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仁明殿。
這裏是皇後朱氏的寢宮,不對,現在她已經是太後。
重重帷帳中傳出了女子高亢的呻吟聲,還有男子的喘息聲。
大殿之外兩名侍女臉紅心跳,卻又緊張兮兮地看著四周,一副草木皆驚的模樣。
然而。
但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密集的腳步聲響起,還有甲葉的碰撞聲。
一隊禁軍快步走了過來,不對,不是禁軍,他們手中拿著的是火槍,這是滕王的親軍!
兩個小侍女張開了手臂:“站住!這裏是太後寢宮,你們想要幹什麽?”
士卒並沒有搭話,而是向兩邊分開,露出一襲黃金盔甲來。
兩個小侍女瞪大了眼睛:“滕……藤王!”
趙素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徑直邁進了大殿。
他拔出了寶刀,將眼前的帷帳一層層砍得支離破碎,一直到砍無可砍,眼前出現了一張大床,大**是兩男一女。
女的自然是太後朱氏。
當日火槍軍占領皇宮,她沒有來得及逃出去。一開始,她還擔心自己的安危。可是半個月下來也沒見有士卒對她不利,她也就放下心來。
兩個男子是相貌英俊的年輕人。
他們是張氏兄弟,乃是汴京中著名的美男子。
一聲驚呼,朱氏連忙用毯子裹住了自己的身體。兩個男子卻身無片縷,慌忙找東西遮掩。
趙素冷冷道:“把他們抓起來!”
“喏!”一隊親兵上前,將兩人擒了下來。
朱氏指著趙素喝道:“趙素,你想幹什麽?你趕快放了張郎,還有馬上滾出去!”
趙素沒有回答,緩緩走向大床,並在床邊坐了下來。這個過程中,朱氏一直捂著毯子後退,已經被逼到了床角。
朱氏驚呼,她的腳踝被趙素抓住了,把她拖到了身邊。
趙素一把掐住朱氏的臉,冷笑道:“怎麽,以前你不是一直對本王投懷送抱的嗎?還不惜三番兩次脫個精光來**本王。現在,有了張郎,就忘了本王?”
被當眾揭露如此羞恥之事,朱氏羞憤欲死:“趙素,你胡說八道!你這是在侮辱本宮的清白!”
趙素大笑起來,就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他指著**裸的張氏兄弟:“你就是你的清白?”
朱氏惱羞成怒:“本宮之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趙素大怒:“官家的屍身還在靈堂放著呢!你就與你的麵首在這裏翻雲覆雨,你對得起他嗎?”
趙桓的絕筆信中欲言又止地提到了朱氏,趙素便找來李俊詢問。
李俊就是重傷垂死的密探,在宮裏醫女的救治下,他的傷勢已經穩定。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朱氏竟然在自己的仁明殿中偷偷養了兩個麵首,此事已有大半年!據說,她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曾經雍容華貴、知書達理的朱氏竟然變成了一個**!
想必,這也是趙桓欲言又止的一部分。
麵對趙素的質問,朱氏也潑出去了:“笑話!本宮對不起他?是他對不起本宮!他一個無能之人,難道要本宮一輩子守寡嗎?”
“你假清高不要本宮,大把人排著隊來舔本宮的腳指頭!”
“啪!”趙素直接甩了她一耳光。
“賤人!”
朱氏捂著臉,死死盯著趙素:“你敢打我?”
“本王這是替趙桓打的!他能容忍你,本王容忍不了!”
朱氏撲向了趙素:“我跟你拚了!”
趙素將她按倒在**,冷冷道:“你夠了,別以為本王不會殺你!”
冷冰冰的話語讓朱氏打了一個寒顫。
“本王問你,趙桓到底是怎麽死的?下毒的是不是你?”
趙桓雖然在絕筆信中沒有提到凶手,但朱氏作為他最親近之人,絕對脫不開關係!
朱氏把臉轉了過去,一副打死都不說的樣子。
趙素笑了:“你不說是吧?沒關係,本王有的是辦法!”
他轉向武鬆:“人帶來了嗎?”
武鬆點點頭,喝道:“帶上來!”
兩個一臉橫肉的大漢都帶了上來:“拜見王爺!”
趙素指著張氏兄弟:“你們開始吧,一人一個,看誰的技藝更精湛!”
“是!”
在朱氏和張氏兄弟驚恐的眼神中,兩個大漢打開了自己的腰包,上麵竟然是一排寒光閃閃的大小刀具!
他們哪裏還不清楚兩個大漢的身份,這是行淩遲之刑的劊子手啊!
朱氏大叫著撲了上去:“不要!”
趙素死死按住她,任由其掙紮都無濟於事。
張氏兄弟已經被親兵綁在了牆上,固定好了身體。他們已經被嚇得屎尿橫流,惡臭陣陣。
兩個儈子手也不介意,上前開始了他們的工作。
兩人的慘叫聲在仁明殿中不斷響起,儈子手身邊的桶子已經被肉塊鋪滿了底部。
朱氏淚流滿麵,死死咬住了被褥,咬得出了血。
趙素冷笑道:“還不說?沒關係,他們都是京中手藝最好的儈子手,祖傳的手藝!他們可以在你的張郎身上割出一千塊肉來,把他們削成白骨!”
“在那之前,他們都不會死……”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朱氏瘋狂大喊道。
“他們之所以會遭受如此酷刑,都是因為你!是你不肯救他們,是你讓他們千刀萬剮……”
“趙素,你這個魔鬼!你不得好死!”朱氏歇斯底裏的嚎哭聲回**在仁明殿中。
皇宮之外。
劉光世大手一揮:“進攻!”
戰戰兢兢的禁衛軍衝向了城樓。
雖然他們足足有五萬人,但是氣勢卻比不上五千人。
別說是他們,就是劉光世也慫得很。
二十多萬大軍將汴京團團包圍,他隻能調動五萬禁衛軍來攻打皇宮。
五萬禁衛軍要對抗三萬火槍軍,這不是找死嗎?
可是,他沒有辦法!趙諶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攻下皇宮,拿下趙素的人頭。否則,他自己的人頭難保!
他已經後悔死了,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上趙諶這條賊船、破船!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嘭嘭嘭!”火槍軍開始了反擊。
在他們的輪射下,衝上去的禁衛軍紛紛被打成篩子。
這分明就是送死,所有人都不願意上了,任由劉光世大喊大叫都沒有用。
此時,火槍軍中分開了一條通道,一襲黃金盔甲的趙素打馬而出。
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
他用馬鞭指著劉光世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投降!”
“嘩啦!”劉光世將手中的長刀一扔,二話不說就跪了下來。
“嘩啦啦!”剩下的禁衛軍也全部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