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點(鑽心剜骨的-黑筆塗掉)小手段,嘿嘿,東西到手了。海蒂那個女人找上門來,說她懷孕了,還是我的……去她的XX!”

蒂亞戈的日記在這裏中斷了,半頁的空白代表著一段漫長的時光。過了很久,一種高級羽毛筆的筆觸出現在新的一頁上。而且,字體還變成了花體字,雖然依然潦草。

“海蒂最終還是走了,而我,卻還能在這世上活很長時間。聽說有人正在興建魔法學校,或許,可以把我們的兒子們送去。”

“魔杖的製作,是一門被嚴格保密的技藝。它隻能通過血脈,在我們的家族中代代相傳。我現在終於理解,為什麽巫師家族會如此保守和排外。”

“(從一個被舊大陸通緝的黑巫師到受人尊敬的魔杖師-黑筆塗掉)我用了20年的時間,才終於掌握了這門深奧的技藝。我不可能,將這門精巧的技藝教給其他姓氏的巫師。”

“(我殺人、防火,但我是個好巫師-黑筆塗掉)我是一個老酒鬼,一個熱愛牌桌的賭徒,但在我所有的身份中,我最自豪的,還是作為一名卓越的魔杖師。”

在一段自我吹噓後,蒂亞戈終於開始記錄自己的魔杖感悟。

“每根魔杖都有其獨特的特性,這主要取決於其杖芯、杖身的材料和製作過程。”

“杖身的材料決定了魔杖的堅韌度和響應能力,它是巫師決鬥的匕首,不容任何馬虎。”蒂亞戈接著寫出他和傳統魔杖師的分歧:“但在選材上並不需要過多糾結,根據凱爾特樹曆,可以在歐洲森林中找到合適的木材。”

“不過,傳統並不意味著完全靠譜。隻要你擁有一隻護樹羅鍋,你就能找到更多合適的材料。那些胡子比腿長的老巫師,他們永遠不會告訴你,他們的材料都是陳列了數個世紀的老木頭,隻有陳腐味。”

羅格暗暗點頭,從這裏開始蒂亞戈的魔杖製作筆記才步入正軌。這位巫師的前半生極其混蛋,充滿了混亂和**。從歐洲魔法界逃到大西洋對岸,才洗淨自己的過去,重塑了身份。

幸運的遇到羅馬啞炮後,才終於完成了原始積累。從這一刻起,蒂亞戈才掌握了改變自己命運的關鍵。

至於他之前搶劫、走私、打牌搞到的加隆,不過是他在女人肚皮上狂歡的門票。就像海灘上用沙子堆砌的城堡,浪一來,就散了。

他接著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名魔杖師。通過向巫師、妖精等生物售賣魔杖,很快擁有土地和莊園。甚至於,還參加了美國魔法界的組建。

蒂亞戈的杖身製作極其簡陋,僅僅包括切割、雕刻、打磨這三個基本工序。在羅格眼中,這就是木匠的活計,根本不涉及魔法。

他耐心往後看去,找到了蒂亞戈記載的兩種魔法溶液的配方:水晶黏合劑、符文刻蝕水。

前者用於將魔杖和杖芯牢固地融合在一起,而後者則能利用天象在杖身上刻下自然的紋路(蒂亞戈稱為符文的東西)。

此外,還有兩種煉金術常用的星陣:五芒星和八芒星,它們分別用於增強魔杖的力量和確保魔杖的穩定性。

“全是野路子。”羅格輕聲嘟囔著,意識到自己已經翻到了筆記的最後一頁。

實際上,關於杖芯的選擇、天象的運用、魔法陣的構建,蒂亞戈在筆記中隻是一筆帶過。顯然,他非常擔心“自己的秘方”被竊取或模仿,因此故意沒有詳細記錄下來。

“一個小偷加匪徒,最擔心其他人也是小偷和匪徒。真是個小心眼巫師。”羅格歎了口氣,隻覺得握著一塊雞肋。

“魔法學校會傳授天文知識,七年級的煉金課也會講授星陣的奧秘。那兩種溶液倒是可以配置一下。”他思考著,心中略有安慰。

“現在,我隻能寄希望於食死徒和奧利凡德那邊了。”

如果那位魔杖收藏家接受他的拜訪,他就能有機會驗證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甚至可能還原出蒂亞戈當年的魔杖製作技術。

假如被拒絕的話,就隻剩下一條路可走:救回瓊克爾婆婆的孫子。

至於畢業後去給奧利凡德當學徒,羅格堅定地搖了搖頭。他羅格就是放棄、從多弗懸崖跳下去,也不會去的!

“我說的,梅林來了都沒用!”羅格喃喃道。

在三把掃帚酒館享用了一頓滿足的晚餐後,他和盧娜一起向霍格沃茨走去。

夜幕低垂,明月照亮了大地的冬裝。盧娜在雪地上踩出一串串腳印,滔滔不絕地介紹著她和父親發現的各種神奇生物。

她興奮地拍打著手中那本厚重的書籍,眼睛閃爍著光芒,說:“羅格,這本書簡直就是一個大寶藏。”

“我決定了!”她突然停下腳步,握緊拳頭,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羅格好奇的詢問:“什麽決定?”

“畢業後,我要成為一名魔法生物學家,還要環遊世界!”盧娜轉過身,眼中閃爍著夢想的光芒,“我一定會找到這些神奇生物存在的證據,並將它們展示給全世界!”

“這可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羅格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提醒:“需要強大的意誌力,耐得住孤獨和寂寞,還得具備強大的個人實力。”

“我知道,我會的。”盧娜自信滿滿的答道。

“嗯。”羅格讚許地點頭,繼續向前走。

片刻後,他提醒道:“你可以試著將這些生物轉載到《唱唱反調》上。很多巫師都喜歡這種充滿神秘感的內容,說不定還能提高雜誌的銷量呢。”

“對哦。”盧娜眼睛一亮,興奮地跳了起來,金色的頭發在空中飛舞:“這麽多有意思的動物,應該讓所有巫師都知道……”

周一的時候,霍格沃茨籠罩在小雪中,哈利和韋斯萊們重新回到了霍格沃茨。他們剛離開學院,就聽到四周的竊竊私語,似乎在稱他們為“馬虎鬼”。

通過納威和科林的解釋,他們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馬爾福搞的鬼。

幾人無心早餐,惡狠狠的瞪著遠處長桌上歡快的馬爾福。尤其想到亞瑟仍需在聖芒戈病房治療,他們心中的怒火更是高漲。

羅恩和雙胞胎剛要起身,納威急忙喊住他們:“別衝動,韋斯萊!”

他連忙解釋:“斯內普教授已經責罰過他了,況且,這更多的是那份報紙的錯。”

“報紙?”幾人疑惑的問道。

“預言家日報的報道。”旁邊的科林連忙補充,“麗塔歪曲了亞瑟先生受傷的事實,並稱呼……”

“哼,那也是馬爾福的錯。”羅恩咬牙切齒,想要做點什麽,卻發現麥格教授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們麵前。

方形眼鏡更加凸顯她目光中的嚴厲,幾個男孩都有些心虛的坐了回去。可是,這無法平息他們對馬爾福的怒火。

“先生們,我理解你們的憤怒,但以暴力回應隻會讓情況更糟。”麥格教授的聲音雖低,但每個字都清晰的傳入幾人耳中,“學校已經和德拉科的父親談過了,包括納威的父母。”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龐,接著說:“如果有人再次在禮堂裏製造事端,雙方都將被學校開除。”

最後幾個字如同重錘,狠狠地敲在了幾人心上。一時間,他們感覺肩上似乎壓著一塊無形的巨石。“德拉科也一樣嗎?”喬治和弗雷德突然站了起來,目光如炬地看向禮堂另一側。

他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戰的意味,顯然不懼校長頒布的新規則。

正在和同伴說笑的馬爾福感受到他們灼熱的目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桀驁的表情。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鋒,仿佛撞出了火花。

禮堂裏的喧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用好奇和驚訝的目光注視著他們無聲的對峙。空氣彌漫著緊張。

“在禮堂搗亂的話,雙方都會被開除的。”有人小聲嘀咕,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喬治和弗雷德不會要和馬爾福同歸於盡吧。”

周圍的議論聲漸漸響起,學生們的表情從驚訝轉為複雜。

“啊?韋斯萊不會那麽傻吧?”一個赫奇帕奇的學生難以置信地說道,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可說不定。你別忘了,喬治和弗雷德馬上就要畢業了。他們的成績在魔法界找不到好工作,也不可能像珀西一樣進入魔法部。”

“而且,過了聖誕節他們就沒課了。”

“哇,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這種可能。”旁邊的人恍然大悟。

周圍人看向雙胞胎的眼神瞬間變了,既有幾分敬佩,又帶著一絲畏懼。

在他們眼中,韋斯萊雙胞胎仿佛變成了兩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有人甚至不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生怕被卷入可能的衝突中。

與此同時,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羅格用力按住馬爾福的肩膀,強硬地將他按回椅子上:“德拉科,別衝動。”

“真想教訓他們的話,不如等魁地奇比賽。”他壓低聲音,語氣平靜且富有**力:“賽場上可沒有校長的新規定,你說呢?”

德拉科深吸幾口氣,感受著怒火慢慢平息。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沒錯,賽場上,我會讓他們好看的!”

隨後,德拉科繼續享用早餐,裝作若無其事地和周圍的斯萊特林學生聊起剛才中斷的話題。雖然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但至少表麵上看起來一切如常。

禮堂裏的氣氛重新變得熱鬧起來。學生們的注意力開始從剛才的對峙轉移到自己的早餐和閑聊上。

金妮雖然同樣憤怒,但更擔心家人的安危:“喬治、弗雷德,別做傻事,我們可不能讓媽媽再操心了。”

麥格教授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眉頭緊鎖,嘴唇抿成一條細線。她帶走了雙胞胎,決心要和他們進行一次嚴肅的談話,阻止他們繼續這種魯莽的行為。

不過,喬治和弗雷德的舉動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們在表露出“同歸於盡”的態度後,那個令人討厭的“馬虎鬼”綽號立刻從城堡消失了。

學生們開始有意無意地躲避雙胞胎,生怕惹上這兩坨貴物。尤其是同級的畢業生們,更擔心被他們毀了自己的前途。

喬治和弗雷德很快注意到周圍人異樣的態度和目光,他們非但沒感到沮喪,反而相當受用。

“我覺得比級長都威風。”喬治低聲對弗雷德說,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

弗雷德輕蔑地哼了一聲:“嗬,級長算什麽,學生會主席也不敢招惹我們!”

他們囂張地站在走廊中央,看著同學們紛紛躲避的樣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哈利、羅恩等人看到這一幕,感到既擔憂又無奈。不過以雙胞胎的個性,肯定把這當做好玩的事情,根本不會停下來。

“兩顆該死的大糞彈!”馬爾福咒罵著,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他彎腰撿起一塊石頭,用盡全力砸向冰封的黑湖,冰麵上濺起了一片冰碴。

羅格靠在枯萎的樹幹上,輕聲說:“你既然知道,就暫時不要跟他們計較了。”

“可我……我不服氣!”馬爾福踢著腳邊的碎石子,眼神中滿是不甘:“不就是被開除,我不在乎!我爸爸可以安排我去德姆斯特朗上學。”

“可斯萊特林在乎,寒鴉魔法社的大家都在乎。”羅格的聲音十分輕柔,如同甘甜的清泉澆滅了他心中的憤憤不平。

德拉科悶哼一聲,一屁股坐在河岸上。“那以後就避開他們,走路都要繞著?”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和挫敗。

“時間並不長。”羅格點點頭,眼睛裏閃爍著淩厲的目光,“校長的規則隻在霍格沃茨的範圍內。”

“他們終會畢業的,後麵的日子還有很長,不是嗎?”

“你說得對!”德拉科咬著牙,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喬治和弗雷德可以在學校當大糞彈,但他們在外麵的家人可當不了。”

“我記得,他大哥在妖精那裏當解咒師,還有一個哥哥在羅馬尼亞……”

羅格聽到德拉科的話,不由得有些吃驚。他原本的意思是,等到雙胞胎畢業後,可以動用純血家族的力量打壓他們的生意。

可他沒想到,德拉科有仇不隔夜,想要立即報複回去。

他笑了笑,並沒有阻止德拉科的打算,反而補充道:“亞瑟還在聖芒戈魔法醫院治療,不是嗎?我在魔法部財政司有位可靠的朋友,或許他能在這件事上幫點小忙。”

“真的!”德拉科的眼睛亮了起來,從地上一躍而起。但隨即,他的臉色又變得有些遲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要是沒有治療的話,亞瑟那個肮髒的純血說不定會死的……”

“怎麽,心軟了?記住,我們什麽都沒做。”羅格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財政司在聖誕節要放假,這很正常不是嗎?亞瑟先生的醫療費用,完全可以等假期結束後一並補發。”

“魔法部都是正直誠信,關愛同僚的好巫師,他們在黑魔王的壓力下辛苦了一年,放個假不過分吧?”

“有些工作被耽誤了,可以節後再說。這都是正常流程,很合理。”

德拉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裏好受了許多。雖然他仍然需要在學校裏避開雙胞胎,但想到能夠從他們的家人身上找到補償,立馬感到心滿意足。

如果羅格來做的話,肯定比德拉科處理得更加幹脆徹底。

解咒師在金字塔的陰影中工作,時刻麵臨詛咒的威脅或是被木乃伊攻擊的風險。飼養員天天與危險的巨龍為伴,偶爾失去一條胳膊或一條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要羅格願意,他絕對有能力讓韋斯萊一家渡過一個難忘的、精彩至極的聖誕節。

不過,他選擇了旁觀。因為這是德拉科的事情,他擁有自己的意誌和想法,有能力處理好這個問題。

作為朋友,羅格相信,給予支持就是最好的幫助。偶爾的“小建議”,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