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6月13日,第二更 你是他人感情上的第三者……

“不做!”

簡單的兩個字,被祁繼有力的擲出。

她的心,莫名的悸動了一下。

他,竟然這麽信她?

“為什麽不做?你這是在兒戲!斛”

太公叔爺爺用手杖敲了敲地麵,不滿之意,顯而易見。

“她是怎樣一個人,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清楚。我相信她,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樣。這件事,到此為止。晚上如期發布記者會。餐”

男人的聲音清越,透著一股子一錘定音的力量。

時檀咬了咬唇,麵對他的信任,他的維護,若說她沒有半點感動,那絕對是假的。

她沒有衝進去和他們爭論,在乎他們才會想得到他們的認同,既然根本不屑他們的看法,她又何必去自找氣受。

轉身時卻看到祁瑛站在身後,正靜靜的看她:

“駱時檀,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使了什麽手段,竟能讓大堂哥這麽相信你?”

這也是時檀很想弄明白的事。

一個人對一個人信任,總歸是有原因的。

深入的了解,是信任的基礎。

祁繼真就那麽了解她嗎?

她不知道。

麵對質疑,時檀選擇一步一步往外去,和祁瑛錯身而過。

這態度還和高中時一樣,自有一種不屑與俗人為伍的冷傲:她看不入眼的,不會多看一下,更不會和你多說一句。

祁瑛有點被激怒,跟了過去:

“駱時檀,出賣了愛情,才擁有了這段婚姻,你怎麽還有臉來跟我們擺姿態。你就不覺得丟人嗎?”

這話,真狠。

“出賣愛情”太能傷人。

時檀站在走廊上,莫名就打了一個寒顫,望了望當頭的太陽,陽光暖暖的,可她就是覺得冷。

靜默隻是那麽幾秒,然後,她才轉過了身,眼神不卑不亢:

“祁瑛,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一個人沒了有愛情,還得把日子過下去。敢在殘酷的沒有愛情的生活裏勇敢的活下來,才是真正的強者。比起一個遇到挫折,隻會走極端的人,我不覺得我有多丟人。”

這句話,是頗富有人生意蘊的,在擺出自己的人生價值觀的同時,還把人貶了一通——

祁瑛的臉,不由得一陣清一陣白:八年前,她的殉情,在這個女人眼裏是一種懦弱的行為。

真是可惡!

這人的嘴,一往既往的厲害。

可她絕不會因此而怯場,立刻反唇而譏:

“說得這麽理直氣壯,做了第三者,你還要臉了是不是?”

時檀眉一揚,麵不改色,從容接上話:

“祁瑛,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什麽是‘第三者’?

“以竺國的法律而言,所為第三者,是指置傳統婚姻家庭觀念於不顧,憑自己個人喜好,肆意侵犯他人家庭,直到拆散他人家庭的人。第三者在學術定義上是通~奸姘~居的行為。

“而事實上,我嫁給祁繼時,祁繼未婚,我跟他是由雙方家族長輩同意之下注的冊,結得婚。婚前更沒有通~奸姘~居的行為。

“如果你非要在我身上強加這個罪名,那首先你得拿出證據來證明祁繼結過婚,是我強行介入拆散了他的家庭。

“至於婚前的談戀愛行為,那是每個自然人的自由行為,不受法律約束,每個自然人,在婚前都可以談N場戀愛。法律沒規定談戀愛就得有結果。所以,你的指責,根本就缺乏有效的法律依據。”

祁瑛被梗到了,這女人真是太能掰了。

哦,她差點忘了,這個人是刑警,當然比一般人更懂得用法律來悍衛自己。

她為之氣結,一咬牙,再度叫回去:

“你是他人感情上的第三者……因為你的介入,祁繼哥才和米芳菲分的手。你犯的是道德層麵上的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八個字,四兩撥千金,打斷她的話。

祁瑛哪容得她這麽為自己開脫,再次冷笑:

“駱時檀,你的良心,會永遠譴責你的。因為你的介入,米芳菲差點死掉……”

這一次,時檀沒有馬上接話,而是沉默了一下。

關於米芳菲,七年前,這個名字曾困擾過她一段時間,沒想到七年之後,它又陰魂不散的來纏著她了。

她討厭這個名字,頓了頓之後,在祁瑛認為她在心虛時,送出四字:

“關我屁事!”

她驀然冰冷的爆了一句粗口:

“米芳菲如何如何,不該由我來負責。責任牽扯不上我。

“祁瑛,我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從來不認為我有那個實力去破壞別人的感情——如果他們真夠相愛的話,誰能介入?

“你想要替米芳菲來

打抱不平,我建議你去找祁繼。

“請別忘了,結婚這件事,我是被動一方,主動權一直一直捏在你們祁家手上,在你來指責別人時,麻煩你先把其中的關係搞搞清楚,最終的責任在於祁家的選擇,在於祁繼的選擇,而不是我。被譴責的人不應該是我,而是你最最敬愛的大堂哥。

“抱歉,我和你,一直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見到你,我就覺得煞風景,想來,你也會覺得我很礙眼,所以,以後要是遇上,最好你走你的道,我過我的橋,大家誰也別來招惹誰。失陪……”

麵對嘴巴犀利的時檀,祁瑛慘兮兮敗下陣來,卻又在她走遠之前又追上去:

“駱時檀,你給我站住,你兒子的事,你最好還是好好給祁家作一個交待。你要是不配合讓小白去做DNA,那根本就是置祁繼哥難看。”

時檀沒停下腳步,清風吹來她一句淡淡的回答: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信,或是不信,隨意,我不在乎。”

“駱時檀,你這是什麽態度?”

祁瑛氣得渾身發顫。

那人一身風清雲淡,遠去。

時隔八年,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該死的有個性。

她站在那裏不斷的想,到底這個女人長了怎麽一種特質,深深吸引住了祁繼?

她這個大堂哥,若說八年前,還隻是一個純純的毛頭小夥子,那麽,在經過八年的社會打磨之後,他早已成為了一個閱女不無數的成熟男人。想要吸引這樣一個男人,沒有特質是不可以勾住他的眼球的。

她想了很久,就是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祁瑛,有看到時檀嗎??”

正想曹操,曹操就到。

祁瑛轉頭看,那個英俊的的男人正衝她走了過來,是祁繼。

祁繼剛剛上樓,看到床上隻有小白,不見那個小女人,手機擱在桌麵,都沒有帶走。

適時小白醒了,他照顧兒子穿好衣了,洗漱好,下樓吃了點點心,還是沒看到她的身影,隻好走出來找,卻看到祁瑛站在這株大梧桐樹下發呆,臉上隱有怒色,顯然是剛剛被人氣到了。

一般來說,雅苑的人是不可能來招惹這位大小姐的,能讓她生氣的就隻有一個人:時檀。

“她去那邊了!”

她語氣忿忿的。

祁繼扯了扯唇角,看來真被氣到了。語氣真衝。

“老爸,我們去找檀媽好不好……”

小白從祁繼身後蹦出來,牽住了祁繼的手,俊氣的小臉蛋上全是陽光的笑容,露出的虎牙白白的,頭上還戴了一個鴨舌帽,斜戴著,說有多萌就有多萌。

祁瑛瞄了一眼,那側臉,還真有幾分像祁繼小時候。

“小白,叫姑姑!”

祁繼給介紹了一下:“這是你四姑姑!”

“四姑姑好!”

叫聲甜而脆,令人沒辦法對他產生厭惡之情。

祁瑛默默看了一眼,軟下聲音:

“小白,你到前邊去玩,我有話要和你爸爸說。”

有些話,不該當著孩子的麵說,不管怎麽樣,孩子是無辜的。

小白轉了一下眼珠子,祁繼衝他示意點了一下頭,他蹦跳著走開。

祁瑛見他走遠,才轉頭看他說道起來:

“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芳菲要回來了。

“時隔八年,她依舊愛你如初,至今未嫁……

“祁繼哥,那是陪著我們一起長大的玩伴,更是你一心一意嗬護過的人兒。小時候,你那麽愛護她,長大後,你怎麽舍得一再的傷她?

“難道你是因為當年芳菲為了試探你而故意和別人交往這件事在生氣?

“你是不是還在介意芳菲喝醉酒做的那件錯事而故意在氣她怨她?

“要不然你怎麽會說變心就變心,且一連八年,放逐駱時檀不聞不問?”

其實,這樣一種猜測是說不通的,可她就是猜不透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局外人不議局內事。祁瑛,管好你自己,我的閑事,你實在沒那資格來管。”

他極為冷淡的扔下一句,衝小白走去。

誰說變心了?

不!

我心如一,她從來不是他感情世界裏的第三者,隻是你們不懂罷了。

待續!

第三更在十二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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