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予喬心裏一驚,她是去過柏家老宅的,她知道柏家人一直私下裏喊柏鐸為野種,甚至他那個後媽和後媽、的孩子都敢當麵喊他是野種。

聽那邊的場景,他肯定是又在被他們虐待和欺負了。

祝予喬頓時氣的握緊了拳頭,竟然敢欺負她祝予喬的朋友,簡直是太過分了!

“柏鐸你給我撐住!”

祝予喬匆匆的留下了一句話,然後就立馬掛斷電話,她又快速回撥尚伊康的電話。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電話剛一響,就被接通了。

“喂,予喬,你們到哪裏了?趕緊的、趕緊的,我們都已經等著急了,快點兒啊!”

電話裏傳來尚伊康急促而歡快的聲音,她的心情好像是永遠都是那麽好。

祝予喬卻是趕緊打斷她道:“伊康,柏鐸那邊好像出事了,他好像是在被他後媽欺負,我還聽到了叫罵聲,他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我要過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特麽的!現在的人都瘋了嗎?到處都要欺負我尚伊康的朋友,昨天欺負你,今天又欺負柏鐸,我尚伊康要是不出手的話,他們還真當我尚伊康死了呢,去!必須去!”

緊接著,電話裏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尚伊康的粗重喘、息聲。

電話尚未掛斷,就見尚伊康已經衝出了會所的大門,她一口氣兒衝進她那大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上。

“轟!”的一聲就衝出去很遠。

見狀,祝予喬也趕緊對程今朝道:“趕緊跟上,尚伊康脾氣急,千萬不能讓她先到柏家,不然的話她一個人會吃虧的!”

“好,你坐好了。”

程今朝果斷答應到,然後迅速踩油門、提速,直接將油門踩到底!

轟!

黑色的蘭博基尼猶如發怒的鯊魚一樣猛然衝了出去,緊緊的跟在尚伊康那紅色的法拉利後邊。

於是乎,兩輛車子一黑一紅,都跟發了瘋的一樣,“轟轟”吼叫著的朝著柏家老宅的方向衝去。

一路之上,兩輛車風馳電掣,遇到十字路口直接“轟”的一聲衝過去了,絲毫不顧忌是紅燈還是綠燈。

因為他們的車子太快,太耀眼,再加上一路飆車,他們瞬間引起了路上其他人的拍照、拍視頻和感歎。

但事情太過著急,他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原本四十多分鍾的路程,他們這兩輛車子二十多分鍾就衝到了。

即使是到了柏家老宅的門口,這兩輛車子也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直接“砰”的一聲撞斷了欄杆,氣勢洶洶的就往裏衝!

門口的守衛,以及下人們在後邊緊緊的追趕著、大喊著:“什麽人、什麽人!竟然敢擅闖柏家老宅!”

“吱嘎——”

“吱嘎——”

兩輛車子幾乎同時停在了柏家老宅的主樓麵前,尚伊康“砰!”的一聲打開車門,叫罵著就朝他們主樓裏跑去。

祝予喬也趕緊解開安全帶下車,程今朝也立刻跟了上去。

三人一前一後的衝進了主樓裏麵,然後直奔三樓柏鐸的房間。

一邊朝樓上跑,尚伊康還一邊大喊著:“我倒要看看,是誰要欺負我尚伊康的朋友!一個個的都當我尚伊康是死人了不成!”

雖然這別墅的主樓裏也有不少柏家的下人,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阻撓尚伊康、祝予喬和程今朝他們。

幾個人一路衝到柏鐸的房間門口,尚伊康抬起腳“砰!”的一聲就跺開了這房間門兒,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柏鐸,到底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來收拾他們!”

祝予喬和程今朝也跟緊隨其後跟了進去,隻見柏鐸頭發淩亂、神情有些萎靡,正胡亂的撥弄著他那把已經斷了兩根琴弦的吉他。

尚伊康一把抓住他撥弄吉他的手,彎下腰,幾乎貼上他的臉問道:“是誰欺負你了?他們是怎麽欺負你的?你通通告訴我,今天鐵哥們兒給你出氣!”

柏鐸抬頭看了眼尚伊康,然後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祝予喬和程今朝。

最後,他就垂下了眸子,聲音不大,但卻十分清晰道:“我揍了柏天祥,惹惱了郭箐那個女人,所以他們就要……”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野種能找誰過來給你撐腰,能耐大了,你竟然敢找別人來給你……”

外邊走廊裏突然傳來一個尖利的年輕女人的聲音,以及重重的高跟鞋聲。

下一刻,隻見一個打扮的十分妖嬈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這女人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隻見她顴骨很高,眉眼很細,嘴唇很紅很薄,一看就是標準的刻薄像,而且是很惡毒的那種。

而且她跟郭箐有五六分相似,所以雖然以前沒見過她,但祝予喬憑她的長相還是猜測出了她就是郭箐生的女兒柏思蕊。

柏思蕊叫罵著走進來,抬手指著柏鐸的臉就更加惡毒的咒罵,麵目極其猙獰可怕。

而且她還順帶把尚伊康和祝予喬他們也給罵上了:“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哪裏來的幾個沒教養的野種,隻有野種才會給野種撐腰!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不要臉的下、賤坯子!”

柏思蕊這樣罵的實在是是太難聽了,就連祝予喬都忍不住的握緊拳頭,想要教訓她了。

但還沒等祝予喬出手,脾氣急躁的尚伊康就順手拎起了旁邊的一個花瓶,照著柏思蕊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但是花瓶從柏思蕊的肩頭上劃過,狠狠的砸在了後麵的牆壁上。

砰!

嘩啦啦!

花瓶當場碎裂成千萬片,而崩濺的碎片還劃破了柏思蕊的臉頰,直疼的她“啊——”的尖叫一聲,然後趕緊趕緊抬手去抹她的臉。

當看到了手上有幾縷血絲之後,柏思蕊頓時怒火衝天,順手抓起旁邊的樂譜架就砸向尚伊康。

但是她剛一出手,祝予喬也跟著出手了,隻見祝予喬一把抓住了她拿樂譜架的手,順便猛別她的腿,直接給她撂倒在地!

“啊!殺人了!殺人了!快來人啊!快去稟報我爸!這個野種喊人過來要殺了我!”

柏思蕊痛苦的哀嚎起來。

很快,外邊就響起了急促而雜亂的跑著離開的腳步聲。

估計是下人跑著去向柏安邦報信兒了。

直到這個時候祝予喬才有些慌亂了,她趕緊看向尚伊康,說道:“咱們好像是闖禍了,在柏家打了柏家的小姐。”

尚伊康卻是雙臂環胸的抱著,十分不屑道:“我想揍她就揍她了,我揍的就是這小、三兒生的女兒,她們都敢把我怎麽樣,柏安幫來了我也不怕他!”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祝予喬的心裏卻還是十分的心虛,然後她下意識的朝程今朝的身邊靠了靠。

對於祝予喬這個細小的動作,她自己或許沒有察覺到,但程今朝卻是明顯的感覺到了。

因此,程今朝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