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是個什麽想法?這個事情還真有點不好說。
安寧那他想要的就是個魚丸的方子,結果意外的還得到了兩三樣東西,這讓他的小辮子翹了起來,想要在年節的時候拿回本家,讓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們都來嚐嚐。
有了這個想法他有些急不可耐,和陳剩子交代了一下酒樓裏的事情,趁著一個伯伯生辰日,就帶著銅鍋子回去了,想著也是早去早回就隻帶了幾個隨從,不想,年關將至他遇上了劫匪,怕是大過年的都得在土匪窩裏過。
這件事情還沒人知曉。如今酒樓裏陳剩子說了算,他開始複製著安寧的東西。
陳剩子很有信心能夠取代安寧留下的東西,可是反反複複試驗之後跟安寧留下的東西在一對比,總不是那麽一回事兒。
他想著忽悠過去,畢竟買這些東西都用錢的。不就是鹵肉裏邊有料嗎?加上他看到的那幾味中藥就行了。但是,人不是那麽好忽悠的。
甚至有人在他麵前還提起了安寧,那個每個星期都會來給推個新菜的女子,如今半個月過去這人沒再出現在酒樓裏。
陳剩子為此高興,尤其是接到了半價的魚丸,如果他能搞定那個火鍋料,安寧從此就消失在他眼前吧。
陳剩子信心滿滿,可怎麽也沒想到他廉價買來的魚丸,看著像模像樣也是那麽回事,可是放到鍋裏就是禁不住煮,沒一會兒糊了一整鍋,急得他直罵娘。
夥計都看出來不對勁,提醒他,“東家回來了,你要怎麽交代?”
陳剩子搓著自己的手,“要不我去和安三娘說,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不是東家的主意。”
夥計跟著陸川好些年了,同樣認識陳剩子也好多年,自然有認識的情分在,就說,“東家和安三娘是有合同的,但是他們的合同期限短,就到年後的二月份,你隻要堅持到二月末,東家回來之前就能把這件事蓋過去。”
陳剩子明知不可為還鬼使神差的點了頭,原因大概覺得店裏不賣火鍋又能怎麽樣?以往他做菜的時候生意也很紅火,何必讓那女人的生意搶了自己的飯碗。
陳剩子覺得自己做的沒問題,可心裏總是戰戰兢兢,尤其是安寧找上門的時候,他更擔心自己的所作所為漏了餡。
直到有一日他收到了一份血書,他的心漸漸的穩了。
隻要挺到二月末,什麽問題都不是問題了。畢竟安寧開始單獨賣魚丸,到時候他完全可以說安寧撕毀了合同,不關他什麽事情。
現在沒人知道他收到了一份血書,隻知道樓裏有一位兢兢業業的陳掌勺,在東家不在的日子裏,守著自己的那份活計忙活著。
安寧的確是去了酒樓找陸川,但是遺憾的是他沒有見到本人,哪怕拿出合同沒有當事人在也不能履行,於是他帶領著村裏的人做魚丸單獨賣,配著她獨有的火鍋料,一下子打開了市場。
如此,再也沒有人去酒樓吃火鍋,他們的東西是供不應求。
如此來到了年關,一幫人全心全意的幫忙蓋房子,又是燒瓦又是砌牆,終於在新年的前一日,他們一家人搬進了新屋。
隻是敞敞亮亮的窗框有,安寧想要的玻璃還沒能實現。不過安寧找到了一個小辦法,用貝殼配了格子架,暫時先擋著。
百姓以為這就是她說的玻璃,因為她家的屋子真的很明亮,且還很暖的。
二丫娘他們今天做完了魚丸,就十分不解那火熱的一麵牆,把屋子烘烤的如同春天一般。
安寧告訴他們這是火牆,隻要燒灶膛這麵牆就會火熱,而且保溫的效果特別好,一天家裏隻要做上兩頓飯,就能保持屋子裏不冷的溫度。
要是有條件再燒上幾把柴火,屋子裏就會溫暖如春。
二狗娘聽著躍躍欲試,她家一直就想蓋房來著,可是怎麽著也不會蓋出這樣的房,簡直太敞亮,太溫暖了。
她不知道人家這是怎麽辦到的?尤其是把房子刷的很白,屋裏又陳設的很好,看著哪裏像鄉村的屋子,好像走進了高門大戶。
其實高門大戶什麽樣他們也不知道,隻知道如果這輩子能住上這樣的房子,就不白活一回。
這個觀念村裏的人幾乎都有,所以常有人想要打聽打聽,可是安寧太忙了他們抓不著人影。
安寧最近的確是忙,忙著在找陸川呢。
原來是小七在縣城遇到了她,哭著喊著讓她想辦法就陸川,可安寧這還沒消氣兒呢,什麽救人不救人的,哪怕是救人也找不到她呀。
安寧穩穩當當賣完了今天的魚丸,等著秦玖回來就和他說了陸川被抓的事情。
可能平時這個人太狡猾了,做事情也不太著調,秦玖聽著也是神色平常,“他家夥計應該去衙門報案,這事咱們也管不了。”
安寧點頭,想著這個人出的狗事兒,把買賣一撂說走就走,那她有今天就自己撐著吧。
於是夫妻雙雙上了馬車。
這是秦玖今天買的,方便他們出行。
一個駕車一個坐在車廂裏,安寧就提了一嘴,“那個趙抬石跑的連影子都沒有,我抓住他非得再打他一回,然後再送衙門。”
秦玖就笑,“到現在還沒消氣呢。”
安寧:“怎麽消氣?你看咱孩子當初被他給勒的,那痕跡多長時間才下去?”
說起這個事情,秦玖就說,“我去老大夫那複查的時候,他聽說了你救人的事情,要不是今天店裏的人多,就要跟過來問問你了。你會告訴他方法嗎?”
安寧笑:“我要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秦玖聞言就笑了,“老大夫真說了,拿什麽謝你呢?”
安寧:“用到的時候再說吧,隻是我救人的方法未必適合他。”
秦玖很是探究的看過來,“怎麽。”
安寧笑:“年紀大了他按不動,如果他有個小徒弟就好了,我告訴他,他在傳授給小徒弟。不過剛才你隻是找老大夫嗎?你走的時間可是有點長。”
秦玖思索了一下,“我去看了一下熱鬧。”
安寧瞬間想起一件事,“你說的是縣太爺被調走的事兒吧。早知道我也去看熱鬧,他還吞了我一荷包銀子呢。”
秦玖聽著這話在懷裏一摸。
“你找什麽?”安寧問道。
秦玖:“你念叨的荷包啊。”
他這話說完,就感覺頭上有陰影投下,接著某些人親自動手,在他懷裏扯出了荷包。
“親,好久不見。”安寧一手搭在秦玖的肩上,一手抖著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