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鐸也忍不住的笑了,說道:“尚小姐可真是一語道破玄機,說話直往我心窩子裏戳呀。”

“切!誰讓你在我麵前矯情來著!”

祝予喬也指著柏鐸笑道:“你可算是遇到克星了,以後有伊康在的時候,你可就不用再文藝和傷感了。”

柏鐸十分讚同的點點頭:“唉,沒辦法啊,被尚家小姐給抓到把柄了。”

說話間,他們三人就已經到了流浪歌手的麵前。

然後他們毫不猶豫的盤地而坐,跟流浪歌手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靜靜的聽著他唱歌。

這流浪歌手雖然穿著破舊,但卻十分幹淨、整潔,跟一般的流浪歌手頗為不同。

他微閉雙眼唱歌,毫不在意周圍人投來的或羨慕、或嫉妒、或不理解、或厭惡的目光。

也許他這種人活的才是最自由自在的,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毫不在意外界的看法。

而且這流浪歌手的聲音真的很低沉沙啞,在寂靜的夜裏聽著更有感覺。

他們三人都聽得入了迷,就連一向很挑剔的尚伊康,也都忍不住的在他每一首歌結束後給他鼓掌。

就在他們三人聽到完全沉醉的時候,祝予喬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她趕緊掏出手機接聽……

“你在什麽地方?怎麽還沒有回來?!”

電話裏傳來程今朝磁性而略微冷淡的聲音。

祝予喬這才注意到,已經是深夜淩晨了。

她趕緊壓低聲音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在外邊玩,一時忘記了時間,我馬上回去!”

“你在哪裏,告訴我地址,我過去接你。”

程今朝依舊不依不饒的,語氣裏滿是冰冷。

祝予喬心裏有些著急,人有些有些慌了就趕緊道:“你不用過來接我,你上一天班也挺累的,你先休息吧,我和伊康還有柏鐸他們一起離開,不會有事兒的,我保證很快到家。”

電話那頭的程今朝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答應道:“嗯,你快點回來,我在家等你。”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回去!”

掛斷電話,祝予喬就立即回頭,正好對上了尚伊康和柏鐸詢問的目光。

她就隻能是很狗腿的陪笑道:“對不起了,二位,我得回去了,程今朝那邊在催我了。”

尚伊康嘖嘖道:“哎喲喲,你們這些結了婚的異性戀真是讓人肉麻,時時刻刻都不忘秀恩愛啊!”

祝予喬抬手拍了她一巴掌,笑道:“你別過分解讀好不好,這隻是夫妻之間的正常相處模式,什麽恩愛不恩愛啊的。”

她的話音未落,柏鐸就對她說道:“我開車送你回去,天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不用、不用,你也好不容易出來放鬆一天,就和伊康多玩玩,下車出來不一定又是什麽時候呢。”

柏鐸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晦暗,隻能點點頭道:“也好,免得程今朝再多想什麽。”

然後他又回頭看向尚伊康:“你現在能給你的朋友打電話嗎?讓他送一套上好的茶具到祝予喬的家裏去,以免她空著手回去,會被程今朝責備。”

尚伊康猛然一拍額頭:“哎呀!我差點兒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他要是敢不送最好的茶具過去,我就把他的店給砸了!”

“好好好,那一切就拜托給你了!”

祝予喬匆匆忙忙的叮囑了一聲,然後就跑到了路邊趕緊攔輛出租車,快速上車離開。

車上,祝予喬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玫瑰園小區,麻煩快點兒。”

“好嘞!姑娘您坐好了!”

司機師傅非常愉快地答應道,繞後猛然一踩油門,租車一溜煙的就衝了出去。

望著出租車快速離開的背影,尚伊康搖頭歎氣道:“唉!沒骨氣!也就是予喬脾氣好,能受得了程今朝的管束,要是我的話,誰敢這麽管著我,我把他腦袋給砸成豬頭不可!”

柏鐸回頭看了眼尚伊康,然後近乎自言自語道:“其實,如果是相愛的人,他管著你,你也會覺得挺好的吧。”

尚伊康有些奇怪的望向柏鐸:“柏鐸,你今天的表現一直都很奇怪,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予喬了吧?她可是有老公的人,而且她老公程今朝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了的,你可不要犯不該犯的錯誤。”

柏鐸目視遠方,言語中飽含深意道:“隻要是真正的喜歡和相愛,就可以勇敢的麵對任何人的刁難,可以排除千難萬險的相聚。”

另一邊。

祝予喬坐著出租車急急忙忙的趕回到玫瑰園小區,車子剛一停下,她就迫不及待地付了款,一路狂奔著衝進了電梯。

叮咚!

電梯門打開了,她又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她剛一衝出電梯,就看到了站在走廊裏抽煙的程今朝。

“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祝予喬有些詫異的問道,程今朝掐滅了手中的煙蒂,撇了眼祝予喬,隻見她因為跑得太急,還在微微發喘。

他抬手攬住她的肩膀,大步朝房子裏走去。

祝予喬頓時覺得程今朝今天有些不對勁,趕緊仰頭問他道;:“今朝,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是不是楚芸兮或者是楚家又給你出難題了?”

“沒有。”

程今朝冷冷的回答了一句。

打開、房間門進入客廳,隻見客廳的桌子上正擺著一套包裝高檔精美的茶具。

祝予喬頓時有些奇怪:“這是你買的茶具嗎?是要用來給你二叔做生日禮物的嗎?剛好我跟你想到一塊去了,我也想著買一套茶具送給他的。”

程今朝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祝予喬,說道:‘這不是你定的嗎?在你到家前的幾分鍾剛送過來的。”

祝予喬也愣了下,然後趕緊點點頭:“對、對、對,這是我定的,我差點就給忘了。”

程今朝摟著祝予喬的肩膀坐到了沙發上,聲音不緊不慢的繼續問道:“這是那個柏鐸給你出的主意?”

“是,也不是。”

祝予喬趕緊解釋道:“是伊康和柏鐸一起給我出的主意,而且還是從伊康朋友的店裏拿的貨,肯定會不錯的,我相信伊康的目光。”

說著祝予喬就站起來走到桌子前,打開這個高檔精美的包裝盒。

果然,裏麵裝著一整套的景德鎮高檔瓷茶具。

這套茶具由一個茶壺和六個小巧精致的杯子組成,但是最令人讚歎稱奇的是,這茶壺身上印著清明上河圖,而小巧的杯子上印著同款但是卻縮小很多的畫麵。

祝予喬順手拿起茶壺和茶杯把玩,一邊細細的看,一邊驚歎。

“這茶具的設計師還這是優秀,茶壺和茶杯上的圖案真的是一模一樣,隻是放大和縮小的區別而已,嗯,確實不錯,伊康的目光真是太好了,不愧是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