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大隊長,我錯了!”
一想自己要挨家挨戶去收糞水,陳紅慌了,急忙上前想要拉住大隊長的衣袖,向他求情。
可是隊長媳婦眼尖上前一步擋住她。
“陳紅同誌,你要幹什麽?”
“大隊長,嬸子,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們原諒我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如果人做錯事說兩句我錯了,可以原諒的話,那要公安幹什麽?”
南晚意在一旁冷笑一聲。
聽了這話,陳紅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一絲冷意瞪向南晚意。
都怪這個賤人,要不然她怎麽會丟人?
但想想自己的處境,陳紅飛快的垂下頭來,同時揚手照著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
“林書記,大隊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我嘴賤,我該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認錯的同時,她楚楚可憐的望著林書記和劉隊長。
想著用賣慘裝可憐來求得原諒。
但是兩個人都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對上二犀利的視線上,她咬了咬牙,又扇了自己幾巴掌,淚流滿麵,不住求饒。
看她這可憐的樣子,圍觀的村民們不由得有些同情。
“大隊長,要不然就算了吧?”
“就是看她一個女同誌也怪可憐的。”
“得饒人處且饒人。”
開口的是幾個男同誌,隊長媳婦看了他幾人一眼。
“怎麽你們的媳婦都沒在家嗎?知道你們替她求情,一定很高興吧?”
冰冷的聲音帶著譏諷的笑容,讓這幾個人瞬間清醒。
自家的媳婦兒什麽樣,他們可再清楚不過。
要是知道他們給陳紅求情,不得把家裏攪得天翻地覆?
這幾人默默後退,縮進人群中,有些懊惱,看著陳紅梨花帶雨的樣子心軟了。
“陳紅人要臉樹要皮,不過我才發現你這臉皮堪比城牆啊!
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想著悔改,卻在這裏弄歪門邪道。
怎麽的?你以為你自己扇自己幾巴掌,來個苦肉計,就可以抵消你做的錯事。
好再林主任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要不然就因為你這散播謠言,毀了咱們村子裏的生計,這責任你擔得起的嗎?
再者說了,憑你這智商,還想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有那本事嗎?”
南晚意說的是實話,把陳紅的算計說的一清二楚。
有些看不清形勢的人聽經過南晚意這一點也回過味兒來,看著陳紅的眼神漸漸的變了。
尤其是南晚意把這件事情上升到整個村子,想想自己掙錢的機會差點被陳紅給攪沒人,那些人的眼神也帶著一絲凶狠。
被這麽多人盯著,尤其是一道道不善的目光,饒是陳紅臉皮再厚也頂不住。
她立在那裏羞憤難當,最後終於忍不住捂著嘴哭著跑了。
礙眼的人離開,大槐樹下的人並沒有散開,而是所有人都盯著林建設和徐芳。
公社來人了,那就證明陳紅說的話有譜。
就是她搶了南晚意的功勞。
見此情形,林建設咳嗽了一聲。
“在說正事之前,我先表揚南晚意同誌。
是她不辭辛苦,一趟趟的跑,為我們公社談下這筆單子。
像南晚意這樣大公無私,又為百姓考慮的同誌,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你們大柳樹村有這樣的好同誌,也是值得驕傲的。”
“好!林主任說的好!”
他的話音落下,劉隊長率先鼓起掌來。
村民們也反應過來,也跟隨著鼓起掌。
“我們一定會向南晚意同誌學習,以她為榜樣。”
“隊長說的對。”
“我們都向南晚意同誌學習。”
徐芳此時和南晚意站在一起,看著林書記幾句話就把現場的氣氛給調動起來,唇角向上勾起。
果然是領導,村民們的心思抓的穩穩的。
用手懟了懟南晚意的胳膊。
“晚意同誌,我沒想到你在大柳樹村人緣這麽好。”
南晚意勾唇一笑,“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聞言,徐芳的笑僵在臉上。
剛才還說陳紅臉皮厚呢,這南同誌的臉皮也不薄啊!
咱就說不能謙虛點?
察覺到徐芳的臉色變化,南晚意拍了拍她的肩膀。
“徐同誌,聽剛才那意思,你已經升為副主任了,一定要注意你的表情變化,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徐芳淡笑。
南晚意同誌也不一般,說起道理來是一套一套的。
掌聲依舊響著,林建設抬起手來,示意眾人停下來。
“想必經過剛才的事情,大家已經知道南……”
等林建設宣布完好消息,就見圍觀的村民們麵上露出喜色,他們看著南晚意的眼神帶著感激。
掙錢呐,誰不想?
不管掙多掙少,哪怕一天掙個五分一毛,一個月下來也不少錢呢!
“林書記,我幹。”
“選我,選我,這活我幹。”
“我,我……”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眾人爭先恐後的舉手,生怕慢了一步,把自己落下。
看著高昂的氣氛,林書記再次開口。
“因為名額有限,所以先到先得。”
這話一說完,村民們一下子湧到南晚意的麵前。
“南同誌記上,我幹。”
“南同誌記上我的名字,我也幹。”
“我,還有我!”
由於眾人太過著急,站在南晚意身旁的徐芳還被他們擠到一旁。
劉隊長看著那些村民恨得牙根直癢。
林書記在這兒,一個個搶什麽,真給大柳樹村丟臉!
劉隊長的臉黑下來,可惜村民們都忙著報名,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注意他。
倒是劉嬸子不知道痕跡的拉了自家男人一下。
隊長轉頭看著媳婦,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盡管林主任說報名先到先得,可是這是村集體的事情,怎麽辦還得大家商量一下。
被林書記指點,眾人一個個眼明心亮。
知道這活是南晚意幫著聯係的,那報名的事也得她說的算。
南晚意被眾人圍著,麵上始終帶著淺淺笑。
“好好,我都知道了,報名的事情一會再統計。
而且,想要做這活計,可不是個容易的。
有一個人還沒有來。”
“人?什麽人?”眾人疑惑。
“當然是必不可缺的人。”
“那人在哪呢?”
“就是啊,南同誌,快說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