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父母!”哈利波特怒吼著,唾沫星子噴了布萊克一臉,聲音聽起來微微有些顫抖。但他的手卻穩如磐石,魔杖依舊直指布萊克的心髒。
布萊克用他那深邃的眼睛凝視著哈利,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我不否認這一點。”他的聲音異常平靜,然後說道:“但你有必要知道全部真相……”
“全部真相?”哈利重複著這句話,感覺心髒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熱血直衝大腦。“你把他們出賣給伏地魔,這就是我必須知道的全部真相情。”
“你一定要聽我說。”布萊克的聲音中充滿了迫切,“如果你不了解真相,你會後悔的。”
哈利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他吼道:“我了解的比你想象的多多了……”
“唉,你要動手能不能快點。”羅格掏掏耳朵,顯得有些不耐煩,:“殺個人磨磨唧唧,哈利,你不會不敢吧?”
“我?”哈利臉色一僵,頓時語塞,對羅格的問題不知道如何回應。
“需要我教你嗎?”羅格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哈利咬緊牙關,內心矛盾重重。雖然很想反駁羅格,嘴巴卻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無法張開。實際上,他還想聽聽羅格會給出什麽樣的建議。
羅格嘲笑道:“你爸爸詹姆因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價,作為同樣愚蠢的布萊克,直接用四分五裂咒就行。”
“如果你覺得用魔咒殺他不解氣,可以嚐試用變形咒,把手邊的東西變成一把匕首。”羅格隨手扔過去一個燭盞,“這個也行,朝他的脖子刺進去。然後,轉著手腕拔出來。記住,動作一定要慢,那樣你就會聽到,唰……”
哈利顯然被羅格模仿的噴血聲嚇住了,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從沒想過這樣做。燭盞上的尖刺閃爍著灰色的暗光,他咽了口唾沫,感到一陣惡心。
被仇恨煮沸的鮮血,在羅格的冷嘲熱諷中失去了力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力感。哈利內心的**消退,手裏的魔杖微微顫抖。
“嗬,說你善良好,還是懦弱好?”羅格把目光投向韋斯萊,準確點說,是趴在他鞋上的斑斑。
“看看吧,哈利波特先生:魔法界的救世主,殺死伏地魔的偉大巫師。他是如此善良,麵對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都能手下留情,你又有什麽好害怕的呢?”羅格嘴角勾起一絲輕笑,“說不定你跪地求饒,他就能原諒你。”
“畢竟,當年保密人的計劃,是布萊克跟詹姆擅自更改的。你不過是個可憐蟲,被他們選中的替死鬼。”
聽到羅格低沉而陰鬱的聲音,屋中幾人感到一股寒氣直抵腦門。韋斯萊不理解,為什麽羅格對自己說這種話,但哈利的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什麽念頭。
“閃開,羅恩!”他突然大喊一聲,猛地將韋斯萊拽倒在地。
斑斑見情況不妙,立刻朝門外逃去。就在這時,一雙褶皺的黑皮鞋出現在門口,險些踩住它的尾巴。
“彼得,出來吧。”盧平脫離幻影咒,手中的魔杖閃爍著危險的火花。
哈利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問道:“阿尼瑪格斯?”
盧平沒有說話,示意哈利放開布萊克。斑斑在他的威脅下,不得不逃回屋內。
他扣上木門,朝布萊克走去,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布萊克,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了?內心的瘋狂,總有一天會表露在外。”
“你不是最了解內心的瘋狂嗎?萊姆斯。”布萊克回應道,兩人相視一笑,盧平隨即一把將布萊克拉起。
布萊克望著盧平,語氣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你一直在這裏看著,對嗎?”
“當然,我一直在這裏。從羅格進來的時候,我就靜靜看著這裏發生的一切。”盧平點點頭,目光掃過羅格手邊的魔法投影儀,那上麵閃爍的光芒似乎在訴說著什麽。
“教授。”哈利的聲音響亮而急切,打斷了他們的敘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羅格嘴裏的保密人是什麽意思?還有斑斑,它真的是阿尼瑪格斯?”
他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盧平,此時此刻,他竟然覺得羅格比盧平更加無害。
“一個計劃,哈利。”布萊克撿起魔杖,微笑著看向他,“為了防止伏地魔找到你父母的住處,我和詹姆臨時決定,把保密人換成小矮星·彼得……”
“準確點說,兩個不學無術的格蘭芬多畢業生,傲慢的篡改了赤膽忠心咒的傳統。”羅格插話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挑撥:“代價嘛,就是讓你成為孤兒。”
布萊克和盧平同時回頭,目光如劍,似乎要在羅格身上刺出幾個洞來。
“好吧好吧,我不說話了,你們繼續。”羅格聳聳肩,打著瞌睡的哈欠。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大家把目光重新轉向布萊克。他看著羅恩,說:“彼得沒有死,還真的要謝謝你。羅恩·韋斯萊,對嗎?”
“我?”羅恩害怕的退到角落,他不知道布萊克為什麽要感謝自己。
布萊克從袍子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報紙,輕輕將它撫平展示給大家看:“這份報紙有你們一家去埃及旅遊的報道,他也在上麵。”
“我?”羅恩疑惑地指著自己。
“不是你,是你的老鼠!”布萊克猛地搖頭,為什麽哈利會跟這麽蠢的巫師做朋友。
“我在阿茲卡班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認出它是小矮星·彼得。所以我逃了出來,為了抓住他,為了給你父母報仇!”布萊克看向哈利,目光堅決如鐵。
“彼得,他沒死?他是阿尼瑪格斯!”哈利瞪大了眼睛,看著羅恩懷裏的老鼠,接著說:“你溜進霍格沃茨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抓住它?可是,全英國不就7位阿尼馬格斯嗎?”
“沒錯!”布萊克點點頭,對哈利的迅速反應表示讚賞:“哈利,你果然像你父親詹姆一樣敏銳。登記在冊的阿尼瑪格斯有7人,實際上,也可以成為非法的阿尼瑪格斯。”
“哈利,你已經知道了。現在,我就殺了他!”布萊克咆哮著,伸手朝斑斑抓去,斑斑大叫著鑽進羅恩懷裏。
盧平及時攔住他,喊道:“小天狼星,哈利需要真相!”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冷靜而堅定的力量,提醒好友,此時真相的重要性超過了複仇。
“他已經知道了,讓我殺了他,殺了他!”布萊克吼叫道,注視著斑斑在羅恩手裏每一次絕望的掙紮,“我等了十二年,在阿茲卡班整整十二年啊!”
“和斑斑在韋斯萊家生活的時間一樣。”哈利低聲嘀咕,目光不由得望向羅恩,他的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
哈利警惕的盯著唧唧亂叫的斑斑,問道:“羅恩,他是不是缺一根趾頭?”
“我,我不知道……”羅恩低著頭,不願去查看斑斑的前爪。
布萊克急切地喊道:“給我,我來證明斑斑就是小矮星·彼得!”
“給他,羅恩!”哈利命令道。
“可是……”
“給他!”哈利的魔杖對準韋斯萊懷裏的斑斑,語氣堅定而決絕:“我說給他!”
羅恩不情不願的把斑斑交給布萊克,小天狼星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說:“看,就是這裏!”他把斑斑的殘爪露給哈利看。
“那,斑斑可能和別的耗子或者別的東西打架掉的。它在我們家好多年了……”羅恩的聲音越來越低,他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麵對揭露的真相,他感到震驚和不願接受。
“蠢貨!”布萊克的聲音充滿憤怒,他向哈利訴說當年的真相,“就在他變形之前,我把他逼得無處可逃。他就大聲嚷著,用整條街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是我背叛了詹姆和莉莉。”
“然後呢?”布萊克盯著斑斑的眼睛,仿佛能透過它看到裏麵的背叛,“你就在我殺你之前,用藏在背後的魔杖炸掉了整條街。殺死了周圍二十英尺以內的所有人,然後變成耗子鑽進陰溝裏去了。還留下一根斷指,假裝死亡……”
斑斑不言不語,繼續裝作一隻無辜的老鼠,隻有身體的顫抖泄露了它內心的恐懼。
“非要我們強迫你顯出原形嗎?”布萊克的聲音冷硬,眼神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起嗎?”他詢問盧平。
“我想是的。”盧平點頭同意,一隻手緊握斑斑,另一隻手拿著魔杖:“數到3。1、2、3!”
兩根魔杖都發出藍白色光芒,一會兒的功夫,斑斑懸在半空中,黑色的小身體瘋狂扭動……羅恩忍不住大叫一聲……耗子掉在地上,在一陣炫目的光芒中,然後恢複人形……在大家眼裏,仿佛像觀察樹木生長的延時攝影。
地上出現了一個人類的腦袋,接著四肢也伸展開來。不過一會兒,一個男子站在了剛才斑斑所在的地方。
真相在這一刻終於大白,小矮星·彼得沒有光榮的犧牲,他是卑劣的背叛者。
他猥瑣的絞著雙手,矮小而肮髒。他那稀薄的頭發蓬亂不堪,頭頂還禿了一大塊。皮膚被厚厚的汙垢覆蓋著,髒得像老鼠的皮毛。
彼得的鼻子和小眼睛還帶著老鼠的特色,他快速看了一眼出口,然後小心而快速的環視周圍。
哈利波特正在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盧平和布萊克眼中充滿怒火,手裏的魔杖隨時想要自己的性命。“主人”羅恩臉上的表情既驚詫又惡心,他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竟然跟一個老男人同床共枕多年。
彼得把目光投向四柱床,那裏躺著羅格·特拉維斯,他逃跑計劃破滅的罪魁禍首。羅格似乎在**睡著了,但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了,或者隻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再次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