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婚已經年 26 木魚哥
沈西菱刻意的不去想那天的事,隻是整個人顯得特別的沉默了,這種沉默隻有她自己清楚。已經辭職了,工資也結算下來了,她也變得無所事事了。展易銘會去公司,展曉安要去幼兒園,她自己反倒無事可做。
這種空洞*得人幾乎瘋掉。
她拿出自己剛得到的工資,便往外麵走。說不清楚,要出去做什麽,但就是必須的出去走走。
她念的大學不在本市著名的大學城,而是在另外一個比較偏僻的區裏麵,也屬於主城幾大區之一,但真正算起來的話應該排名最末了。壞處是坐車有一點不方便,總要轉好幾次車,好處便是上的速很快,她不止一次聽說在大學城那邊的同學連看個電視的視頻都打不開,隻能聊個qq,也不知道是速真那麽差還是對方誇張了。
總之,這個學校雖然偏僻了些,但好處蠻多,是新校區,所有設備自然都很新,並且環境可以在全國內排名前茅。
隻是最讓沈西菱滿意的是商業區的那條街就在學校的對麵,要經過一條小路,但學校裏很多同學根本不知道還有著這樣一條路能到達。那條小路完全稱得上直線距離,隻是並非一眼望到底,要經過好幾個小區路口,以及一個中學,然後還有一座可以算做橋的地方,之後便又是一片住宅區了,那住宅區裏麵竟然還有一個幼兒園和小學。她每次走過的時候,都能看到許多小孩子,不由得心情愉悅,仿佛看到小時候的自己。
最初陪著自己走那條路的人是向知瑤。向知瑤可沒有她那麽好的精神,願意走路去,每次得沈西菱哄著。沈西菱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麽神經了,在寢室待久了,就想這樣走走。那片住宅區的房子很舊,每次走過住宅區到達商業中心,果斷有種穿越的味道。
沈西菱每次會去買鵝翅膀,然後和向知瑤一起坐在廣場邊,一邊吃,一邊就看著那些老太太跳舞。
翅膀很辣,每次都會準備兩瓶水放在旁邊。
“我們老了會不會也像這樣啊?”她特喜歡這樣問向知瑤,這些老太太的生活看上去真美好,而且方式也很健康。
“想那麽遠做什麽,還是把當下過好吧!”向知瑤永遠比她務實。
之後她和杜延恒在一起後,陪她一起走那條小路的人便是杜延恒了。杜延恒也很難理解她的這個愛好,無論天晴下雨,都選擇走路穿過那條小路。
她自己也無法理解這種行為,大概是習慣吧。
而現在,沈西“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菱想到這些,竟然很想很想去再走一次那條小路,體會一下當時的感覺。
她真坐著輕軌然後轉車來到她大學的母校,算不上熟悉感,也談不上陌生感。校門口依舊是不同的學生進進出出,有單獨走著的,有一對男女牽手走著的,有兩個女生有說有笑的。
校門口還是有著無數的小販,現在時間還早,他們還在自己的車上卸貨下來擺放。而賣炒飯的店家,則早已經占領了最有利的位置,稀稀疏疏隻有幾個學生在吃著飯。
曾經她不止一次的抱怨,這個學校吃飯的時間太早了,五點鍾開始吃飯,六點半後食堂便關門了。
熟悉的感覺慢慢縈繞在她心中。
甚至讓她產生幻覺,在那家小店吃飯的人是向知瑤。她用手臂擦擦眼睛,眼前的一幕並未消失掉,那個坐在那裏吃著炒飯的人,真的是向知瑤。
向知瑤似乎也看到她了,對她招招手。
沈西菱這才走過去。
向知瑤吃的是平菇肉絲炒飯,以前沈西菱的專點炒飯係列。其實沈西菱也不是最愛這個炒飯,隻是第一次吃百度搜索“第五”看最新章節的這個,於是以後一直吃這個了。
向知瑤吃差不多了,此刻結賬了。
沈西菱對現在的狀況還有點沒有回神,隻好跟著向知瑤。隻見她去買了幾斤荔枝,才上市的荔枝,價格還比較貴。這讓沈西菱再次想起,以前她們似乎還為此吵過架,沈西菱堅定的認為荔枝和桂圓很像,肉質像。向知瑤堅定的反駁,一點也不像,外殼差十萬八千裏。吵著吵著,也不知道最後誰贏了。
向知瑤直接走上了那條小路,將袋子放到沈西菱麵前,“吃吧!”
多熟悉的畫麵,她們過去每次都要這樣買些吃的,一邊吃,一邊走著。
沈西菱伸手拿出一顆荔枝,將皮剝掉,露出晶瑩的果肉。
現實與往日,很好的結合在一起。
“你這次回來,不打算離開?”沈西菱還是問出了口。
向知瑤笑,她這一行,能分固定的地方嗎?不過她自己是無所謂,反正也不以這行業賺錢,“以前跑了那麽多個城市,也累了,暫時想休息一下。”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路,熟悉的人。
沈西菱的心情也理所當然的好了起來,“這不錯,以後有什麽安排?”
“先把現在過好就行了,還管什麽以後。”
沈西菱,“……”
向知瑤直接將袋子給沈西菱,原本她自己對這種水果不偏愛,隻是沈西菱喜歡而已。說實話,向知瑤覺得自己之所以能記住沈西菱的喜好,也不是自己觀察得多仔細,而是沈西菱表現得太明顯了,喜歡的水果永遠就那兩樣,別的新鮮的連嚐也不嚐,別的東西也差不多。
“前幾天見過你老公了。”向知瑤主動提起這個話題,還笑了笑,“想不想知道,我們說了什麽?”
見她那表情,沈西菱說不上是什麽情緒,“哦,你們說起了什麽?”
“你老公讓有空聚聚,嘖嘖,多沒良心啊,讓我個孤家寡人看你們這對□幸福。也不知道安的什麽心。”
“大概是想刺激你,讓你早點找個好男人嫁了。”
“得了吧,他要對我這麽上心,當初……”向知瑤適時的閉嘴,“好男人,可遇不可求,我這輩子是沒有機會了。”
“這麽悲觀?”沈西菱顯然意外,向知瑤可一向樂觀。
向知瑤陰測測的笑了笑,“你知道好男人為什麽會叫好男人不?”
沈西菱搖頭。
“因為啊,他們多半遇到的不是好女人,這樣一對比,不就成了好男人?可我偏偏是個好女人,怎麽可能對比出一個好男人呢?”
沈西菱轉頭瞧著向知瑤,手中捏著一個荔枝,“那你覺得展易銘是好男人呢還是壞男人?”她覺得自己肯定有些神經錯亂,否則不會想從向知瑤這裏得到些什麽來,尤其是她們的關係早已經回不到當初了。
“壞男人。”向知瑤有些惡聲惡氣。
沈西菱不再開口。
她們一起走到了商業區,還是坐在廣場邊,隻是話題很少,多半是沉默。偶爾幾句話,也隻是事不關己的話。
並未像過去那樣再走小路回去。
大概感情也一樣,隻是單行道,走過來了,再想回去就跟做夢似的。
沈西菱要去接展曉安,於是先上車。
她等的公交車已經來了,向知瑤突然叫住她,“西菱。”
像過去一樣的稱呼。
沈西菱轉過頭的表情相當疑惑。
“你問我展易銘是不是個好男人,我現在告訴你,他是。”
沈西菱沒有太明白向知瑤臉上複雜的表情,但公交車司機在催促,她也隻好上車。
向知瑤盯著沈西菱的背影,她知道,她說的實話,對沈西菱而言,展易銘當然是個好男人,可對自己而言,那可不就是個壞男人?
人哪裏有好壞,隻是相對而言罷了。
她瞧著那輛已經開走的公交車,有時候一個人遇到另一個人,還真是運氣的問題。
不由得很感歎了,回去怎麽給老爸交代自己還沒有人要的事實?
越想越鬱悶,早知道該說點話讓沈西菱也鬱悶的,大家一起鬱悶才好,哎,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沈西菱將展曉安接回去,便囑咐這個丫頭做作業。但展曉安又故技重施,堅定自己已經做好了,沈西菱要求檢查,展曉安這才沒有辦法,老老實實的做作業。而沈西菱站在一邊監督,一定要做好,否則不準看電視。
大概是被沈西菱給瞪了好幾眼,小丫頭挺委屈,一會兒便看看沈西菱,露出委屈“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小臉。
沈西菱假裝沒有看見,但小丫頭大概是故意的,過幾秒就委委屈屈的看看媽媽。沈西菱被她看得特不自在,去切了一個西瓜,切成塊裝在盤子裏,放到桌子邊。
展曉安看了一眼,一臉不感興趣的摸樣。
過了一會兒,見媽媽沒有注意自己,立即伸手去拿過一塊,放到嘴裏快速的吃起來。沈西菱隻覺好笑,這小丫頭到底是怎麽想的?
小丫頭終於將作業完成了,將本子重重的擱在沈西菱麵前,把電視打開,瞧一眼沈西菱,那表情就是:誇我吧,看我做得多好。
沈西菱盯著那個作業本,怎麽看怎麽好笑。
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做飯了。隻是飯菜做完之後,展易銘也沒有回來。她在猶豫著要不要等或者要不要打電話去問一問。但都被她自己否定了,把菜端出去,盛飯後就拉著小丫頭過來坐著吃飯。
因為要趕著看動畫麵,小丫頭吃得很快。
沈西菱難得的沒有去管小丫頭,隨她去了。隻是她一邊吃飯,一邊夾菜,晃眼間看著那個空著的位置,內心升起一股兒奇異的情緒。
她也不去深思那究竟代表什麽,在小丫頭吃完後,便收拾碗筷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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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完小丫頭去睡後,展易銘也還沒有回來。在關下麵屋子燈時,猶豫了幾秒,還是關掉了。甚至一邊回房時還蹙著眉,她現在回來照顧安安了,但展易銘卻回來得越來越晚了,她的存在就是方便展易銘?或者,他根本就不用回來了,反正有她在家。請保姆還得給工資,她連工資都不用支付……
她重重的躺在床上,胸口有一股兒消散不了的鬱氣。
隻是躺下沒有多久,一束光恰好穿了進來。她猛的睜開眼睛,聽了一會兒聲音,確定是是展易銘的車開回來。
心口那緊繃著的東西也慢慢軟了下去。
她坐了起來,想了想,又將燈給打開。穿著衣服就走了出去,她將燈開著,慢慢下樓。
展易銘也在這會兒走了進來,大概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沒有睡,眯著眼睛看站在樓梯中間的她。
沈西菱這會兒才打量著他,臉有些紅,應該又喝酒了。
展易銘將外套脫下來放在手中,似乎有些難受,直接就近的轉椅坐下去。這把轉椅和客廳的格局完全不搭,但展曉安喜歡坐在上麵轉啊轉啊轉,覺得十分有趣,於是幹脆就將這轉椅放到此處了,
沈西菱站在原地沒有動。
展易銘揉揉額頭,看樣子喝得真比較多,“真有進步,都學會守門了。”
語氣中帶著股兒莫名的酒味似的,讓沈西菱下意識的都想捂著自己鼻子了。
沈西菱看他好幾眼,這才下樓來,去給他倒了一杯水。也說不清是什麽想法,之前還挺恨恨的,可看到他之後,這恨恨的念頭又消散了,隻是還是說不出好話來,“那些交警都是些擺設,都不將你這醉鬼給抓了。”
展易銘似乎在笑。
沈西菱端著水,看他那樣子,又不打算給他了,當著他的麵,自己喝了起來。
展易銘本來還想伸出手去接,手剛伸出去,發現自己有那麽點自作多情了,人家沒打算給自己服務,於是僵了一下。
喝了一口水,沈西菱覺得自己完全痛快了,可以上去繼續睡覺了。在她準備轉身時,展易銘突然站起兩步靠近她身邊。溫熱的氣體,縈繞在她身上,她猛的一頓。才發現,他隻是伸手取過她手中的杯子。
她有些愣愣的,就連平日聞到的酒氣似乎也不那麽值得人惡心討厭了,呆呆的看著他用自己喝過水的杯子繼續喝水。
展易銘的視線落在她不安的眼睛上,手中的動作慢悠悠的,但視線卻一直不動。她顯得有些驚慌,展易銘在她要離開前一秒,將她給抓住。她想去爭,就怕他手中杯子拿歪了會倒出水來,不敢太激烈的反抗。
他將她一扯,便順著他一起倒在了另一邊的沙發上。他將手中的杯子直接拋出去,原來水已經被他喝光了,此刻隻剩下一個空杯子而已。
他存心讓她不爽,雙手將她給抱住,甚至還撕咬著她的脖子,隻是動作很輕。他不僅喝酒了,還吸煙了,從呼吸的氣體都能讓她感受到。她下意識的便想去拉開他的手,可伸出手,摸到他手上的皮膚時,動作也頓了下來。
原本男人隻是想逗逗身邊的女人,適可後便止住,但發現女人似乎一點掙紮都沒有,於是原本的遊戲性質變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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