上添了多大的助力。
看他抱著孩子好像無所事事,隻是這個人的能力格外的強,就去了上京一次便打通了買賣,把筆酒魚石玻璃這幾樣都打進了上京。
老沈頭哇塞,“那你家這大侄子也能耐,夫唱婦隨的真好。”
房上的秦玖:祖父,可別這麽喊了,折壽啊,折壽!
安寧和小老頭聊的挺好,兩人一邊說一邊喝茶。對麵的老沈頭坐在茶座那兒就擺弄著魚石。
老沈頭還說起了魚石的好,“丫頭,我這東西送人一定是朋友相追捧的,你看這魚石之潤多持重,在看這色讓人堵之暢快;在有這魚石通體的純淨,是不是看著都淨化心靈?”
安寧聽著就笑,“沈伯,你喜歡就好。”
老沈頭,“喜歡喜歡,這十塊魚石你開個價,多少我都能接受。”
安寧:“小老頭,財神啊!”
“那是。老頭我一輩子兒女沒攢多少,我就攢錢了。”說到這裏小老頭神色一暗,“丫頭,老頭我這輩沒閨女,我看你這丫頭聰明伶俐……”
房上的秦玖呼吸都重了幾重,自己的祖父這是要幹啥?還一輩子沒閨女,你在沒閨女也不能上這認呢。
秦玖翻身就要下來阻止老沈頭餘下的話,結果安寧說,“我有幹爹了,是一位老大夫。沈伯如果和我談的來,咱們做個忘年交的好友也行啊!”
心突突跳的秦玖:還是我媳婦靠譜。
老沈頭聽她這一說喜出望外,忘年交好。“就是你有幹爹了,那你有老大哥嗎?”
老沈頭想給自己的孫子謀個福利,隻要讓他們認了兄妹,這間接的不就等於自己有了孫女。
老沈頭:我實在睿智。
他這正開懷呢,結果身後撲通一聲有重物掉落。
秦玖顧不得疼痛,急吼吼的奔像正詫異看著他的老沈頭。
“祖父,你不能……咳咳……給他做大哥。”秦玖真的急了,一邊咳嗽一邊說著話。
老沈頭仔細的看了看他,“我沒你這個孫兒吧?瞧你那邋遢樣。”
他孫子是何許人也?那是身上沾一個水點都不行的人,怎麽會滿身滿臉都是灰呢?
實際上秦玖爬上去的時候就覺得灰大,奈何他上來的時候兩個人在屋外;此時眼皮底下就有兩個人,他想溜出去反而讓人察覺,所以忍一時之灰為解百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