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棄妃要休王
襄王情,神女夢公元493年三月‘你說過,讓我給你五年時間的……‘男人輕語,專注地盯著女人的臉。夕陽暈暈地斜射而過,印在女人側麵的臉上,嬌好的麵容被陽光照得緋紅。桃花樹下躺椅上輕閑著眼的女人,慵懶,卻不失優雅。卷翹的睫毛在陽光下拉出一條條長長的弧線。沉睡中的女人是那麽地美好,靚麗。令男人不禁失了神,卻仍消不了滿麵的憂愁。躺椅後桃花樹上落下片片粉紅的花瓣,圍著女人周圍不停地飛舞。沉睡中的花仙,六個不期然的字躍入站在躺椅旁的男人腦海裏。
令他看得如癡如醉。遠處走廊上冷晴手捧一件已洗得泛白的披風靜靜地站著,看著前麵的一對壁人。女子的沉靜,男人的憂愁……斜陽,桃花,襄王,神女。便該是這樣的一幅景象麽?可卻是怎樣哀傷的一幅畫麵呢?人麵桃花相映紅,便是形容痕兒在他眼裏的形象吧。可那終是襄王有心,神女無夢。如此美好的一幕,卻令人如此神傷,華麗的痛……男人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那披散在躺椅上的秀發。明明她就在眼前,卻總是令他感覺她像是水中月,鏡中花般那地不真實。
‘你曾答應過我會跟我離開,是真的麽……‘輕輕的話語,是多麽想讓沉睡中的女人聽見,卻又怕她聽見。矛盾的想法,令他無所適從。手,輕柔地撫過女人已泛著些許涼意的臉,心,卻暮地泛痛。滿目作痛地收回手。無力地向後招手。他早知道冷晴來了,隻是,他想要單獨地跟她多相處一會,哪怕就一會兒……接過冷晴遞來的披風輕輕地蓋在女人身上,低低地道‘好好照顧她,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們……‘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女人身上。眷戀地深深凝視著女人的臉,不舍地移開目光,迅速轉身,毫不遲疑地離開。
他怕再看她一眼,便不舍得離開了。隻是他的這份眷戀,她可曾懂?‘他走了……‘冷晴低低地道。躺椅上的女人緩緩的睜開眼。滿目清明,完全沒有剛醒的睡跡。不急不躁地坐起身來,拿下身上的披風。‘你要逃避到什麽時候呢?’冷晴淡淡地問著。同樣的問題,問得太久,問得太多,即使曾經滿心急切,好奇,很想要知道答案。也會被這漫長的時間給消磨殆盡。但心底的那份心痛,卻未因時間而減少半分。同是天涯倫落人。現在的她們,便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了吧……‘我也不知道……’顏凝痕滿目迷茫地看著飛舞的桃花。
桃花雖美,卻不過三月。亦尤如她一般。我能給他答案麽?這麽些年來,一直以讓宮裏所有的人淡忘掉這傾念居裏還有個顏凝痕為借口來回絕他。可真的可以讓別人把她忘個徹底嗎?跟他離開,隻會給他帶來無窮盡的麻煩,災難。她,已經給他添太多的麻煩了。顏凝痕深深地歎了口氣。她已經學會了放下一切,可,感情卻始終不在其中……或許,是因為在他那裏還有著她的牽掛吧。空蕩蕩的心裏,滿是思念和心痛。‘痕兒……’冷晴心痛地叫著顏凝痕。痕兒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記在心底。
她知道的東西。遠比顏凝痕要多得多。例如,凝小姐,例如軒轅毅,例如顏飛,朱雨芸……曾經的傷與痛,她能記住的記不住的。,她卻都記得。那麽深深地替她記在了自己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