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接連幾天的雨雪天氣,將人們的心情也弄的有些煩躁。

金針館正認真籌備著繡娘大賽,掛彩條、寫字幅等等,可謂是異常熱鬧。而這時,錦織街來了位客人,名叫木村,是一位東洋商人,一直對刺繡非常感興趣,去過很多地方,最終選擇留在了蘇州城。

當然,木村來到蘇州城,自然是聽說過沈靈慧的傳奇,但多方打聽,沈靈慧已經遇害,便把目光對準了秋彩坊和閨閣坊兩大繡坊。現在的陶喜田和張慶早已不是當年的好哥們了,互相鬥來鬥去,誰也想把自家的繡坊推成錦織街的第一繡坊。

木村會說一口流利的中文,不知情地根本不知道他是個東洋人。東洋社會是一個由土、農、工、商幾個等級組成,在東洋家庭中,男子與女子、長子與非長子之間的關係也是不平等的。

東洋人還有另一個特點,就是“欺下”。“懼上”和“欺下”是一致的,它們是東洋人一個硬幣的兩麵。

由於較強等級意識,東洋商人在行為上往往趨於這樣:當他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同一個不了解的人打交道時,常常很注意禮節,客氣得使人受不了,這是因為他對自己和對方的相對位置心裏沒底兒。當他知道你在他之下時,他可能馬上會傲慢無理,甚至欺負你;當他知道你在他之上時,他又會崇拜你到五體投地的地步。自古以來,東洋人有著非常明確的等級觀念,他們根據不同的等級確定人與人相互間的關係。東洋人禮節不少,但是最講究的,莫過於身份和地位。他們對身份和地位十分敏感,最初接觸的時候,除彎腰鞠躬致意外,一般都是交換名片。

同樣,東洋大和民族是一個善於忍耐的民族,他們有較強的耐心。在東洋商人看來,一個有耐心的人會散發出成功的芳香,而一個沒有耐心的人則隻能充滿失敗的臭氣。不過,東洋商人將不耐煩看做是一個很嚴重的缺點,他們不能相信缺乏耐心,不注重長遠效果的業務夥伴。但是,初次同東洋商人接觸時,容易犯的毛病就是缺乏耐性。東洋人的語言和非語言形式常常表現出含糊不清的特點,因此與他們打交道,常常使人覺得他們總繞來繞去沒談到點子上,從而不甚耐煩。然而,木村的中文確實非常的流利。

在經常美學方麵,東洋素有“世界上包裝最考究的國家”的美稱。為了贏得消費者,東洋的商人們往往還注重在商品的包裝上展開競爭。東洋商人十分注重商品的包裝,從洗發香波到肥皂,從花生、黃豆到雞肉、豬肉,無不包裝得完美無缺,如同一件件供展覽用的藝術品。

所以,木村來到蘇州,就是為了來尋找刺繡這個優秀的手工藝品。

錦織街覆蓋了一層雪花,白茫茫的雪卻迫不及待地闖入眼簾。往光禿禿的樹枝上看,雪窩在樹梢上,護住了剛探出頭的嫩芽。屋頂、灌木叢、路麵,到處都是雪的身影。

地麵上積著一層厚厚的雪,還有一串串腳印連成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