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13

紫珞勾著他的脖子,撲哧撲哧直笑他居然吃醋,稀奇的不得了,笑的他很是狼狽,她才一本正經的教育他說:

知不知道什麽是男女平等?在我們那個時候,無男女有別之說,男人和女人,可以自由的交朋友,從幼稚園起,男生和女生便在一起學習,認字,做遊戲——金晟,我和鳳亦璽認得多年了,是好朋友,你懂嗎?我學的青雲縱便是他教的,他與我而言,亦兄亦父亦師。如今,他既然沒了稱帝之心,身子又不好了,養在我們騰閣裏,作為朋友,我偶爾去看看他,也是應該的是不是?不離,你是皇上,心可容天下,別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真的,我與他沒什麽的……懶

對,他是不懂,他也無法理解那是怎樣一個社會。他隻知道,他無法看著自己的女子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她自也是在乎他的,因為他不高興,後來,她的行為稍稍有所收斂,很少再去騰閣。

直到一個月前,紫珞聽說鳳亦璽病了,終於又忍不住去探看。

下午去的北苑,直到入夜都不曾歸。

那天,金晟很忙,出宮去了軍營閱兵,在營中吃過酒,近子夜時分才回來。回到鳳棲宮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冷清,他悶聲問皇後去了哪裏?

宮人說去了北苑,那邊出事了——惠王鳳亦璽,無端發燒,好似得了天花。皇後已經讓人過去封鎖整個騰閣,並傳了懿旨,命人對整個皇宮裏進行消毒。蟲

金晟聽著又驚又怒,哪能不知天花的厲害,二話不說,揣了一肚子火就往北苑趕,心裏那個惱啊:既然知道人家得的是天花,居然還敢在那裏待著?這個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難不成區區一個鳳亦璽的命,會比她來的金貴不成?

沒有進門,就被常原攔了去路,說是皇後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她的命,皆不得入內!

金晟大怒的摑了一個巴掌過去:怎麽當禦前侍衛的?天花,那可是絕症,得了之後,能有幾人能活下來?你不把皇後勸住,居然敢還有臉來攔朕的駕,滾!

常原苦笑的跪地說:皇後說她和鎮國公主得過天花,不會被傳染到,所以才……

金晟不理他,冷哼著走進去,果見有不少侍女蒙著臉在四處撒刺鼻的消毒水,急步踏進鳳璽的寢房後,就見紫珞正手執以冰水鎮過的巾帕,百般細心的近身看護鳳亦璽,玲瓏則在邊上的桌案上搗著藥,兩個人皆不戴麵罩。

看到那個場景,金晟差點暴跳如雷,想都不想,就衝上去揪住她的手腕,冷冷的喝叫:馬上給我回宮……

紫珞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待看到他沒有任何防護的闖進來的時候,駭的不得了,心急如焚的直說讓他放開她,她身上全是病毒,他這樣子直接接觸她,會被傳染。

金晟哪肯,恁是拖著她往外而去。

紫珞怕他傳染,哪肯如他意的讓他碰,兩個人差點就打了起來,最後是紫珞妥協,叫他馬上吃藥,洗藥澡,方答應立即回宮。

事情卻沒有因此而消停,第二天,她又瞞著金晟偷偷來看鳳亦璽,發現後,兩個人就此吵了一通。

金晟罵她關心鳳亦璽關心過了頭,紫珞答她隻是關心朋友而已,惱他疑神疑鬼莫名其妙。

就這樣,兩個人第一次鬧出了火來。

就吵架這天傍晚,紫珞一去北邊沒回,金晟放心不下,半夜三更,又往北苑而去,卻在宮門外頭聽到他們在桂花樹下有說有笑,好不開心。

那情景,太讓一個男人,一個帝王,打心眼裏難受了,他立即掉頭就走。

待到近上早朝的時候,紫珞才回來,也不曾睡,就倚在窗台前,呆呆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天亮,內侍來服侍金晟穿衣,她才靜靜的跟他說:放鳳亦璽出宮吧!他和我一樣,熱愛山水,困宮裏,太可悲了。人,生來是自由的,是平等的,就讓他去過屬於自己的平靜生活吧!

金晟一直知道縱遊江湖也是她的夢想,所以,才有了如此感同身受的感慨。

他不答應,這個鳳亦璽太有才華,若不能拿為已用,在旃鳳國未曾和北滄真正融合成一國之前,為了國家的長治久安,放他離開,是婦人之仁。

相反,他覺得該把他往僻靜的地方單獨的圈禁起來。

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就在第二天的朝堂之上,有朝臣提出以鳳亦璽生病險些禍亂了宮闈為由,奏請皇上皇後將其遷離北苑至天德城看管。

當然,這一本是他有意讓人這麽奏報的,然後,朝臣們皆附議。紫珞無法在朝臣麵前與他對著幹,沉著臉同意了這個決定,但是,她要求押送的人得由她來定。

金晟隻想將這個壞盡他們夫妻情份的“電燈泡”送走,其他沒有多深想,就答應了紫珞。

原以為這件事就這麽宣告結束了,沒想到,兩天後押送的人回來說:鳳亦璽在路上病死了,他們已按其心意將其火化,骨灰也已撒入江中。

九華洲,除了得道的高僧才會火化,一般人都不興將遺體燒成灰燼的。

金晟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紫珞授的意,明裏是死了,實則是放了。

他去質問她,她一邊擺弄著茶道,一邊淡淡的承認:如此不是挺好?他遠走高飛,而你高枕無憂,從此眼不見為淨,兩全齊美的很。

他們的冷戰,便始於那天。

所有神思被一個陰影給打斷,紫珞正一手扶著額頭坐在講台上沉思,忽覺有人進來,定神一看,站起就走。

手腕,立即被人牢牢扣住,男人恨恨的直叫:“秦紫珞,你要是敢甩頭就走,我跟你沒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