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因為南晚意的話都有些好奇。
再加上他們一心想要賺錢,紛紛詢問南晚意那個人是誰?
南晚意笑笑沒有回答,轉身讓人去把溫如風找來。
找溫如風?
在場的人,包括大隊長在內,都覺得都有些納悶。
他們做起掙錢和溫如風有什麽關係?
難不成溫如風認識南晚意要找的人?
麵對一雙雙疑惑的眼,南晚意沒有理會,轉身和徐芳聊起來。
因為有人在,即使聲音再小,別人也會聽到,所以兩個人聊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
二人極其有默契,誰也沒有說誰關於小夜燈加工的事。
溫如風在地裏幹活,當說南晚意找他的時候,先是一愣。
接著就來到一旁河邊洗洗手,扛著鋤頭跟著過來。
雖然溫如風穿的衣服帶著補丁,可他高大的身材,冷然的麵龐,愣是讓他走出一米八的氣場。
徐芳看著他雙眼放光,視線在那帥氣的臉龐上留戀。
不過她的眼神中隻有驚豔,沒有其他多餘的神色。
“好了,溫同誌來了,南同誌,你快說,還需要找誰?”
隊長媳婦看到溫如風,主動問道。
溫如風視線掃過眾人,最後落在穿著機械廠工作服的徐芳身上,心裏了然。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南晚意開口。
“我們和機械廠合作的生意是做是做小夜燈。
機械方麵,機械廠都全權負責,但是小夜燈需要組裝,而且還要有一些精細的小活,這些活需要我們手工來做。
活看著簡單,但一步也不能出錯。
你們要是想做的話,得需要溫同誌教。”
南晚意話音落下,就見眾人變了臉色。
他們都心中疑惑。
怎麽會用溫如風教呢?
溫如風什麽身份?
眾人都沒有言語,一時之間現場安靜下來。
溫如風出現,徐芳一直打量著他。
聽了南晚意的話,她拉了下對方的衣袖。
“你說的那個小夜燈,不會是他做的吧?”
南晚意點了點頭。
“哦……”
徐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走上前去上下,打量著溫如風。
這肆無忌憚的目光,讓溫如風眉頭微皺,但沉默的性子使他並沒有開口。
“這男同誌一看就是有知識,有文化的,我們這小夜燈雖然看著簡單,但是有些地方也很複雜。
也多虧了這男同誌心細,跟著他學,你們不吃虧。”
徐芳並不知道溫如風是下放來的,誤以為他和南晚意一樣是知青。
顏控的她便開始誇讚著溫如風。
“你說的沒錯,那小夜燈的第一個樣品就是他做的,本來是想自己用的,這不是為了大家考慮才拿出來的。”
南晚意開口。
“呀,這同誌思想覺悟可真高。
現在像這樣的人少了。”
徐芳誇讚道,她轉頭看著劉隊長。
“隊長同誌,你們村有這樣的同誌,是你們的驕傲。
他不計較個人得失,一心一意的為著村民們考慮,證明你們村委會思想做的到位。”
“林主任,這是不是得表揚啊?”
在一旁的林建設沒想到徐芳竟然說著竟然問自己,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是。”
“林主任,這位同誌幫忙教大家夥,是不是也應該給工錢呢?
總不能讓人家白幹活吧,反正我們機械廠可是幹不出這種這種事情來。”
南晚意一聽徐芳的話,樂了!
呦嗬,這個女同誌好啊,把她的心裏話說出來了。
而且因為徐芳是代表機械廠,她說這話更值得林主任重視。
南晚意原本就想給溫如風爭取福利的,這下省的她開口了,而且效果更好。
看著徐芳,南晚意麵帶笑意,琢磨著從超市再拿點東西來好好感謝她。
南晚意的心裏想法徐芳不知道,她正一心一意的討價還價,給溫如風要工錢。
倒不是因為她中意溫如風,隻是她向來喜歡美,好漂亮的事物。
溫如風的顏值正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還有她覺得這小夜燈是溫如風送給南晚意的。
幫溫如風也就等於是幫南晚意。
其實她是在變相的還南晚意人情。
徐芳連連逼問,林建設愣了。
他是陪著來的,可沒考慮那麽多,於是看著喊了一聲。
“南晚意同誌,這事你看。”
幾個人交談的時候,大柳樹村的村民們都圍在一起,但是都沒有開口。
有的人則是悄悄的把跑回家去,把家裏人找來。
剛開始是因為陳紅在這裏吹牛,人們聚在一起。
現在南晚意幫著村子裏拉生意,大家要掙錢的事情徹底傳開。
知道公社和機械來人了,不管是上工的還是在家的,一股腦的湧過來。
人圍了裏三層外三層,全都望著中間的這幾人。
有些人好奇溫如風怎麽在這?
問了問身邊的人後,同樣都有些震驚。
聽說還要給他工資,有些小心眼的自私的人就不願意了。
畢竟溫如風是黑五類,他來大柳樹村是要接受勞動教育,思想教育的,還要給他工錢?
不過開口的是機械廠的人,而且聽說是個副主任,他們不敢得罪。
林建設更不敢得罪,紅星公社主任,能不能掙錢都指著他發話呢。
有這兩個人物鎮著,那些有小心思的隻能憋著,聽著他們幾人在討論著價錢。
南晚意和林主任,再加上劉隊長討論後商定。
溫如風負責教,教會一個按一分錢算。
村民們組裝一個小夜燈三分錢。
當然,溫如風也可以參與組裝,價格和村民們是一樣的。
教的價格低了一些,徐芳不滿意,卻被南晚意一個眼神製止了。
徐芳不了解情況,但是南晚意知道。
溫如風的身份敏感,這一分錢雖然低,但是已經很不錯了。
“溫同誌,你有時間嗎?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就開始教,讓大家夥盡快上手。”
“我可以,可是地裏的活?”
溫如風望向大隊長。
“活先不幹了,等你教會了大家夥兒再說,公分按正常給你計。”
大隊長擺了擺手。
一聽說給溫如風正常記工分,有的人不願意了。
“一個黑五類憑什麽啊?教人掙著錢,還得拿著工分?”
“要不你教?”
看著刺兒頭,大隊長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來,一句冷冷的反問,讓對方瞬間憋了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