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八方相助
“左師侄，這事情很難辦啊。就算我是烏金門商賈堂的長老，我也不能隨心所欲地胡亂調配貨品。”
左塵發出幾個傳音玉簡後，連夜就回到了烏金門，找到了孫石路。當左塵將情況給孫石路說明之後，希望孫石路能從門派其他店鋪調撥一些貨品回來救急，孫石路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俗話說‘救急不救窮’，現在烏金閣剩下的貨品隻夠賣上三天了。如果貨品供應跟不上的話，烏金閣前期做得所有努力可就白費了！”
孫石路笑了笑，說道：“左師侄，你別著急。烏金閣的重新開業可以說孫某也是出了一份力的。孫某定不會坐視不管的。這樣，我先從門派的庫房中給你調撥兩千張各類符紙，五十瓶各類丹藥，五十件靈器和二十套陣法。你別這樣瞪著眼看我，這已經是烏金門庫房中調撥出來的所有貨品了，你愛要不要。”
左塵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這些貨品也隻夠烏金閣賣上一天半的，暫且先拿來頂著吧。我再去其他地方想想辦法。”
左塵行了一個禮，剛要起身便走。孫石路忽然叫住左塵，說道：“現在商賈堂還養著三名初階製符師，兩名中階製符師和五名初階煉丹師。等到你挺過這次危機之後，就過來和他們見見麵吧。”
左塵聽到此言，頓時眼前一亮，連忙向孫石路致謝。
孫石路笑嘻嘻地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謝我，門派的製符師和煉丹師可不是白給你用的。煉丹製符的材料要你來出，他們的供奉靈石你也是要出一部分的。另外這次調撥給你的貨品記得回頭把靈石補過來。”
左塵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心裏默默地估算了一下，門派的製符師和煉丹師如果全力製作，大概能供應烏金閣每月四分之一的貨品。
在門派隻搜刮到了僅夠烏金閣賣一天半的貨品，左塵馬不停蹄地又趕回了魚龍坊市籌措貨品。當他回到烏金閣後院的時候，曹雄立馬衝上來，當胸就給了左塵一拳。左塵被曹雄一拳打得接連退後了三四步。
左塵還未開口，曹雄就嚷嚷道：“雖然我老曹不懂商道，但是烏金閣馬上就要無貨可賣了，我也知道這是糟糕透頂的大事。你小子怎麽不給我老曹講，一個人就偷偷跑出去找貨源了。烏金閣我老曹還占得有兩成份子的，我可不想見到它關門歇業。”
“曹大哥，我……”
“少廢話，現在烏金閣剩下的貨品還夠賣幾天的？”
“左某才從烏金門中要來一批貨物，大概還夠賣四天半的。”
曹雄摳了摳腦袋，說道：“這個好辦，我老曹這兩天出去幫你劫兩次道，這樣貨品就回來了。”
後院裏在場的眾人都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倒是左塵嘴唇扯動了一下，認真在思考劫道的可能性。忽然左塵感覺院子裏一片安靜，他抬頭一看，院子裏的眾人都臉色古怪的看著他。
“左兄，你不是真的打算去劫道吧？”
公孫樂一副正氣淩然的摸樣看著左塵，但是左塵分明在她臉上看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這個以後再說吧。”
左塵正準備含混不清地搪塞過去。忽然曹雄一拍腦袋，說道：“說到劫道，我倒想起來了。哥哥我手裏雜七雜八有不少好東西，都還沒來得及出手。不知道這些東西兄弟你能用上不。”
曹雄衝著身後的柳葉飛點了點頭。柳葉飛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乾坤袋出來，隻見他直接捏著乾坤袋的底部往外麵一倒。
“嘩啦嘩啦！咚咚咚！”
烏金閣的後院瞬間就被各式各樣的雜物堆得滿滿當當，搞得眾人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這一堆東西真如曹雄所說，雜七雜八的什麽都有。左塵在其中看到了被揉得皺巴巴的符紙，也有捆得整整齊齊的一疊一疊符紙。有斷刃少柄的凡人兵器，也有缺胳膊斷腿的靈器，左塵甚至還在其中看到了半架馬車和一個殘破的石獅子。
左塵在這堆雜物中翻了翻，找出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飛劍。左塵仔細地翻看了一下這把飛劍，發現劍柄上刻著一個模模糊糊的“李”字。左塵搖了搖頭將飛劍丟了回去。
左塵衝著曹雄一拱手，說道“多謝曹大哥了，這些個東西幫了我大忙。”
曹雄“嘿嘿”一笑，說道：“能幫上忙就行。反正這些東西我老曹拿著也是無用。我們兄弟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價值幾何，放著也是放著。”
左塵又衝著柳葉飛一拱手，說道：“還得麻煩柳兄弟帶幾個精明的兄弟過來，我們一起將這堆東西分揀出來。到時候這堆賣出去之後，我再將靈石結算給諸位兄弟。”
柳葉飛和曹雄剛要推脫，左塵斬釘截鐵地說道：“親兄弟明算賬。我左塵不能讓兄弟們吃虧來貼補我。”
曹雄見左塵態度堅決，也就懶得去客氣了。
左塵正準備去大堂張柏招呼來，讓他帶兩個可靠的外門弟子過來幫忙分揀。忽然張柏急匆匆地跑到後院，對左塵說道南鬥堂的掌櫃鄭裏前來拜見。
左塵愣了一下，按理說上次暴雨囤貨的時候自己坑了一次鄭裏。這鄭裏就算不對自己記恨，也應該老死不相往來的，怎麽會突然登門拜訪呢。
當左塵和鄭裏在偏房見麵的時候，鄭裏又是習慣性地一通馬屁就拍了上來。左塵忍著渾身的雞皮疙瘩，忙揮手讓鄭裏打住說正事。鄭裏這將自己的目的一說，左塵倒是沉默了下來。
原來鄭裏上次帶著那批黃鑫草回去之後，他思前想後地琢磨著左塵那句“風雨過後便是陽光”的意思。鄭裏向魚龍方式的其他商家打聽了左塵的過往，他忽然恍然大悟。鄭裏將這批價格奇低的黃鑫草屯了起來，又在喜水喜陰藥材價低的時候大肆采購。沒想到幾天之後蒼坪山地界的天氣開始放晴。一個月後鄭裏將囤積的喜水喜陰藥材出售了出去，沒想到不僅將黃鑫草賠的靈石賺了回來，他還多賺了一大筆靈石。
而這次魚龍坊市的商會讓下麵的商戶聯合起來抵製左塵的烏金閣，鄭裏也是有所耳聞。鄭裏本不是蒼坪山地界的商家，也不用理會魚龍坊市商會的命令。所以他乘機帶了一大批貨物來和左塵交易。
聽完鄭裏坦蕩蕩地講述了自己前來的目的。左塵忽然笑了起來，說道：“鄭掌櫃倒是對左某坦誠的很。”
“自從上次和左主事打交道之後，鄭某就悟出了一個道理。和左主事這樣的聰明人做生意就得坦誠相待。如果耍小聰明，最後吃虧的肯定是我自己。”
左塵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鄭掌櫃過獎了。既然鄭掌櫃對左某如此坦蕩，那左某也直話直說。鄭掌櫃帶來的這批貨品確實是左某所急需的，鄭掌櫃請說個數。不管你報什麽價格，左某都不還價。”
鄭裏臉上諂媚的笑容更甚了，他伸出一根短粗短粗的手指。
“一倍市價？”
鄭裏笑著搖了搖頭。
“十倍市價？”
鄭裏還是笑著搖了搖頭。
“總不成是加價一成賣給左某吧？”
鄭裏笑著擺了擺手，說道：“烏金閣的進貨渠道都是清清楚楚的。左主事贖個罪，鄭某私底下也打聽過烏金閣的進貨價格。這批貨品鄭某願以低於烏金閣進貨價格一成的價格賣給左主事。”
“哦？”左塵拿起桌上的貨品清單看了一眼，說道：“鄭掌櫃這是為何？”
“鄭某和南鬥堂想和左主事長期合作。”
鄭裏此時眼睛微眯，雖然臉上仍帶著諂媚的笑容，可是眼神裏卻充滿了精明的神色。
“鄭某此次帶回來的這批貨，如果是平常店鋪大概需要賣上兩三個月。可是按照烏金閣的能力，應該最多一個多月就能賣光。鄭某前日裏偷偷觀察過烏金閣，發現左主事果然是天縱奇才，能想出如此新奇獨特的銷售方式。就算鄭某什麽都不缺，但是在逛烏金閣的時候總會忍不住順手拿上幾件。”
左塵暗想超市的經營模式在自己那一界已經經過了長時間的考驗，現在自己照搬到這一界來怎麽會不新穎獨特。
“如此左某就多謝鄭掌櫃了。不過有一點鄭掌櫃說得有誤。”
“左主事請指教，鄭某洗耳恭聽。”
“這批貨物左某的烏金閣如果盡全力來賣，大約隻需二十天就能賣完。”左塵頓了頓，看到鄭裏露出驚奇的表情才繼續說道：“所以每二十天供應給烏金閣一批貨，鄭掌櫃做得到嗎？”
鄭裏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他接連說了幾句“這把賭對了！這把賭對了！”後，忙掏出一個小小的算籌，“劈裏啪啦”地算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鄭裏一咬牙說道：“二十天時間緊了一些，但是每二十八天給烏金閣供應一批同樣數量的貨品是完全沒問題的。”
“中間還是有八天的差額有待解決。”
左塵此般暗想著，臉上卻露出心滿意足的神色。等送走歡天喜地的鄭裏之後，左塵拿著那張貨品清單看出了神。就在這時，偏房的門被人一把推開，歩若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左塵麵前，冷冷地說道：“缺的貨品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