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證據當然有
淺淺清池連忙擺著手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那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絕對沒有在袋子裏麵放炸彈,我……”
說到這裏,淺淺清池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臉的驚恐。
“淺淺清池,你是怎麽知道炸彈在袋子裏的,我們剛剛可沒有說這麽具體的情況!”小翠立馬就發現了淺淺清池說漏嘴的事情。
將方欣雅炸傷的炸彈是放在一個盒裝包裹中的,而這個盒裝的包裹是裝在一個大袋子裏的。
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當事人小翠、還有通過各種途徑猜到的花骨朵之外,應該就隻有凶手了吧。
既然淺淺清池知道,那麽她就一定是凶手之一。
都已經說漏了嘴,淺淺清池卻還是不認,她狡辯道:“我我我我是猜的,跟我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跟銅鑼燒一點也不熟,而且也是無冤無仇的,我為什麽要害她啊,我可是一點動機都沒有的?”
的確,害人需要動機。
如果說校服女生的幫凶是七月半夏,那麽花骨朵覺得還有點理由,畢竟那時的七月半夏和卡布奇諾之間怎麽看怎麽怪。
但是現在嫌疑最大的人卻成了淺淺清池,花骨朵還真想不出淺淺清池有什麽理由非得做那種害人不利己的事。
淺淺清池喜歡的人是繁華,跟銅鑼燒有關係的人是卡布奇諾,而卡布奇諾跟繁華隻是在遊戲裏認識。
如果硬要說銅鑼燒和繁華之間有關係。那隻可能是通過當初的前塵如夢間接攀扯上的關係。
不管是假裝的還是真心愛過卻錯過了,總而言之在大多數人眼裏,前塵如夢就是繁華的前女友。而銅鑼燒是前塵如夢的閨蜜。
但若是這樣想下去,淺淺清池也沒有害銅鑼燒的理由啊,畢竟銅鑼燒遇害的時候,繁華和淺淺清池無論是在遊戲裏還是在現實中都已經成了一對,淺淺清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呀。
再者說,淺淺清池現實中是一個家財萬貫的千金大小姐,她完全沒必要害當時隻是一個咖啡廳服務員的銅鑼燒。
那麽真凶其實還是蘇曉雨?
但若是隻有蘇曉雨一個人。淺淺清池為什麽會知道炸彈是放在袋子裏的呢?
就在花骨朵糾結不已的時候,小翠冷哼了一聲,她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說:“我知道你的動機。你的動機就是幫助蘇曉雨!”
“你這丫頭怎麽老是揪著小雨不放啊?”卡布奇諾怒吼道,“你丫告訴我,淺淺清池為什麽要幫小雨害小雅,不。你先告訴我小雨到底為什麽要害小雅。”
在卡布奇諾凶狠的眼神中。小翠後退了幾步,別人的十句話比不上卡布奇諾一句話給小翠帶去的震撼和傷害。
小翠的眼裏泛出了淚珠,她抬起頭假裝看著殿頂的畫,其實是不想讓淚珠滴下。
片刻之後,她吸吸鼻子說:“蘇曉雨想把師娘擠走,然後自己上位當師娘,這個動機夠不夠?”
卡布奇諾仰天大笑,“哼。笑話,我跟小雅都已經退婚分手了。若我跟小雨真的想要在一起,根本不需要害小雅也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小翠握緊雙拳,顫聲問道:“你、你跟我、我閨蜜將近兩年的感情,真的說斷就斷了嗎,你的心裏就連一絲留戀都沒有嗎?”
雖然花骨朵覺得這個問題在這個時候問有些不合時宜,但想到卡布奇諾之前的話刺激了小翠的心,她又開始心疼小翠。
這一回,卡布奇諾回答得即快速又簡捷,隻有兩個字,那便是——沒有。
小翠閉上眼,痛苦地做了幾個深呼吸,不多時她咬著唇指著又被卡布奇諾抱在懷裏的蘇曉雨說:“夏老板,你的想法你有跟她說過嗎?”
在看到卡布奇諾搖頭之後,小翠咬牙切齒地說:“你又沒有跟她說過,她怎麽知道你不會跟小雅死灰複燃,我記得小雅遇害前,心心念念地可都是怎樣才能與夏老板你重歸於好。”
“這個……”卡布奇諾的話剛起了個頭,又被小翠豎著伸到自己麵前的手掌打斷。
小翠歎了口氣,麵無表情地說:“你不用再替蘇曉雨解釋了,讓她自己出來說話。”
卡布奇諾皺著眉說:“別那麽凶,小雨膽子小,別嚇壞她。其實你們還要小雨說什麽,你不是已經聽到淺淺清池說漏嘴了嗎,而且剛剛大家也都聽得很清楚,即使這事兒真是遊戲裏的人做的,那也是淺淺清池,跟我家徒弟弟小雨沒關係。”
到了這個時候,卡布奇諾隻好選擇保護自己的徒弟,跟他沒關係的淺淺清池,他不想管也管不著。
卡布奇諾不管淺淺清池,淺淺清池自然會有奇特的人護著,比如說繁華和鬼魅。
或許要不是卡布奇諾把罪責全部推到了淺淺清池的身上,繁華和鬼魅可能直到最後也隻會做一個看客吧。
當大多數人的眼神集中在淺淺清池的身上時,鬼魅上前一步擋在了淺淺清池的身前。
鬼魅一手從背後抽出大刀一手從包裹裏掏出一塊手帕,他用手帕擦拭著大刀的刀刃,雖然沒有攻擊,但那樣子看起來像是隨時可以攻擊。
一連幾分鍾,鬼魅都隻是專注地擦著刀刃,當大家以為他不會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他舉起了大刀對著卡布奇諾的方向揮了揮。
雖然隻是揮動了大刀,但是鬼魅和卡布奇諾之間還是有一些距離的,再加上係統對隊友之間的保護,鬼魅再怎麽想動手都是無用功。
不過很快,大家便發現自己的理解錯了。鬼魅揮動大刀並不是為了攻擊,他隻是想借個光看看大刀上還有沒有灰塵。
“鬼魅,你有什麽話就說。”卡布奇諾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大概若是再讓鬼魅做這種奇奇怪怪的動作,他就要瘋了。
終於,鬼魅收回了手帕,他把刀扛在肩上,淡然地往卡布奇諾的方向看去,“沒什麽想說的,我隻是想告訴你。別什麽事都推給我們家淺淺。害人?嗬嗬,那種事淺淺她不屑去做。”
對於鬼魅的言論,花骨朵隻能無力地搖頭。淺淺清池的表現都那麽明顯了,鬼魅還要護著她,這根本就是在無腦護。
花骨朵撇嘴,小聲地嘀咕:“如果淺淺清池真的不屑於害銅鑼燒。那麽她為什麽會說漏嘴。剛剛又為什麽會害怕。”
很不巧,花骨朵的小聲嘀咕被鬼魅聽了個全,他麵色不善地看了過來,還把大刀也往花骨朵的方向揮了一下,“你說什麽?”
翠林山莊的武器刀是所有門派中最大的,這麽突然的一下還是很有震撼力的,這不,小翠就嚇得發起了抖。
鬼魅立馬抓住了小翠的動作。他略帶諷刺地笑道:“讓一個人害怕難道不是很容易的事嗎,你看看你朋友小翠。”
這分明就是在欺負人!
花骨朵生氣了。她拍拍小翠讓對方的心情穩定一下,隨後便站到了小翠前方。
她剛準備說些反駁的話,就看到繁華帶著淺淺清池站在了鬼魅的身旁,於是便把話先壓了壓。
就讓她看看,在一個無腦護鬼魅之後,繁華又會怎麽護著明顯有錯的淺淺清池。
然而繁華沒有說話,隻是一直冷著臉對著她。
冷著臉的繁華看起來似乎一直在對外散發著冷氣,這種表情花骨朵不是第一次見到,但這似乎卻是繁華第一次用這種表情對著她。
說心裏麵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一定是騙人的,即使她跟繁華之間沒有了愛情,但繁華好歹也算是前塵如夢的師父,好歹也算是她的朋友。
雖然她很清楚繁華不知道花骨朵就是前塵如夢,但是她不知道如果現在的她是前塵如夢,繁華會不會也用這樣的表情對著她。
唉,這可真是一種讓她覺得很不爽的感覺啊!
不爽的感覺很不好,那就想一點很爽的事吧,比如……
就在這個時候,花骨朵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鳳淵曾經說過的話,鳳淵說,如果讓他再見到繁華,一定要把對方打趴下。
想著想著,她的眼前還真的出現了一個隻有人頭高的小鳳淵,小鳳淵跳上了繁華的肩,對著繁華的臉又是踢又是扯,但最終都以小鳳淵自己摔倒作為最終結果。
誒,是她看錯了嗎,怎麽她覺得在小鳳淵揪繁華臉的時候,繁華的臉**了一下?
噗哈哈,雖然繁華的臉**了,但小鳳淵還是摔倒了。
小鳳淵屢試不成,隻好趴在繁華的肩上往她的方向看,那眼睛裏閃著淚光,看起來又可愛又可憐,真是……
忽然,繁華皺著眉吐出了一個字:“笑?”
什、什麽?
是因為她太久沒有跟繁華說話,所以已經猜不出繁華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嗎?
呃,等等,她好像的確是在笑,在為自己想象出來的事物笑,所以繁華是在問她為什麽要笑嗎?應該是的吧。
別亂想了,還有正事兒要辦呢!花骨朵狠狠地甩了幾下頭,將可憐巴巴的小鳳淵從自己的腦中甩掉。
剛把鳳淵從腦中甩掉,她就看到繁華又皺起了眉。
繁華冷冷地瞪眼看著花骨朵說:“銅鑼燒真的被炸傷了?解釋為什麽有人以銅鑼燒的名義惡意中傷英雄醉幫會。”
這還用問嗎,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那一定是別人為了陷害銅鑼燒做的安排,而那個陷害銅鑼燒的人,多半也就是淺淺清池和蘇曉雨。
在繁華散發的無形冷氣中,花骨朵對著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憤憤地想:哼,別以為就你繁華可以裝冷酷,她也可以,她冷起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冷!
她開始回想自己是npc“花骨朵”時的感覺,不一會兒就像鬼上身似得,一直奇怪的感覺在她的心頭升起。
她板起了臉,眼神也變得犀利了起來,“誰告訴你們惡意中傷的人是銅鑼燒派去的。”
“大家都這麽說。”這回回答花骨朵的是七月半夏。
花骨朵立馬接住話,“第一個?”
“這,”七月半夏愣了一下回道,“我不知道。”
這個問題難倒的不僅是七月半夏,可以說它難倒了所有人,沒有人知道第一個說的是誰。
花骨朵哼笑道:“哼,江湖上的傳聞也當真?”
就在鬼魅和白首天涯想要再狡辯一下的時候,七月半夏站了起來,她拍拍手說:“好了好了,這件事先別說了,大家都休息夠了吧,那就準備一下,馬上開打。”
七月半夏看起來像是想要息事寧人的樣子,但是好不容易找到查清事實真相機會的花骨朵,哪裏肯就這麽算了呢。
花骨朵甩出了長鞭,長鞭先是在蘇曉雨和淺淺清池身前各甩了一下,最後又橫在了七月半夏前進的路上。
花骨朵的動作讓好些人都皺起了眉,他們紛紛亮出了武器。
讓花骨朵感到納悶的是,這次最先說話的居然不是看起來最衝動的卡布奇諾,而是一向最冷靜的繁華。
繁華將受了驚嚇的淺淺清池公主抱了起來,麵色不善地問道:“你的懷疑隻是懷疑,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
繁華的話讓眾人的眼前一亮,紛紛附和著讓花骨朵和小翠拿出證據。
要證據是嗎?
花骨朵挑眉,證據什麽的,她這裏當然是有的咯,那枚被老奶奶從校服女生手中奪回的鑽戒,不就是證據嗎?
這麽一想,她不僅有證據,還有證人啊,那位好心的老奶奶,那位見過校服女生的老奶奶,不就是最好的證人嗎?
想著,花骨朵走到繁華的麵前,直視著繁華的眼睛,胸有成竹地說:“證據當然有,在我們另外一個朋友的手上。”
“嗬嗬,我們那個朋友或許你們也都認識,”花骨朵莞爾一笑,轉身對著眾人說,“她以前也玩過一段時間的《刀劍江湖》,原本也是英雄醉幫會的一員,她的遊戲名是……”
停頓了一下,迎著眾人好奇的眼神,她一字一頓地吐出了四個字:“前、塵、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