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他欲言又止。
但程今朝隻是冷冷說了三個字,“看好她。”
江禹一頭霧水,這二人是又鬧別扭了?
隨後他忍不住輕歎一聲,其實這些天以來,他已經把自己身為助理能做事全都做了,但程今朝和祝予喬的關係還是時而緩和,時而僵得不行,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台上那邊,祝予喬和酒吧駐唱歌手唱得正起勁。
對方還一臉笑意誇讚起她唱得好聽。
祝予喬瞬間不好意思了,她這頂多隻能算業餘的,哪裏能和他一個專業的比,放下麥克風抬眸之時,她隱約注意到那邊一抹熟悉身影。
“夫人!”
江禹對上她目光,一臉興奮朝她揮手。
祝予喬陰沉著臉,抽了抽嘴角過去。
歌手不明所以,跟上她。
桌上擺滿空酒瓶和煙頭,旁邊程今朝俊容冷酷,見到她時,眼眸中泛起陰寒。
他冷冰冰開口,“屢教不改。”
祝予喬臉色一紅,沉聲反駁,“我又沒亂跑,而且這裏也是清吧,很安全的。”
江禹表情複雜,及時插話,“夫人,您以後還是別這麽衝動。”
她承認,自己不該那麽莽撞,但程今朝如果知道她要離開,肯定不會給她機會,而且每次他們回到套房,他都是一頭紮進文件堆裏,連和她聊天次數都寥寥無幾,就這樣她還不如自己一人待著舒服,起碼自由點。
“我沒衝動。”祝予喬皺緊眉,淡淡接話。
“我們都快被您嚇壞了。”江禹惆悵不已。
他是真的對祝予喬越來越刮目相看了,自從上一次她將厲皓軒給收拾一頓後。
程今朝為保護她的安危,特意讓酒店經理給套房裝了門鎖密碼,想留在她在自己身邊確保不再出意外。
結果她倒好,為了離開、房間想方設法,連翻牆都學會了,還跑來酒吧瀟灑。
“那抱歉。”祝予喬不情不願開口。
“我不是那個意思,夫人還是和程總好好聊一聊。”江禹留下這話,去了另一邊。
剛好這時,那名跟祝予喬認識的歌手也過來了,對方看了一眼坐在卡座邊上容貌非凡,氣質矜貴的男人,若有所思看向祝予喬問道:“你朋友?”
不等祝予喬接話,程今朝神色逐漸冷沉,“她老公!”
歌手明顯表情僵了一下。
程今朝無視他的反應,伸手端過離歌手身前不遠的酒杯。
歌手也看到了程今朝手上戴著的鑽戒,又看了祝予喬一眼,不禁失落。
一旁將這幕盡收眼底的江禹,忍不住往程今朝身邊靠了靠,細聲嘟囔,“瞧瞧夫人魅力還是那麽大,這麽招人稀罕,那個歌手聽完你的話後,明顯不高興了,甚至我都懷疑他肯定在妒忌。”
程今朝放下酒杯,沉默不語。
好在那歌手也識趣,沒在纏著祝予喬,去忙自己的事了。
江禹見此,拉過祝予喬的衣服,開始八卦,“夫人和那人很熟?你們怎麽認識的?”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唱歌挺不錯……”
祝予喬的話講到一半,就見江禹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她怎麽能當著自己總裁的麵誇別的男人,他明顯感受到周圍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產生了一種想要立刻溜走的念頭,欲哭無淚。
祝予喬當然明白江禹此刻的暗示,但她就好像是要故意氣一氣程今朝似的,自顧自繼續說完。
江禹見到程今朝陰鶩下來的麵色,整顆心都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祝予喬沒理他,繼續喝果汁。
嘭——
直到程今朝突然站起,一把推翻她麵前的桌子,祝予喬表情煞白,“你發什麽瘋?”
“這裏很好玩?”程今朝滿臉冷漠,拽過她手腕,寒芒閃爍。
祝予喬繃著臉,抗拒得很,“要不然我為什麽來。”
下一秒,程今朝抬手勾住她下巴,狠狠吻了上去,祝予喬臉頰通紅,掙紮得愈發劇烈,他就吻得愈發凶猛。
後麵的江禹默默拿出手機,轉移注意力。
約莫過了一兩分鍾,程今朝才黑著臉放開了懷裏的女孩,她凶巴巴的瞪著他,“程今朝!我跟你沒完……”
“以後再敢瞞著我出來,我就讓你馬上回國。”
祝予喬表情一滯,憤然到不行,“你現在是管閑事管出習慣了嘛?”
江禹連忙放下手機,走上前去勸祝予喬,結果還沒說話,就被她推開,隻見她氣呼呼走遠了。
站在櫃台邊看熱鬧的歌手,在這時不禁笑出聲,程今朝冷厲掃向他,對方當場緊張幾分。
之後江禹走近他,“以後離我們夫人遠一點,否則我饒不了你。”
“你……”
江禹訕笑出聲,“如果你不信,那你這間酒吧,明天就可以關門了。”
歌手傻住了,驚恐不安,“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江禹沒廢話,警告幾句,和程今朝回了酒店。
程今朝到套房時,祝予喬已經換好睡衣,躺在沙發上看韓劇,桌上放滿了各種垃圾食品,而她也一臉享受。
“我們談談?”
看著反常的男人,祝予喬頭也沒抬,張嘴咬了口薯片,“你喝醉了,程總。”
“你對我意見很大?”
程今朝居高臨下審視她,給人一種無形之中的壓迫感。
“你知道就好。”祝予喬麵無表情,要不是江禹給她改了機票,害她來了這個鬼地方,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和程今朝牽扯。
“原因呢?”程今朝表情微頓,順勢問道。
祝予喬略微嫌棄看了他一眼,“你還真是沒點自知之明。”
“好好說話。”程今朝冷冷道。
“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你早點睡。”祝予喬留下這話,轉身進了臥室,有意和他保持距離。
程今朝眸光深諳,江禹進來時,見他心不在焉,關心不止,“程總,夫人去休息了嗎?”
“你有沒有覺得她變了?”
江禹身軀一僵,他當然看得出來,自從祝予喬和程今朝離婚後,她就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時他還懷疑,她是不是因為離婚這件事被刺激到了。
但後來他才反應過來,她隻是不再滿世界圍著程今朝轉,開始以自己為重心,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