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西河看不得髒亂,被子皆是三天一換。
此刻,都能聞到皂角香味,絲毫沒有十五六歲男孩子該有的荷爾蒙氣味。
陳葉剛把西河扶到床邊,西河突然吻上來。
陳葉沒有想到又沒有拒絕。
從見到西河的第一眼開始,她已喜歡上這個弟弟。
或許她等今天,等好久。
張胖把後院門關上,嘖嘖感歎。
年輕人辦事效率高啊,說好兩天內,結果大早上把事兒辦好。
傍晚,後院的門才打開。
雖說陳葉整理好衣衫,散亂頭發被兩根發簪弄著,但臉上疲憊和脖子紅痕,還是讓她和以前不一樣。
“張師兄,我走啦。”陳葉不敢看張胖。
整整一天,他們在後院亂來,張胖耳朵又不聾,沒理由聽不到。
更何況情到濃處,她沒有刻意壓製。
陳葉走後,西河出來。
小夥子和先前一樣,撲克臉,沒有什麽表情。
張胖笑道:“年輕真是好啊。”
“感覺一般。”西河道。
“你小子挑上啦!陳師妹多好看啊,隻是身材差點。”
“怪不得。”西河道。
張胖翻一個白眼。
他總算明白,薑毅為啥找西河做徒弟,一個明賤,一個悶騷。
傍晚,張胖關上房門,薑毅自棺材裏爬出來。
張胖不是頭一次看,但每次看都覺得瘮人。
張胖道:“偶像,你不能換個地方藏著嗎?”
“地方不多!我不躲這兒,能躲什麽地方?”
薑毅道,“先不說這個,西河,你小子可以嘛!年紀輕輕能叫陳葉一個姐姐,俯首稱臣!”
“還行吧。”
薑毅道:“陳葉自以為偽裝很好,但她回去後,肯定被人發現。”
“明日,林光得找上門!張胖,明天看你的。”
“你安排。”
“我需要你去找一個人。”
“誰?”
“白塵。”薑毅道。
張胖疑惑,接著把白塵前來靈堂的種種事兒交代一遍。
張胖道:“能行嗎?”
“放心,他一定會來。”
白塵不來,怎麽把藥藏入林光身上?
張胖、西河的實力太弱,無法做手腳。
“好吧。”張胖道。
“你們好好休息,明日有一場大戲上演。”薑毅嗬嗬怪笑,消失不見。
張胖疑惑轉頭看來看去,詫異道:“莫非偶像真變成鬼了?”
“極致遁術,師尊又變強了!”西河握緊拳頭,他為師尊的強大欣喜。
這代表著,薑毅有的,都會教給他。
壓箱底的四神星宿劍都給,西河真不知道還有什麽東西不能給。
薑毅來到執法堂,一個弟子在等著他,“這是你要的東西。”
“長老呢?”
“長老有其他事。”那弟子道。
薑毅點頭,他明白執法長老什麽意思。
若此事被發現,執法長老完全可以把薑毅丟出去頂包。
一切皆是薑毅的自作主張,和執法堂沒有半毛錢關係。
薑毅不怪執法長老,若他倆角色互換,薑毅定會做這種選擇。
——
白塵居所之地很怪,在地下。
圓形洞穴下,一條長長白色階梯,左彎右繞時而出現兩個、三個岔道,長得都差不多。
若非內部人士,想精準找到某個地方,非常困難。
“誰!”
薑毅才靠近,草叢中立馬閃出兩個女子,一襲白衣,手裏抓著一把彎刀。
她們很漂亮,模樣一樣,應該是雙胞胎。
薑毅沒有說話,拿出執法堂玉牌。
兩女子神色明顯變化,其中一人接過玉牌跑出去,另外一個留下,擋住薑毅,“等著。”
“有椅子嗎?”薑毅道。
“沒有。”
“有茶水嗎?”
“沒有!”
薑毅道:“那你給我唱小曲。”
她才不唱,板一張臉,盯住薑毅。
薑毅道:“你這樣看我,我會傷心。”
“閉嘴。”女子說完,眼前忽然閃過一道亮光。
等她反應過來時,已被薑毅解下兵器,用她的腰帶捆住她。
“你幹什麽!這裏是白府。”
“我知道啊!若換個地方,你人頭已落地。”
薑毅勾起她的下巴,仔細瞧瞧,是完完全全的人類。
“你要幹什麽!”女子有點慌。
薑毅沒有搭理她,反而來到她身後,用什麽東西頂住她後腦勺,順著脊椎一路往下。
一股酥麻感覺,她從未體驗過。
她說不出話來,無力張嘴想要喊什麽,但腳軟了,沒有力氣。
“喲喲喲,執法堂好神氣,在我的地盤調戲我的人。”白塵冷笑道。
他十分騷包,大晚上拿著把扇子。
薑毅放開那女子,回頭笑道:“白少,執法堂辦事,不用經過你允許吧。”
“可這兒是我的地盤。”
“這裏是青魂劍宗的地盤!”薑毅喝道。
白塵緊皺眉頭,他不願與執法堂的人起衝突,沒必要。
“你有什麽事?值得大晚上來一趟?”
“我想,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
“跟我來。”白塵親自領著薑毅來到地下某處客廳,侍女很快端上茶水。
白塵道:“能說了吧!”
薑毅微微一笑,指著在旁伺候之人,還有白塵的家丁保鏢。
白塵道:“他們是我的人,不會在外邊亂說。”
薑毅點頭,伸手沾一點茶水,隨後在桌上寫一個薑字。
白塵神色大變,急忙揮手,讓所有人都出去。
啪!
房門關上,白塵站起來,道:“你什麽意思?”
薑毅撕開麵具,露出本來樣子。
白塵一看,哈哈大笑。
“果然,你沒死!你的血脈乃鳳凰之火,不死不滅,哪可能被壓死?”
“白少,今晚我來,送你一場機緣。”薑毅道。
“機緣?”
“不錯,我幫執法長老做事。”薑毅道。
白塵自薑毅表明身份的那刻開始,已然知道他的身份轉變。
這不奇怪,薑毅被執法長老抓走。
這個老頭多恐怖啊,為活命,肯定要改變山頭。
若白塵是薑毅,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白塵打開扇子搖著,說:“你能答應我什麽?”