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強度達到600點,蛻變為地品上桃木劍”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從地品中桃木劍到地品上桃木劍的跨越,體質得到根本的升華,壽命加三十天”

“叮!恭喜宿主完成對三階鍛體初期白狼妖妖力的吞噬”

“叮!恭喜宿主完成對三階鍛體中期白狼妖妖力的吞噬”

“叮!恭喜宿主完成對三階鍛體後期白狼妖妖力的吞噬”

在妖力吞噬還未完成之時,寒客歡蛻變為地品上桃木劍的係統提示便是響起。

這也讓寒客歡不由吐槽起來。

地品上欸!

就三十天?

你打發乞丐呢!

不過總算是及時和雪中送炭的。

寒客歡再一次賭對了。

隨著劍身品質的提升,他感覺到自己的劍意,乃至各方麵都是顯著提升,躲避煉骨白狼妖的攻擊也開始輕鬆起來。

不過,他畢竟是一把劍,是一個武器,僅僅單獨作戰,終究有著上限。

念及此,寒客歡的目光也不由落在了奮勇拚殺的文祥身上。

這文祥雖然隻是個六七歲的孩童,但其悍勇不輸任何一個成人,甚至多有勝之。

或許自己可以暫時摒棄之前的條件,讓他真正地和寒客歡自己這個桃木劍並肩作戰一番。

值此危難之際,也沒有那麽多的講究了。

一切為了活命。

如此想著,寒客歡劍身猛然揮斬,使得空氣發出一聲爆鳴。

這般響動,自是引得文祥的注意。

同一時刻,寒客歡驅動“淩波遊身咒”,他仿佛化身為水麵上輕盈掠過的微風,身形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流暢與迅捷,瞬間穿梭於空間縫隙之中,無痕無跡地出現在了文祥的身前。

或許是文祥也正有此意,與寒客歡達成了非一般的默契,在寒客歡劍身閃掠而來之時,文祥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掌,精準無誤地將劍柄穩穩握於掌心之中,動作之流暢,宛如兩人早已排練過千百次。

刹那間,一股股蘊含著文祥獨特鋒芒的法力,如同決堤之水,洶湧澎湃地湧入寒客歡的劍身之內,與之共鳴。

文祥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驚異,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他與這柄名為“寒客歡”的桃木劍之間,竟存在著一種超乎想象的默契與契合,即便是他平日裏最為信賴的短棍,在此刻也顯得稍遜一籌,黯然失色。

然而,危機四伏的當下,容不得他過多沉醉於這份突如其來的共鳴之中。心念電轉間,文祥體內潛藏的法力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以一種玄之又玄的姿態,自“寒客歡”的劍尖噴薄而出,化作一道淩厲無匹的劍芒,攜帶著不容小覷的威勢,直指那囂張跋扈的白狼妖。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勢,白狼妖的眼中卻並未閃過一絲驚慌,反而透出一種輕蔑與不屑。在它的認知裏,文祥不過是強弩之末,所發出的任何攻擊都不過是臨死前的掙紮,脆弱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根本無法對其構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然而,它錯了,錯得離譜。

這道攻擊距離它不足一尺之時,它便知道自己錯了,也後悔沒想著要躲開。

隻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道攻擊快之又快,它已是躲閃不及。

如同閃電劃破夜空,迅猛而決絕,將一切逃避的幻想擊得粉碎。

鋒利的法力,裹挾著桃木劍特有的凜冽劍意,勢不可當地刺入它的胸膛,無視了皮毛的阻擋,輕而易舉地穿透了柔軟的肌膚,割裂了堅韌的肌肉,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鮮血,如同被囚禁已久的烈馬,終於掙脫束縛,狂放不羈地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空氣。

白狼妖隻覺自己受了重創。

此刻的它,在劇烈的疼痛之中便生無盡的後悔。

它到底還是大意了。

若是提前閃躲或者用妖力阻擋,它不會受如此的重傷,至少不會如此嚴重,若是再強上一分,它的性命或許就會就此隕落。

也在這個時刻,另外一隻渾身潔白、散發著幽光的狼妖驟然躍入戰局,它與先前的狼妖並肩而立,共同將銳利的目光鎖定在文祥與寒客歡身上。

而那憤怒的白狼妖王,終於按捺不住胸中翻騰的怒火,緩緩而沉重地邁動著步伐,一步步逼近這對宿敵。它的步伐雖緩,卻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眾人心頭的鼓點上,震得人心神不寧。

那雙深邃的綠色眼眸,此刻仿佛兩團燃燒的火焰,既充滿了對挑釁者的無盡怒火,又閃爍著作為王者不容侵犯的威嚴。

它不再滿足於旁觀這場紛爭,而是要親自下場,用其利爪與獠牙快些解決這礙眼的一人一劍。

……

終於下場了!老賊!

但看白狼妖王的動作,寒客歡興奮莫名,戰意洶湧,他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刻。

在這個當口,麵對三個煉骨境白狼妖,他竟是沒有絲毫的怯懦,反而平生一股難言的壯誌豪情。

不知是不是品質進階帶來的飄然之感,又或者,自己也被文祥這個不知“怕”字怎麽寫的小怪物所“汙染”。

此時此刻,他倒是想要說上一句“你的對手是桃木法劍——寒客歡!”

寒客歡此念剛起,一道係統提示就響徹在他的腦海之中。

“叮!恭喜宿主觸發奇遇任務,擊殺或者幫助修士文祥擊殺白狼妖王和兩頭煉骨境白狼妖,任務獎勵“人言的能力””

人言的能力?

什麽東東?

寒客歡的疑惑隻持續了一瞬,便化為了巨大的驚喜。

人言的能力!

豈不就是說,自己可以說話了?

寒客歡不禁歡欣鼓舞。

這可是大事。

有了說話的能力,他便可以不用扣扣嗖嗖地使用那傳音符了。

當然了,傳音符仍是極其貴重的法寶。

寒客歡就算吼得再響,傳達的距離定然也是不及其萬一。

所以,為了可以說話,白狼妖王,還有兩位白狼妖,你們必須死!

下了如此決定的寒客歡,也想到做到,當即就驅動劍身朝著白狼妖王率先攻擊而去,當然,也帶動著文祥。

此刻的文祥也是驚異不已,這桃木劍怎地驟然變得比他還要憨勇?

這哪裏是人在駕馭劍,分明是劍之魂,引領著人與妖的較量。桃木劍的每一次震顫,都攜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讓文祥感到自己仿佛成了劍下的一縷風,雖自由卻也被束縛於這股浩瀚的劍意之中。

他愕然發現,自己已從主動出擊的獵人,悄然轉變為跟隨劍鋒起舞的舞者,每一個動作、每一次躍動,皆不由己,卻又與劍意相合,妙至毫巔。

難道是漂亮姐姐重新拿取了控製權?

文祥不由這般猜想,畢竟也隻有這般解釋能夠解釋寒客歡這柄桃木劍為何突變,像是發瘋了一般。

但細細感應之下,這種可能也是不攻自破。

在桃木劍之上隻有他的印記在活躍,另外活躍的,便是木劍本身了。

那麽,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文祥並沒有持續自己的這般疑惑,因為他很快享受被動著瀟灑揮劍的快樂了。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等體驗,和文大人同為劍客的體驗。

他天生對棍類武器更加契合,戰鬥之時更是如此,像是合為了一體。

但他從未表露過的是,他其實很喜愛劍。

他不否認,這是文大人也用劍的緣故。

他暗自憧憬,渴望有朝一日,能如文大人那般,劍指蒼穹,風起時劍舞長空,雲卷處劍落無痕,盡顯劍客之瀟灑不羈。

但往昔嚐試持劍之時,卻總覺力不從心,劍尖沉重,仿佛連帶著四肢百骸都失去了往日的靈動,笨拙而尷尬。

所以,今日今時,寒客歡的“喧賓奪主”倒是圓了他的一個念想。

當然,值此焦灼危急時刻,他也不忘同時驅動自己的短棍給予寒客歡配合,致力於殺死對麵的三頭狼妖,管它什麽王不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