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幹嘛?”陳宇飛寒潭般的眸子睨了宋南南一眼。
“不該問的事情別問。”
這眼神一點都不像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該有的。
可想而知,博奧老板娘是他們的禁忌話題。
宋南南笑笑,漫不經心地道:“沒有什麽,就是閑聊問問。”
陳宇飛並沒有說的打算:“這個問題以後別再問了。”
“不想聊就不聊,來,我們繼續喝酒。”
夏雨桐連著給陳宇飛倒了幾杯酒,片刻後陳宇飛醉得東倒西歪。
眼神迷離:“這是什麽酒?怎麽這麽厲害?”
陳宇飛這種常年混跡各種酒吧夜場的人酒量自然不在話下,但是今天隻是喝了幾杯。
酒醉的意識迷離了。
夏雨桐拿著酒瓶看了看:“不虧是悶倒驢,真厲害。”
宋南南攔住她:“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一會徹底罪了就完了。”
陳宇飛的酒品很差,經常被八卦記者或者八卦圈裏的人拍到醉後口出狂言耍酒瘋。
宋南南和夏雨桐將陳宇飛扶到沙發上。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宋南南開始提問。
“你媽媽現在在哪裏?陳宇飛為什麽這麽反感別人提他媽媽?”
“精神病院,精神病院......”
陳宇飛口齒不清的呢喃。
“不讓她回來,不讓她回來,我哥他不高興......”
精神病院?
宋南南眉頭微蹙:“哪家精神病院?”
“城南......”
宋南南還想問什麽,陳飛宇已經如死豬一樣的送了回去,鼾聲四起。
夏雨桐怎麽叫都叫不醒了。
蕭逸辰的媽媽在精神病院,這是宋南南意想不到的。
根據陳飛宇說的話,蕭逸辰是想讓他媽媽回來的,隻是出於某些原因不能。
難道蕭逸辰的媽媽莫非是被禁錮了。
城南精神病院,其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
是很多權貴用來處理親信的地方,之前就有一些野道消息報道,某某官員的老婆,某某富商的妹妹被強行塞進該精神病院。
宋南南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要買下這家精神病院送給蕭逸辰,蕭逸辰估計會對她好感一路飆升。
可是這家精神病院背後的勢力龐大,上到官員下到富商無不牽扯其中。
牽扯到多方利益和秘密,並不是有錢就能買下來的。
還得有權。
而且是滔天的權勢。
宋南南現在是有錢,但是沒有權,估計還沒踏進城南精神病院的門,就要被拉進去成為其中的一員了。
她身邊也沒什麽權勢滔天的人。
薄寅禮是她能認識條件最好的,薄家很有錢,但不一定有權。
不過他們家可能認識一些權貴,宋南南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撥通了薄寅禮的電話。
“薄寅禮,你們家認識什麽權貴嗎?就是可以和城南醫院搭上線的那種。”
薄寅禮輕笑一聲:“南南姐,京市最大的權貴就是我哥,你直接找我哥就行了,別說城南精神病醫院了,全國甚至全世界的他都能搭上線。”
宋南南心頭微顫,她一直以為薄靖川隻是擅長經商十分有錢,沒想到他還權勢滔天。
宋南南想到前些日子,她在酒莊救下薄靖川,他答應過以後滿足她一個條件的。
沒想到這天來得這麽快。
宋南南撥通薄靖川電話,響鈴許久後,電話那頭的男人才緩緩接起電話:“想好了?”
宋南南一噎,這男人怕不是算命的,連她的動機都揣測得一清二楚。
“嗯,”
和這種絕頂聰明的人說話,就沒必要再兜圈子了,宋南南直接表明自己的意圖。
“我想買下城南精神病院。”
“你說什麽?”這個女人總是能做些讓他意料之外的事。
“我說我想買下城南精神病院。”
“你買精神病院幹嘛?”薄靖川隻覺離譜。
宋南南抿了抿唇:“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整個京市隻有你有能力讓城南精神病院長點頭同意,我逼不得已才來找你,並不是挾恩相要。”
“如果你要是覺得為難的話就算了。”
畢竟她動的可是城南精神病院,那裏麵關的不是犯人,而是各個權貴的秘密。
薄靖川沒有能力,為難也是情理之中。
“什麽時候要?”電話那頭的男人幾乎沒有猶豫。
薄靖川答應的如此雲淡風輕,宋南南心裏一緊,一直以來她都嚴重低估了薄靖川的實力。
宋南南:“現在。”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薄靖川淡淡開口:“錢你不用出了,我現在讓人打個電話幫你收購。”
宋南南連連拒絕:“不用了,錢我自己花,你就幫我打通關係就行,你有權我出錢,完美。”
“好。”
“薄先生,這件事可不可以別讓任何人知道,我不想驚動裏麵的人。”
薄靖川秒懂,宋南南是看中了裏麵的人。
“知道了。”
“還有薄先生,收購的時候千萬別壓價!院方想要多少錢,就給多少錢,把價格往高點談,越高越好。”
薄靖川骨節分明的手指無節奏地敲打在桌麵上,這個女人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他接觸過的所有女人,沒有一個不愛錢的,都是能從男人身上薅一點就薅一點。
生意場上都是盡量把價格往低壓,她倒好,反其道而行,要把價格往高談。
還不許任何人幫她出錢。
這個女人對花錢的渴望高於賺錢的渴望,她花一億的感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賺了一個億。
這是他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花不出錢,真是奇了怪了。
薄靖川向來注諾講恩,刻板嚴謹,答應宋南南的事他自然要做到。
薄靖川撥通秘書的電話:“王秘書,來一下。”
王秘書從薄靖川十六歲的時候就跟在他身邊,經曆過很多事情,是薄靖川的心腹。
辦事小心謹慎,幹淨利落,提薄靖川處理過很多事情。
王秘書聽到薄靖川說要將城南精神病賣給別人,整個人瞳孔巨震。
“薄總,城南精神病裏麵可關著很多重要人物,他們恐怕不會答應賣吧。”
王秘書頓了頓,臉色有點為難:“況且她也在裏麵,萬一這件事泄露出去......”
這個“她”,是薄靖川的禁忌。
王秘書從來不敢在薄靖川麵前提起,隻是現在情況實在過於特殊,他不得不提醒薄靖川。
王秘書說完,緊張的身子止不住顫抖,額上冷汗直冒,小心翼翼抬眸看向薄靖川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