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在人群中搜索著敢偷偷跟蹤他們母子的人,由於這個時間段,來來往往的人非常多。目光審視之後再搜索,居然真有那麽幾個人,在發現她警覺之後快速的離開。
安寧看著那些暗藏伸手的人,想到這段時間得罪了那衙裏的主簿,怕是他派來的人報複他們母子。
哼,還真是一個真小人,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來呀!
安寧有力的拳頭藏在袖裏,防止有人突襲。
這不,當她對上一個人的時候,這人果然也注意到了她。
安寧:這年頭派打手都上檔次了。
她看著頭戴靛青色折上巾的男子是俊秀挺拔,有有匪君子芝蘭玉樹之風姿,閃著燦若朗星的雙目和她對視。
安寧:好大膽的狂徒。
安寧這一刻也沒顧忌打手有幫手,先撂倒這個撩人的小白臉,讓主薄知道,他這餿主意在她這不好使。
安寧一拳過去,他完美的下頜線是一覽無餘。
李甲後空翻獨自做了一個摔鳥,下雨是張開的肉翅膀飄忽不動,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呦,這是怎麽回事?立馬有人遠遠的駐足觀看,便看到一個俊俏的書生倒在地。不知道是不是摔傻了,倒在地上的人沒有羞紅的臉,反而看著一個清麗的姑娘在笑。
安寧:手無縛雞之力的打手,這唱的是哪出戲?要訛上自己嗎?
安寧警覺的往周圍看看,怎麽那幾個看著對自己有敵意的人也在觀望,不打算出手嗎?
楚竹旖噔噔噔的跑過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做書生打扮的李甲,直接來了一句,“有辱斯文。”
李甲以為自己倒在地上有損形象馬上坐起來,可楚竹旖指的是他背後偷偷跟蹤人,所以別看他坐起來依舊鄙視他。
李甲:“安寧,我是李甲。”
在他心有彩鳳的時候,這個人把他一拳打倒,他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打他一拳的人沒有靈犀一樣,與他息息相通,還根本就不認識他這個人。
安寧看著身著月白綢直裰袍的英俊男子,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李甲。
安寧急忙上前,仔細的看這個人。
“不好意思,你說你是誰?”安寧杏眸名亮,也沒看出這人。
“安寧,我是李甲呀!孟春時走孟秋回,鬥轉之間快三年。”李甲眼神殷切的看著她,“我的病好了。”
安寧來回徘徊了幾步,突然用手交叉做了一個框,透過手框隻看他的雙眼。
李甲看著她這個動作笑了,有人看到他這動作卻是咬牙切齒。
他的媳婦,大庭廣眾之下看美男,還用手這般的去看,這是要捧在手心裏嗎?
秦玖大踏步走過來的時候,衣帶飄飄。帶著一股冷然的氣勢,把手伸向了安寧。
李甲剛才看到安寧的反應,見麵出手就打他一定是有事的。
可是這功夫來不及詢問,他直截了當去扯安寧的手,順帶把這人繞到自己的身後。
身後沒長眼睛的安寧,哪知道秦玖來了。一門心思用手框住了李甲的眼睛,別說,還真是這個人。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那麽這個窗口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一個人的麵目無論怎麽改變,眼神都會透露著你是誰?除非你有意的隱藏。
安寧一看這個人是李甲,說實話看他病好了很是高興,可沒想到放鬆的刹那,這人把他扯到了身後。
安寧:“李甲你行啊!”
安寧笑嗬嗬的說完這句,楚竹旖默默的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沒看路上人來人往的安寧道:“一寶,我兒子。”
她這裏還沒心沒肺的介紹人呢。
李甲一邊警戒著那人一邊溫和的說:“這是你兒子,可真是個玉麵兒郎。”
“瞧你誇的,不過我兒子真是俊秀。”安寧這裏洋洋得意,“我是不是歹竹出好筍?”
還沒被她注意到的秦玖哼了一聲!
“我有那麽差嗎?”秦玖隻能主動搭話。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的責怪,緊張的李甲轉頭看他,好一個冷俊的青年。
安寧拉過他就道:“相公你看,李甲,我跟你說過的李甲,就是我買房子的原房主。”
李甲:我是這麽被你記起來的。
他頗有無奈的一笑,這一笑含著五味雜陳。
“我是安寧的丈夫,你好,我叫秦玖。”他很大方的一抱拳,卻是闡明了自己的身份,同時在腦海裏搜索著,那個麵目都有些猙獰的人竟然是這麽一個翩翩青年。
李甲不與他直視,這個病了多年的人不是見到誰都有著熱情,所以也微微一拱手,“在下李甲。”
秦玖:記住了。
這陸川剛消停兩年,又冒出一個李甲來。
安寧看兩男人聊的挺好,就說:“我送一寶進院校,你們先聊。”
李甲道:“我去尋我恩師,就是這院校的院長,正好帶他去。”
安寧猶豫了一下,“我和你多年未見,一起走。”
秦玖冷颼颼的眼神去壓她的熱情,結果意識到她話裏的“多年未見”,心裏一下子雀躍了起來。
安寧和他一邊走一邊聊,“李甲,你的病好的挺徹底,真是讓人意外。”
李甲也很感慨,“如果不是當初你的藥方和你的鼓勵,完全沒有今天光彩照人的我。”
這話如果換成別人來說那就有些不自謙了;可是李甲說出這番話來,卻是懷著感激之心。
安寧為他歡喜,“的確是光彩照人的,相公你說是不是?”
秦玖點頭,“確實如此。”
秦玖的心胸並不狹窄,他知道在安寧走上行商坐賈的路上,避免不了和男子打交道。而安寧,是一個尺度明確的人,從來不做似是而非的事情。要不陸川那個欠兒欠兒的人,能消失匿跡。
李甲聽秦玖也這麽說,立馬恭維了一句,“秦公子龍章鳳姿,甲哪怕再是脫胎換骨也是不及你風姿。”
安寧聽他說這話一怔,兩人也算是說過幾回話,病的一塌糊塗的他都未曾露了風骨,為何這時聽著有些諂媚人呢?
秦玖聞言看向了安寧,看來他的媳婦又要多了至交好友;否則,人家為何來拍他的馬屁?可是這般的愛屋及烏,他不想接受。
秦玖:“李公子人逢喜事精神爽。”
李甲:“那甲邀請你夫婦二人暢飲,不知秦公子可能應允。”
秦玖看著與自己並肩同行的安寧,“我夫婦受邀,榮幸之至。”
李甲很是高興,“那今下午,悅來樓我等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