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久不見了。”盧平的聲音夾雜著幾分說不明的意味,似乎對彼得的變形早有預料。
“小……小天狼星……盧平……”小矮星彼得的聲音尖細,如同耗子在叫。
他雙眼淚汪汪的,熱情且真切的呼喊:“我的老朋友們……”他說著打開雙臂,向盧平和布萊克抱去。
布萊克聽到叛徒說出如此令人作嘔的話,立刻舉起手中的魔杖。但是盧平及時按住了他,並用眼神警告著。
盧平轉向彼得,聲音輕鬆又隨意:“我們剛才的談話你都聽到了。關於莉莉和詹姆去世那天發生的事情,有些細節,你需要詳細地解釋清楚。”
“盧平。”彼得氣喘籲籲的,蒼白的臉上布滿豆大的汗珠。他指著布萊克,說道:“你不要相信他,那時他想要殺了我。他現在又想殺了我……”
“都是布萊克在搗鬼!”彼得的小眼睛狡黠地轉動著,他想起了羅格曾經說過的話,立刻說道:“他是個膽小鬼,讓我頂替他成為赤膽忠心咒的保密人。”
“所以是你背叛了哈利的父母?”盧平一針見血的說道。
彼得不知如何解釋,害怕的向哈利跑去:“哦,哈利!”
他伸出手試圖觸摸哈利的臉頰。哈利連忙躲開,有些擔心的往後退去。
“盧平,看看詹姆和莉莉的孩子。他太像詹姆了,尤其是這雙眼睛,和莉莉一模一樣。”彼得恬不知恥的說道,“哈利,我和你父親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啊……”
“你怎麽敢當著哈利的麵提起他們!”布萊克衝上前去,猛地推了彼得一把,怒吼道:“是你把詹姆和莉莉出賣給了伏地魔!”
“你變成老鼠躲起來,隻是為了避免被食死徒找到。正是因為你,伏地魔在那裏失手了!”
彼得畏縮了一下,那個名字好似毒鞭,讓他感到恐懼。
“我不是有意的!”彼得表情痛苦的喊道,“這都是你們的錯!你們不了解黑魔王有多麽強大!”
“捫心自問,布萊克,如果你麵對黑魔王會怎麽樣?”
“我死也不會背叛朋友!”布萊克堅定的說道。
彼得搖搖頭,他意識到,隻有贏得哈利的同情,他才有可能從布萊克和盧平手中逃脫。
他跪倒在哈利麵前,緊緊抱住哈利的腿,哀求道:“保密人原本是布萊克,但他害怕了,所以讓我取代了他的位置。”
“你不要相信布萊克的話,他才是背叛的始作俑者。你問問布萊克,是誰建議你父親更換保密人的。”
哈利看向滿臉怒意的布萊克,他微微偏過腦袋,不敢直視哈利的目光。
“我……我以為那是最完美的計劃……伏地魔肯定會來追我,他永遠不會想到軟弱愚蠢的東西是保密人。”布萊克低聲解釋。
哈利質問道:“羅格說的是真的嗎?因為你的自作主張,我父母才失去生命?”
“我……”布萊克頓時語塞,他自己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是伏地魔的幫凶。
“相信我,哈利!”布萊克凝視著哈利的雙眼,聲音嘶啞著說:“我從沒有背叛過詹姆和莉莉。我寧可死掉,也不會背叛他們。”
“愚蠢的無可救藥。”羅格翻了個身,聲音幽幽傳來。布萊克深吸一口氣,心中反思,如果自己不那麽自以為是,是否能避免當年的悲劇。
哈利望著布萊克真摯的眼神,選擇了相信他。他轉頭看向跪地求饒的彼得,眼中充滿了仇恨。
“哈利,詹姆不會想看到你殺人的。”他痛哭流涕,雙手合十向哈利禱告,“他會放過我,他會寬恕我的。”
“哈利,你是魔法界的救世主,為什麽不能寬恕我呢?”
他看到哈利無動於衷,爬向羅恩:“主人……我仁慈的主人!我是你的好寵物,我是斑斑啊!你不會讓他們殺了我,對嗎?你會救我的,是不是?”
羅恩極端厭惡的瞪著麵前的老男人,腦海裏翻滾著讓人作嘔的畫麵。他曾把這個男人當作寵物親吻,還把它放在被子裏擺弄。
他胡亂蹬著腿,把彼得踹倒。布萊克和盧平舉著魔杖對準他,隨時準備結束他的性命。
小矮星·彼得倒在地,身體不受控製的抖著。他宛如一隻人形耗子,穿過鋼琴底部,滾到四柱床邊。
“羅格,我尊貴而強大的主人……”彼得哀求著。
“嗬,我什麽時候是你的主人啦?”羅格一腳踹在他臉上。
彼得從羅格的語氣中聽出了嘲笑,但他也聽出了羅格並沒有立刻拒絕自己。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卑躬屈膝地捧著羅格的鞋。
“當然是啊!”彼得毫無尊嚴地跪舔,“是您用推薦信把我從韋斯萊家族換來的時候……”
“彼得,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羅格嚴厲的嗬斥道,“我對霍格沃茨的學生會主席珀西先生十分欣賞,覺得這樣的純血巫師能為魔法界的做出貢獻。”
“我一開始隻是把你當做悠米的玩具,誰知道,你對布萊克先生竟然如此重要。”羅格笑了笑,話鋒一轉,“你的死活對我而言重要嗎?”
“對對對,您說的對!我是貓咪的玩具,是卑微膽小的耗子。”彼得急忙奉承,試圖喚起羅格的同情,“是您將我從韋斯萊家族的魔爪中解救出來。”
“您不知道,韋斯萊家族對我犯下了怎樣的暴行!”彼得大聲哭泣,回憶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們幾兄弟,對我非打即罵,每天隻能吃他們剩下的殘羹冷炙。到了晚上,還把我關進被窩,夾在他們腿間。”
“尤其是喬治和弗雷德雙胞胎,竟然對著我擊劍,還強迫我舔幹淨……”
布萊克和盧平拽著他的肩膀,準備將他拖回去審判。彼得麵如死灰,苦苦哀求道:“救救我,羅格,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任何代價?”羅格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身體微微前傾。
布萊克臉色一沉,他深知麵前的斯萊特林隻講利益不講情誼。如果彼得真拿出讓人無法拒絕的條件,羅格很可能會選擇保護他。
“羅格,別信這個叛徒。”他冷冷地說,同時催動魔咒要處死彼得。
然而,羅格的動作比布萊克更快,他的手腕輕輕一抖,迅速施展了魔咒。
“除你武器,封舌鎖喉。”隨著羅格的咒語,哈利四人的魔杖脫手飛出,被他穩穩抓住。同時,盧平和哈利不能說話,更無法使用無杖魔法。
“先生們,你們可以無聲施法嗎?”羅格戲謔著問道,“如果不能,那就請安靜地當一會兒觀眾吧。”
“哦,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羅格伸了個懶腰,笑容中帶著狡黠:“我可是斯萊特林呀,醞釀陰謀的毒蛇。你們這群獅子應該早有這種準備。”
“主人,我偉大的主人!”彼得匍匐在地,立刻開始諂媚:“您的魔咒又準又快,就連鄧布利多都比不上您的一根腳趾!”
他好似找到了靠山,不斷親吻羅格的鞋麵:“相信我,主人,我會成為您最忠誠的奴仆。”
“忠誠又值幾個錢?至於奴仆,嗬嗬,我家的小精靈不比你更合適?”羅格冷笑著搖了搖頭,對彼得的奉承不以為然,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他轉頭看向哈利等人,大家眼中都燃燒著不滿和憤怒。羅格對彼得說:“看到了嗎,在場的都想要你的命。就連你的主人韋斯萊,也想你死。”
“我的主人!”彼得急忙爬過來,卑躬屈膝地說:“如果不是您,我肯定被他們殺死了。您仁慈而強大、尊貴而和善。您有什麽吩咐,請盡管吩咐我吧!”他的笑聲尖細而滑稽,希望通過自己的醜態來取悅麵前的巫師。
“吩咐就算了。”羅格接著說,“盧平教授和羅恩都是窮鬼,所以他們沒法用加隆買走你的命。”
他揮動魔杖,地板突然長出荊棘藤蔓,迅速纏住他們的雙腳,並不斷往上生長。
羅恩看著攀附上來的藤蔓,焦急的喊道:“我有錢,我有100加隆!”
“100加隆也算有錢?嗬,窮鬼是沒有發言權的。”羅格笑著說,“布萊克和哈利才是真正的富人。彼得,你需要贏過他們,我才能放你走。”
屋裏的圓桌飛到哈利、布萊克和彼得的中間,羅格輕巧地變出一個天平,宣布道:“現在,請你們拿出各自的籌碼吧。”
“如果彼得贏了,那麽很抱歉,我不得不放他離開。”羅格衝布萊克笑了笑,“反正投影儀拍攝下的內容,已經足夠你洗刷冤屈了。”
“如果布萊克贏了,我會把魔杖還給他。他肯定會立刻殺死你。”他隨手解開哈利的封舌鎖喉,“當然,我對布萊克家族和波特家族的財富深信不疑。我相信你們一定不會輸的。”
“貪婪的毒蛇!”哈利憤怒的諷刺道。
“感謝誇獎,現在,開始吧。”羅格似乎對哈利的指責毫不在意,他更感興趣的是彼得身上還有多少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