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喬,你的手機平時上鎖嗎?”
柏鐸一邊摸麻將,一邊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當然上鎖呀,萬一要是丟了或者是被偷了,沒有鎖的話對方很容易就盜走我的信息的,我可不敢承擔那樣大的風險。”
祝予喬也是非常爽快的回答到。
“哦——”
柏鐸淡淡的應了一聲,又問道:“那平時程今朝會看你的手機嗎?”
“當然會呀!”
祝予喬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有的時候他手機快沒電了,會借用我手機看一下時間,或者查下信息之類的,我們兩個之間的手機都是相互開放的,可以互相查看,你問這個幹嘛呢?”
祝予喬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什麽,就是隨便的問問。”
柏鐸一臉平靜的回答道。
通過祝予喬的回答,柏鐸就知道昨晚他給祝予喬發的那條信息,十有八、九是被程今朝給刪除掉了,所以祝予喬才沒有看到。
也由此可見,雖然他們已經悄悄的離婚了,但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以及,他們之間的感情還和沒有離婚時差不多,甚至是更好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還很有可能會複婚的。
柏鐸深深的看了正在專心打麻將的祝予喬一眼,眸光中滿含深意。
“喂喂喂,你們兩個別再扯那些沒用的了,這一句又是我胡了!趕緊給錢!”
尚伊康趁著祝予喬他們兩個聊天時分心,就又贏了一局,興高采烈的要他們給錢。
祝予和柏鐸也就隻好乖乖的付賬,畢竟他們打麻將是有規矩的,那就是“親兄弟明算賬”概不拖欠!
……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祝予喬才站起來揉著有些僵硬的脖子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今天就先散了吧,還得去給程二叔買生日禮物呢。”
尚伊康卻擺擺手道:“不著急、不著急,我有認識做茶具的朋友,到時候直接讓他選一套上好的,送到你家裏去,也省得你再浪費時間去逛街了。”
祝予喬隻好笑著搖搖頭,無奈的坐回到牌桌上繼續奮鬥:“也不知道你尚小姐怎麽麻將癮這麽大,我真懷疑你上輩子是賭鬼脫生的。”
尚伊康一揚下巴,十分驕傲道:“誰說我是賭鬼脫生的,我明明是賭聖脫生的!”
祝予喬又忍不住笑了:“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將來進行國際麻將大賽的時候,你可一定要贏,還必須要拿第一名,否則都對不起你給自己起的名號。”
尚伊康得意的瞟了祝予喬一眼,然後對她對麵的柏鐸道:“你跟我們程家少夫人說說,我曾經都拿過什麽名次。”
柏鐸也忍不住的笑道:“予喬你可真不用小看她,之前咱們這位尚家大小姐可就用國外的名字參加過好多次國際比賽,都沒出過前三名,基本第一,偶爾第二,失手的時候才會拿個第三名。”
祝予喬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隻是私下裏玩玩,沒想到你都玩到國際上去了,厲害啊,伊康。”
“那可不是咋滴!”
尚伊康一高興。竟然連說了好幾句塑料方言。
幾人又繼續玩了起來,直到天擦黑的時候,酒店經理先擋不住了。
他向尚伊康陪笑道:“尚小姐,時間差不多了,這會兒該是酒店最忙的時候了,我得過去看看。”
尚伊康大手一揮:“你忙你的去,把你今天贏的錢全都拿走。說了給你就給你。”
酒店經理瞬間大喜,幾乎是千恩萬謝的拿走了他贏的那筆錢。
連柏鐸也伸展了下懶腰說道:“伊康,不能再玩了,要是再玩下去的話,我和予喬也都得被你給玩廢了。”
尚伊康今天是過足了麻將癮了,心情極好,就把麵前的麻椒一推,非常大方道:“好,不玩就不玩了,誰讓今天我過足了癮,高興呢!咱們這就逛街去。”
柏鐸有些詫異問道:“不是說了讓你的那個朋友直接送一套上好茶具去予喬的家裏嗎?過怎麽還去逛街?”
尚伊康抬手一巴掌拍到柏鐸的肩膀上:“咱們在這房間裏坐了大半天,我坐的腰都硬了,不得出去逛街放鬆放鬆筋骨嗎?”
祝予喬也是一邊揉著肩膀,一邊笑道:“怪不得別人都說,尚家大小姐在圈裏沒幾個朋友,我看不是你不跟他們交朋友,而是那些人不配跟你交朋友!”
“別的不說,首先這麻將技術不行的就被你排除在外了,其次這體力、耐心不行的,也被你看不上眼,所以他們就很難達到做你做朋友的標準。”
尚伊康頓時樂了:“你這個解釋可真是太妙了,以後你這解釋就要被我拿來作為我的官方解釋了,本小姐不和腦子蠢、身體弱的蠢笨弱雞交朋友!”
祝予喬十分大方的擺擺手:“隨便用、隨便用!咱們姐妹之間還用得著客氣嗎?”
“也是啊!咱們姐妹除了男人和褲以外,其他的全都可以共享!”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站起來,去拿各自的外套和拿包,然後慢悠悠的朝外麵走去。
說是去逛街,但他們三個也沒有什麽地方好逛的,畢竟家裏也都不缺什麽東西,也真沒有什麽東西是需要他們三個親自過去買的。
然後,柏鐸就提議他知道在這附近有一個流浪漢唱歌特別好聽,不如大家去聽他唱歌。
尚伊康和祝予喬同時點頭答應,畢竟他們本來也沒什麽事兒,去哪裏逛都一樣。
然後三個人就又說笑打鬧著朝著那個公園走去。
遠遠的就聽到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伴著一個民謠吉他,在唱著很久以前才流行的民謠歌曲。
在這超寂靜的夜裏,那歌聲顯得很有治愈感,甚至帶著幾分曆史的滄桑感。
祝予喬看了另一邊的柏鐸一樣,說道:“你不愧是專業歌手,真的是能一下子就挑出唱歌很好的人。”
柏鐸也笑了,但笑容中卻浮現出落寞和孤獨。
“其實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個流浪歌手,但是你們也知道,作為柏家的人,我是沒有這個福氣的,隻能在夢裏偶爾想想,或者在路過這些流浪歌手身邊的時候,向他們投去羨慕的目光而已。”
氣氛一時間有些低沉了,尚伊康抬手一巴掌拍到柏鐸的肩膀上,強忍著淚水笑他道:“你可真是矯情,當流浪歌手是活著,作為柏家的公子哥到柏家的公司去工作也是活著!”
“不管你怎麽做,你都是要活著的,有什麽這不好、那不好的,別人想進柏家公司工作,想要衣食無憂,想要出生在豪門世家,還不能夠呢,所以你也就別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