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一,例行早朝的曰子,也是劉宏和反對者“決鬥”的曰子。因此,他早早的就來到了朝堂上。
“這朝堂已經無趣了太久了,趁著今天這個機會,我要好好的和他們玩玩。”看著那些見禮大臣,劉宏那個興奮就別提了,“諸位愛卿,都平身吧。”
“謝陛下。”眾臣平身落座,旁邊的侍者就開口了,“有本早奏,無事退朝!”
“陛下,微臣有本啟奏。”侍者這句話剛剛說完,五六個大臣同時就站出說道。
“我x,這些家夥也太配合,這回終於有的玩了!”看到一下站出來這麽多人,劉宏立即就來了精神了,“大家不要急,一個一個的說,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
聽到劉宏這話,那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的一個就開口了,“陛下,現在京城之內謠言橫行,說是洛陽城福薄,不能久為都城,否則就有災禍,鬧得人心惶惶。微臣懇求陛下,徹查此事,嚴懲造謠者,以還百姓安寧。”
“是啊陛下,那些造謠者太可惡了,希望陛下予以嚴懲。”那個才剛剛說完,另幾個就一起開口了。
聽完這話,朝中所有的大臣,都知道今天有好戲看了。他們紛紛的看著劉宏,想要看到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諸位愛卿,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朕一項不以言罪人,甚至都把這條定為律法了。現在事情都沒弄清楚,你們就讓朕嚴懲人家,那不是讓朕出爾反爾,違反律法嗎?”雖說要好好的玩玩,可是劉宏也不會落人口實。於是,他看著那幾個激憤的大臣,微笑著說道:“當然了,如果你們有證據,真是有人故意造謠,並弄出了重大的影響,朕也不會姑息。不過,這個也必須按照律法來。相信隻要你們拿出證據,巡捕房就會受理,然後大理寺就會做出裁斷,完全不用拿到朝堂上來說。”
“我們要是有證據,早就去抓人了。”和其他大臣的滿意不同,聽到劉宏的話,這幾些“反對派”那個氣就別提了。不過劉宏是皇帝,他們就是再氣也得憋著,於是他們又好言好語的說道:“陛下,您也聽到了,這不是普通的謠言,現在已經鬧得京城人心惶惶得了。再不處理,就會出大事了。而微臣等,又苦於拿不出證據,所以隻能在朝堂之上,請陛下做主了。”
“噢,既然事情特殊,而你們也是一片忠君報國之心,那朕就破例過問一下。”見到那些大臣這麽配合,非得往他設的套裏鑽,劉宏在暗自高興之餘,衝著劉表問道:“景升啊,你掌管著安保部,對於這件事情可聽到什麽風聲?”
“陛下,這件事情微臣倒有些耳聞。”聽到劉宏的話,劉表趕緊的站出來,“這些言論,五六天前突然冒出,由於關係重大,那些巡查的巡捕第一時間就上報了。而微臣也作了批示,讓巡捕查找源頭,並密切關注事態發展。不過事起突然,再加上時間太短,源頭到現在還沒找到。不過事態的進展,倒也沒這幾位大人說得這麽嚴重。雖然有不少的百姓談論此事,不過大多數的人,都把它當成笑談了。”
“怎麽會當成笑談呢,劉尚書,你說話可要負責啊!”遷都的事情,本就讓那些大臣一肚子火無處發泄,現在劉表這麽一說,他們立即就不幹了,“陛下,不是微臣危言聳聽,您可以親自出去看看,那些謠言都把百姓們嚇成什麽樣了,要是再不管,真要出大事了。”
“王大人,我哪裏說話不負責了。”聽到對方的指責,劉表可急了。雖說他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可是這個大帽子要真扣他頭上,他怎麽著也得落個失察之罪。這種池魚之殃,他可不想受,所以,他立即就開始反駁,“這些言論一出現,我就讓巡捕密切關注了,每天都有報告呈送。事情到底是什麽樣,我還能不清楚嗎,我又怎麽可能讓它出大事啊?!”
“劉尚書,你都清楚些什麽啊?那些巡捕見天都呈送,那呈送的又都是些什麽報告啊?竟然得出了這麽離譜的結論,你這是失職啊!”見到劉表和他們唱對台戲,那些大臣就開始捶胸頓足的對他指責了。
“失職!”聽到這話,劉表差點蹦起來。要知道,這可是直接對他的指責,這已經完全不是扣大帽子能形容的了,這完全就是在給他扣屎盆子,“你給我說清楚,就這麽一件簡單的事情,我也讓人追查源頭了,也讓人密切關注了,到底什麽地方失職?!你要是不說清楚,我今天就參你妄言、誹謗之罪!”
“什麽,你還參我妄言、誹謗之罪!”聽到劉表的話,那個大臣也急了,“你不是要讓我給你說清楚嗎,現在我就給你說清楚。謠言起了這麽長的時間,造成了這麽大的影響,你身為安保部的尚書,你都做了些什麽?!像這麽大的事情,你就算是找不出主謀,也應該向百姓澄清事實,讓他們不在傳謠!可是,你不光什麽都不做,還說他們都當成笑談,這還不是失職?!”
“百姓又不是沒腦子,這樣的事情他們不當成笑談當成什麽啊?!再說了,謠言不謠言的,到現在也沒什麽定論,你讓我向百姓澄清什麽事實?”
“什麽,謠言不謠言的沒定論?這怎麽可能沒定論!這麽明顯的謠言,你都聽不出來,你怎麽當的安保部尚書?!”
“我怎麽當得安保部尚書,難道還要你教我?!”
……
“我x,他們怎麽幹上了,這和我設計的劇本不一樣啊!”
本來,劉宏想接著這個事情,找機會把張衡弄到朝堂上,給他們演個雙簧的。可是現在,看著爭吵幾人,劉宏有點傻眼。不過劉宏也知道,不管怎麽說,絕對都不能讓他們在吵下去了。
“都給朕住口!”劉宏一拍桌子,手指著他們就開始訓上了,“爾等身為朝廷重臣,竟然在朝堂之上吵吵鬧鬧,這成何體統?!”
“陛下,臣等知罪!”見到劉宏怒了,他們全都老實了。
“瑪德,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以前的安排全都用不上了!”看著請罪得這幾個大臣,劉宏一陣撓頭,“你們說說,都是朝廷的要員,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的說,非要吵吵鬧鬧的?”
“陛下,不是微臣不識大體,主要是他們幾個欺人太甚了。”劉表現在,冤的都快哭了,“微臣自從被陛下簡拔成安保部尚書以來,為報陛下恩德,一直兢兢業業。可是他們幾個,竟然不問青紅皂白的妄言微臣失職,請陛下為微臣做主。”
冷靜下來的那幾個大臣,也覺得冒然樹敵,得罪劉表不太合算。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也由不得他們猶豫了,“陛下,不是臣等妄言,這麽明顯的謠言,劉尚書卻不做任何處理,眼看著事態做大,您說這不是失職是什麽?!”
“處理,我憑借哪一條處理啊?”聽到這話,劉表又不幹了,“先不要說那個言論還沒被定成謠言,就算是謠言,像這種百姓說完一笑就扔到一邊的謠言,也用不著處理。否則,我這個安保部尚書,也就別幹別的,整天處理這個都處理不完。”
“還說這謠言沒定論!”聽到這話,那幾個大臣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大家聽聽,說這洛陽福薄,這是何等的可笑?先不要說商周了,就是咱們大漢,也在這裏定都一百五十多年了,又怎麽可能福薄。更可笑的是,還說不遷都,洛陽會有災難,這怎麽可能不是謠言!”
聽到這話,那些看熱鬧的大臣,也不停地點頭。畢竟在他們看來,這件事情太過無稽了。不過他們也知道,現在反對遷都的事情,鬧得火熱,備不住,這個謠言,就有可能是他們的陛下讓人造的。所以,他們都不敢表示任何意見,老老實實地呆在一邊看戲。
“是不是謠言,現在還真不好說。”所有大臣都知道的事情,劉表當然也知道了。本來,他是不想摻合到這裏邊的,不過現在沒辦法了,為了擺脫那個屎盆子,他隻能把自己綁到劉宏的戰車上了,“洛陽到底福薄不薄,這個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好說。不過那些人說的不遷都就有災難的事情,由於現在無法說清楚到底有沒有災難,因此,這個事情也無法定論。”
“劉尚書,你說說,自古以來,你都聽說過誰預測出了災難的發生?這種明顯地無稽之談,又怎麽會不是謠言?”
“以前沒人預測出來,不代表現在也沒人預測出來。因此,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是不能認定為謠言的。請問諸位,你們誰手中有確鑿的證據?”
劉表和那些大臣爭論著,外邊,張衡也在焦急的等待著。
“唉,到底怎麽回事啊?”張衡不斷地張望著宮門,“陛下可是說好的,早朝後不久,就會派人給我送信,可是怎麽到了現在,那送信的人都沒來啊,這不會是出現了什麽意外情況了吧?!”
想到這裏,張衡的汗就出來了。要知道,這可是在朝堂上唱雙簧,萬一要是出現意外演砸了,可就出大事了。
“不行,我得好好地考慮考慮,無論如何,也要把這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