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將她轉走,剩下的人不要驚動,事情做幹淨點。”

薄靖川沉下臉來,眼中厲色一閃而過。

“至於收購條件,他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是,薄總。”王秘書狂捏一把汗退了出去。

宋南南和夏雨桐將陳宇飛交給保鏢後,洗漱完便睡了。

一覺睡到中午,宋南南剛醒便接到薄靖川的電話。

“收購事宜已經談妥了,很快他們酒會主動聯係你,你可以繼續推進了。”

宋南南猛地坐起,再次被薄靖川的辦事效率震驚到。

就連城南的精神病院也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很快宋南南便接到精神病院那邊的電話。

“宋小姐,薄先生已經跟我們說明您的購買意向了,精神病院轉讓費用10億,您看您什麽時候有時間過來簽下合同。”

“好!”宋南南爽快答應:“我現在就來和你們簽合同。”

宋南南很快便抵達精神病院,接待她的是這裏的周院長。

“宋小姐你好,我是這裏的周院長,周雅倩。”

“你好周周院長,我叫宋南南,薄先生的朋友。”

因為是薄靖川交代的,宋南南受到了極高的禮遇。

周院長一臉諂媚的將宋南南帶到會議室,並且將提前起草的合同遞給了她。

宋南南簽完合同,拿出支付APP付了收購金額。

“叮!宿主個人賬戶返利兩億。”

收錢的係統提示聽著就是那麽舒服。

宋南南緊接著問周院長:“現在可以把院裏所有病患的名冊和檔案給我看一下嗎?”

薄靖川交代過周院長,所有病患的名單一個不漏,除了她。

“當然可以。”

周院長將一份名單交給了宋南南。

宋南南接過名單,翻了翻問道:“我想知道博奧集團陳興陳總的太太在哪裏。”

聽到宋南南詢問陳興的太太,周院長心裏一緊,這個人當初被交代需要絕對的保密,可是薄總交代過,必須知無不言。

反正醫院賣給宋南南就該宋南南負責了,周院長心一橫,決定將事情說出來。

“陳興的太太叫萬靈,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千金小姐,同時也是個十足的戀愛腦,當年陳興做博奧的時候,萬靈出了不少力。”

“可是男人嘛,有錢就變壞,陳興有錢後就在外麵花天酒地,外麵的鶯鶯燕燕經常半夜騷擾萬靈。”

“萬靈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男人有錢了,就不怕失去了,再也無法控製了。”

“萬靈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三個孩子身上,對三個孩子非打即罵,可憐的孩子雖然出生富貴人家,卻飽受精神和身體的折磨。”

“陳興又經常不見人影,孩子們一年能見到爸爸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所以也造就了三個孩子性格都有問題。”

“直到有一天,外麵的女人發了很多她和陳興的床照,並且承諾她會和萬靈離婚娶她。”

“脾氣暴躁的萬靈將三孩子毒打了一頓,一氣之下放火燒了房子,並且準備殺了幾個孩子再自殺,讓陳興後悔。”

“警方剛到的時候,房子已經被燒得破破爛爛,孩子們渾身是血地瑟瑟發抖,身上都是刀傷,萬靈身上也是傷口。”

“陳興趕回來的時候看到支離破碎的這一幕,將恐怖的萬靈送到了精神病院。”

根據周院長的講述,萬靈進精神病院是理所當然,這種瘋子般的行為,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可是蕭逸趁為什麽會那麽難過,甚至還想要將這個瘋子接出來。

“我可以見下萬靈嗎?”宋南南問。

“可以。”周院長起身:“但是不要說是我說的,以後這所醫院所有的事情再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宋南南小姐你接手了。”

“明白。”宋南南答應。

周院長將宋南南帶到醫院一層的走廊盡頭。

隔著病房門上的窗戶往裏麵看。

一個身材修長羸弱的女人麵容枯槁地望著外麵的鳥兒發呆。

“周院長,方便讓我單獨和萬靈說幾句話嗎?”

“當然。”

周院長識趣地離開,留下宋南南和萬靈。

宋南南敲了敲門。

“進來。”屋內的女人聲音蒼白無力。

宋南南走了進去,兩鬢斑白的萬靈遲緩地抬眸看她,一雙渾濁的眼神黯淡無光。

“你是誰?”

宋南南將提前準備的禮物放在桌子上:“我是蕭逸辰的朋友。”

“逸辰的朋友?”女人渾濁的眼神多了一絲光芒:“逸辰他還好嗎?我好久沒見過他們三兄妹了。”

萬靈望著窗外悶歎一聲:“好久好久了。”

她大抵也後悔了吧,如果當年沒有為了渣男衝動,現在也和自己的孩子歡聚一堂。

萬靈看了眼一旁的椅子:“坐吧,宋小姐。”

萬靈平靜清醒的模樣,一點都不像精神有問題的人。

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都在精神病院度過了。

宋南南問她:“您後悔當年的事嗎?”

“後悔?”萬靈笑了起來,笑容裏有無奈有酸澀有痛楚:“這是我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事。”

“應該說我這輩子除了嫁給陳興打過他們兄妹,沒有其他後悔的事情。”

宋南南眉心蹙了蹙:“你試圖用刀殺了你的三個孩子,放火燒了他們的家園,讓三個孩子在陰影中長大,你還不後悔?”

萬靈看著窗戶外的鳥,大鳥伸開翅膀護著小鳥,出了神。

“誰跟你說當年是我放的火?是我拿的刀?”

“我當年對不起他們三兄妹,把對陳興那個王八蛋所有不滿的情緒發泄在我三個孩子身上。”

想到當年對三個孩子打罵的場景,萬靈流下了後悔的眼淚。

“他們現在都不願意來看我是對的。”

宋南南遞了紙巾給萬靈:“那當年那場火,還有三個孩子渾身的血和刀傷,是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