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還沒搞明白狀況, 看著黃毛隻覺得奇怪,“黃毛,你咋了, 身體不舒服啊?”

黃毛攥拳努力調整深呼吸, 餘揪揪戳戳黃毛的褲子, “哥哥,你怎麽了, 你剛剛是瘋了嗎?”

餘秋在旁邊笑到想死, 心說餘揪揪現在氣人本事真的見長呢。

黃毛瞥一眼餘揪揪,對上小朋友的笑眼, 和餘秋笑的肆意的臉, 他心頭更是一片悲愴。他壓抑住心情,不想讓餘秋和餘揪揪看他笑話,他故意擺出一副冷酷臉, 雙手背在身後, 還開始高高在上的問起話了, “你倆在這兒幹嘛呢?”

餘揪揪全盤托出, 指指腸粉攤,“揪揪想和爸爸吃粉粉, 可是爸爸沒有錢錢, 奶奶說請我們吃, 但爸爸說我們不能吃白食。”

黃毛十分龍傲天般地揚脖笑了下, 那種便宜的腸粉, 他每天早上都能吃得起,而餘秋居然連碗腸粉都買不起給他兒子吃, 虧他以前還叫他大哥, 他看了眼餘秋, 冷嘲,“你叫我一聲大哥,我請你倆吃腸粉!”

餘秋樂了,他蹲著身,恬不知恥地喊黃毛,“大哥,走帶我吃腸粉去。”

餘揪揪也催,“爸爸喊哥哥大哥啦,哥哥快帶我們去吃腸粉~”

這怎麽大哥還能說叫就叫呢?

黃毛摸了摸兜裏剩下的五塊錢,他現在兜裏的錢一碗腸粉都買不起,他十分心虛地瞪了眼餘秋,凶巴巴,“你剛不是還說不吃白食嗎?怎麽現在就又能吃我的白食了?”

怎麽還搞區別對待呢!

餘秋就是逗黃毛玩呢,他不可能真讓一個小孩請他吃飯,但嘴上還故意欠欠地狗腿道,“我跟我大哥去吃飯,這怎麽算吃白食呢?是不是啊,大哥?”

黃毛癟嘴,他被餘秋架到這兒了,進退兩難,請餘秋吃飯他現在兜裏的錢不夠,錢都在家裏。不請餘秋吃飯,他剛狠話都撂下去了,一口唾沫一個釘,他不能反悔。

就在餘秋逗夠了黃毛,打算帶餘揪揪繼續去做任務時,黃毛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握拳一跺腳,“你跟我上我家,給我做作業,做完作業,我在請你出來吃腸粉。”

餘秋真的太喜歡黃毛的性格了,很像自己小時候。但錄製節目的規則他也得遵守,他去問跟隨導演接下來的安排,跟隨導演看著餘秋直播間彈幕上刷滿了的哈哈哈哈,顯然觀眾都很喜歡看黃毛。權衡了下利弊後,導演同意讓餘秋暫停任務,先接著和黃毛玩。

餘秋帶著餘揪揪去了黃毛家。

黃毛家裏在當地應該算是小康朝上的水平,家裏在鎮上住的也是小區條件很不錯的單元樓。一路上,餘秋將黃毛打聽了個底朝天,黃毛現在讀三年級,父母在市區做瓷磚生意,家裏還有個小磚廠。父母工作忙,就把他放到老家鎮上讀書,讓爺爺奶奶照顧,打算他上初中時再接回市裏讀書。最近假期,他爺爺奶奶回村裏幫親戚插晚稻去了,留他一個人在家裏。

餘秋,“你就這麽把陌生人往你家裏帶,你就不怕我是壞人啊?”

黃毛瞥他一眼,高傲哼聲,“我又不是傻子,分得清好人和壞人。”

餘秋:...

行吧,你說你不是傻子,那你就不是傻子。

隻要你開心就行。

一行人浩浩湯湯到了黃毛家,黃毛家裝修的還挺土豪氣息的,連瓷磚都泛著金光。黃毛從他那髒的宛如垃圾桶般的奧特曼書包裏,摸出兩本數學版的快樂暑假,扔給餘秋,“你給我做完,我就請你倆吃腸粉。”

餘秋翻了翻暑假作業,和他小時候一樣,他小時候也不愛寫這玩意。但道德觀還是有的,餘秋不可能幫他寫作業,他招呼著黃毛自己過來寫作業,他可以幫忙給輔導。

黃毛翹著二郎腿,邊看電視邊瞪他,“我請你來我家是讓你當大爺教訓我的?你趕快去給我寫作業去。”

餘秋走到攝像身邊,拍拍攝像機,對黃毛挑眉,“你知道跟在我背後的這些玩意是啥不?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我都能記錄下來,回頭放給你媽看。”

黃毛切聲,“你知道我媽是誰?”

餘秋精準地報出一個瓷磚廠的名字,還是黃毛剛剛和他說的磚廠的名字。

黃毛:quq!

怎麽還帶這樣呢!

“趕緊過來給我寫作業,我給你輔導。”餘秋提溜著黃毛的領子,把黃毛拖到桌邊。而後,他又從黃毛髒兮兮的書包裏摸出一本漫畫阿衰,扔給餘揪揪,讓餘揪揪拿去打發時間看著玩。

餘秋想的還挺美的呢,他輔導黃毛寫作業,順便提前感受下他未來教育餘揪揪時可能會麵對的情況。

但不出半個小時,餘秋就崩潰了。一道雞兔通籠的問題,黃毛就死活都算不出來,餘秋教了三遍都沒用,他揉了把粉毛,要死不活地靠在椅子上,暴躁擺手,絲毫忘了他小時候比黃毛還笨,“爆炸吧,毀滅吧,煩死了,都離我遠點吧。”

黃毛倒還挺淡定,叼著個筆,扣著嘴角的死皮,看著餘秋,“你能不能有點耐心啊?”

餘秋白了眼黃毛,視線在掃到邊看漫畫邊嘿嘿笑的餘揪揪時,餘秋心裏咯噔一跳,在桌上撈了跟筆,戳戳餘揪揪腦袋,“崽,你看的懂書上的字啊?”

餘揪揪單純搖頭,“看不懂呀。”

餘秋,“那你笑什麽啊?”

餘揪揪擠出一個小酒窩,聲音還甜甜的,“就是覺得很好笑呀~”

啥都看不懂,卻還能咯咯笑。

餘秋瘋狂撓頭,恨不得一頭砸在桌上。

他都能想象到,未來他輔導餘揪揪做雞兔同籠問題時,餘揪揪也許會挺著他這張粉嫩嫩的小臉,瞪著雙天真的大眼睛,脆生生地問餘秋,“爸爸,為什麽小兔兔沒有三條腿呢~我覺得她就隻有三條腿哦~”

說不定還會學著三條腿的兔子的樣子,在地上撲騰蹦躂幾圈。

餘秋都能想象到那個驚悚畫麵。

(因為他小時候就幹過這種事

爆炸吧,毀滅吧。

他們老餘家淨出笨蛋。

還不如把餘揪揪扔給鶴弘一去養,讓鶴弘一去受這個洋罪。

鶴弘一小時候都耐心能把笨蛋的自己給奶起來,那也不差再奶一個蠢蛋餘揪揪吧?

看著餘揪揪,黃毛在一邊笑到打鳴捶桌。

餘揪揪看看爸爸看看哥哥,也跟著嘿嘿笑了起來,小眼睛眯成一條縫,甜的像是塊流心小點心。

雖然不知道在笑什麽,但就是覺得很好笑呀~

-hhh,今天是餘.崩潰發癲.秋

-揪揪真的太可愛啦,瘋狂想捏臉。

-黃毛也是有天搞笑天賦在身上的,他真的很適合做喜劇演員。

-老天鵝,到底什麽機緣巧合啊,能把這三個人給湊一塊。

-我建議餘秋也對下答案吧,看他樣子他也不太聰明,萬一他自己做的都是錯的,豈不是也教錯黃毛了。

-複議。

-餘秋:怎麽說話說得好好的,還帶罵人的呢。

餘秋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才把黃毛的功課給折騰完,黃毛也是個說話算話的好崽,說請餘秋吃腸粉,就真的要去請餘秋吃腸粉。

餘秋扯了張便簽紙,將黃毛小天才的電話號碼記下來,他答應黃毛等他回家,就把這些錢轉給他。黃毛不屑翻白眼,還手抄電話號碼呢,他奶奶都用上智能機啦,餘秋可真落後。

三人一道去吃了腸粉,腸粉奶奶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餘秋沒讓黃毛多花錢,三個基礎款的就可以了。奶奶做好香噴噴的腸粉端上桌,勁道透亮的腸粉,配合著酸酸辣辣的醬汁,讓人忍不住地食欲大增。

餘揪揪不吝誇讚地在一旁直說好吃,餘秋也頻頻點頭誇讚,黃毛也有些得意,說他從小就是奶奶腸粉長大的。

攝影組也圍著奶奶的攤子給了好多的特寫,安利大家來這裏吃腸粉。

奶奶忍不住地擦了擦眼淚,背過身去。餘秋歎氣,上前,給奶奶遞上紙,問奶奶怎麽了,奶奶隻擺手說沒什麽事兒。

隻有奶奶自己心裏知道自己有多苦。

她老伴兒半年前心髒病住進了醫院,現在流水般的真金白銀砸下去,仍然不見好,後續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現在家裏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這個腸粉店鋪了,要是店鋪生意能再好起來,他老伴的救命錢也就不愁了。

一晚腸粉下肚,餘秋和餘揪揪都有些饜足地舔了舔唇,簡直太香啦,真的沒有吃飽,還想再來一碗呢。

但時間有限,餘秋和黃毛撞撞肩,提醒黃毛好好寫作業後,幾人就此分別,餘秋帶著餘揪揪去做任務,黃毛又不知道上哪兒野著玩去了,就跟個貓一樣,一竄就沒了。

一天任務做下來,晚上再回家洗完澡躺到**時,已經到晚上九點多了。

餘揪揪躺在**,揉著小肚肚,呲溜下嘴,還在回味腸粉的味道,“爸爸,腸粉好好吃哦~”

餘秋本來不餓,被餘揪揪這麽一戳,他也感覺餓了,“兒砸,粉粉好好吃哦~”

餘揪揪滾到餘秋懷裏,枕著餘秋的半拉胳膊,“爸爸,想吃粉粉。”

餘秋指著天花板上的圓乎乎的黃色燈泡,“兒砸,你看這個燈,黃燦燦的,他像不像個雞蛋啊?”

“好像哦!”

餘秋接著忽悠,“那你看著這個白白的天花板,他像不像是一個腸粉皮皮啊?”

“也很像!”

“那現在雞蛋和皮皮有了...那生菜葉葉呢?”

餘秋從腦袋底下扯出枕巾,在餘揪揪眼前晃了晃,“生菜葉子這不就來了?”

餘揪揪咽咽口水,使勁抱緊餘秋,砸吧砸吧嘴,仿佛真的吃到了美食般的, “爸爸,好好吃哦!”

餘秋跟著一起饞,舔舔唇,“真的好好吃啊。”

-古有望梅止渴,今有餘秋看牆皮充當腸粉。

-要不是我今天看親眼看到這倆回來後晚上是吃了晚飯的,不然我真的會以為這倆是從難民營裏給跑出來的。

-要是讓黃毛看到餘秋這樣,肯定得表演一個龍傲天嘁聲。

-那家腸粉真的有那麽好吃嗎?想去試試了。

-本地人說一句,真的好吃。

之後的幾天節目照樣正常的錄製,來來回回的流程就是那些。隻是餘秋沒能蹭上別人家的飯,他吃的都的都是他自己做來做去的那些代表作品,比如黑乎乎的土豆,以及黑乎乎的土豆。

吃到第三天時,不僅餘揪揪,就連餘秋感覺自己都快成為一顆黑土豆了。

第四天晚上休息的早,節目組六點多就走完了節目的流程,讓嘉賓可以關了直播間,回去休息了。餘秋和餘揪揪躺在**,兩人摸著扁扁的肚子,不由一起發出一聲喟歎,“好想吃奶奶的腸粉啊!”

外麵的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去鎮上的路來回就二十分鍾,餘秋最近都走了好幾遍了,說句能閉著眼睛走回家都不為過過。餘秋在**撲騰著坐起來,他巴拉在窗邊看了看,發現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已經離開他家附近了。他給餘揪揪使了個眼色,“走,吃腸粉,去不去!”

“當然要去!”餘揪揪立刻就蹦了起來。

“悄悄的。”餘秋給他比了個噓的手勢,隨後餘秋給他和餘揪揪穿好衣服,兩人輕手輕腳推開房門,就給溜了出去。

一般嘉賓休息後,節目組是不會再去打擾他們的。

但餘秋擔心有意外狀況,節目組聯係他會聯係不上,會擔心。他還專門寫了個字條,說明他帶餘揪揪去鎮上吃腸粉了,沒問題,不用擔心,兩人這才離開。

一路上,兩人都避開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餘揪揪簡直不要太興奮了,還問餘秋呢,“爸爸,我們這個組合叫什麽名字呀?”

餘秋隨口胡謅,“咱們就叫夜襲小隊,怎麽樣?”

餘揪揪興奮重複,“好哦,就叫夜襲小隊!夜襲小隊超棒的!”

隻是很快,夜襲小隊就遇見了大麻煩,餘秋都走到鎮上了,這才發現他兜裏根本沒有錢,他和餘揪揪還吃毛線的腸粉啊,就站在鎮上喝口免費的風對付對付吧。

餘揪揪一臉的quq。

餘秋tvt,“遺憾宣布,我們夜襲計劃,卒,享年半個小時零三分鍾。”

正當兩人都打算打道回府了,一雙老人扯住了餘秋的袖子,用操著方言的口音問他是不是餘秋。餘秋害怕惹出事端,就說不是,老人則篤定道,“他就是那個球,頭都是粉的。”

當地方言叫餘秋時,說的快了,就會讀成球的音。

餘秋:這怎麽還帶罵人的呢啊喂。

好在很快就解釋清楚了,這倆老人是黃毛的爺爺奶奶。倆老人忙完插秧,從村裏回來鎮上,卻發現壓根管不住黃毛,黃毛就不好好寫作業,但老人檢查作業時,發現黃毛前幾天有一段時間作業寫得還不錯,就問黃毛咋回事。黃毛起初還不說,最後還是鄰居把黃毛給賣了,說前幾天來了個叫餘秋的粉毛,看著黃毛寫得作業。

所以這倆老人這兩天就想找到餘秋,讓他來監督黃毛寫作業,他們在附近轉悠了好幾圈,都沒配上餘秋。好不容易,今天碰上了,他們是怎麽說都要把餘秋帶回去,讓他看著黃毛寫作業。

餘秋不好意思去。

老人則很大氣地表示,“我們給你錢!”

這弄得餘秋更不好意思了,最後以兩碗普通腸粉共計12塊的價格,把自己賣給了黃毛家裏倆小時,折合時薪6塊一小時。

老人還一個勁兒地表示,餘秋是好心腸人,價格要的這麽便宜,現在好心人少咯。

老太太幫腔,“這娃娃要不是抱個孩子,哪兒可能給咱們算成這麽便宜的價格。”

老人瞥了眼餘揪揪,“哎,可憐呦!”

餘秋抱著餘揪揪往黃毛家裏走,嘴上笑嘻嘻地迎著老人的話。

心理卻瘋狂os:他怎麽越看越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古早味很重的帶球跑的小嬌妻,為了躲避霸總,隱居山村,為了給孩子掙一碗腸粉錢,還得挑燈夜戰地給人家幹活,縫被子,做針線活!

quq!

黃毛看到餘秋來他家裏的時,眼睛都直了,一句髒話差點脫口而出,“你咋來了?”

餘秋心說我來受難來了,但麵上還是攬著黃毛的肩,把黃毛推進了臥室,開始給他看作業。

兩個多小時餘秋才把黃毛的作業給看完,餘揪揪早就窩在黃毛的**睡得呼嚕嚕的了,像隻小貓仔似的。老人最後怎麽說都要給餘秋200塊,餘秋沒要,就隻是要了12塊錢。

餘秋叫餘揪揪起床時,餘揪揪已經睡迷糊了,小孩兒半天都睜不開眼。

見狀,老人從屋裏找出一個大筐筐,是那種老人平時上山挖野菜背的半人高的筐筐,上麵還有個透氣的竹籃蓋蓋。老人把筐筐洗幹淨消毒完成,墊上一張毛絨絨的毯子,然後讓餘秋把餘揪揪抱著放進框裏,搭上條毯子,然後蓋上蓋子,讓餘秋背著餘揪揪離開了。

餘秋回村的時候,天都黑透了,但好在皖南村發展還不錯,一路上都有小夜燈,不算太亮,但能照清楚路。

背著餘揪揪走在空****的小路上時,餘秋心裏再次升出一陣悲愴。

他感覺他更像個躲避霸總,帶球跑的貧苦小嬌妻了。

明明他不是啊(摔!

-

鶴弘一麵見完當年害過餘秋的那位101選手---李明恒後,他從李明恒家的腸粉店剛走出來時,就被助理提醒去看街上某一處的背影,“鶴總,那人看著像是餘秋啊,是嗎?”

鶴弘一瞥眼看去。

就見一粉毛,背著個大竹筐,正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邊走邊歎氣。

不是餘秋,還能是誰?

“過去看看。”

兩人一起走到餘秋身邊,鶴弘一在他身後叫了聲,“餘秋。”

鶴弘一的聲音餘秋是早就刻在了骨子裏,那怕他們多年未見,餘秋還是能第一時間分辨出這是鶴弘一的聲音。

餘秋心裏咯噔一下。

完犢!

帶球跑的小嬌妻,要被霸總發現抓包帶回家了!

(不可以!

下一秒,餘秋頭也不回地加快腳步,扶好竹籃筐筐的兩條肩帶,大步向前走去。

鶴弘一繞到餘秋身前,含笑注視著他,“餘秋,你見到我跑什麽跑?”

餘秋緩緩抬頭,就見到正站在路燈下,穿著一身正裝,筆挺俊朗的鶴弘一。多年未見,鶴弘一現在長得就如同餘秋預想般該長成的模樣一般,一身的正人君子風範,成功上流人士該長成的模樣。

餘秋不知道鶴弘一是什麽時候回的國。

但他看鶴弘一穿著一身正裝,直覺鶴弘一從事的應該是什麽高端行業,應該不知道他在娛樂圈討飯吃的事兒。

無論如何他現在不想和鶴弘一有任何交集,更不想讓鶴弘一發現餘揪揪的存在,到時候還不知道鶴弘一會怎麽嘲笑他。

餘秋輕輕閉眼,雙手合十,行了個標準的僧人禮,再緩緩睜眼,他下巴微抬,目視前方,視線虔誠,卻唯獨不敢看鶴弘一,淺聲道,“老僧出家人,法號莫愁,不知閣下何人,可否是認錯了人?”

作者有話要說:

鶴弘一立刻掏出手機,打電話節目組舉報餘秋半夜出來接私活。

餘秋爾康手:不要啊!

-

再次感謝觀眾老爺們的抬愛於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